植兒的氣。”
那近侍一臉驚詫,心中想問曹操到底在生誰的氣,卻怎麼也沒膽子問出口。
曹操向他瞧了一眼,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我在生誰的氣?”
那近侍不自禁的點了點頭,跟著覺得不對勁,又連連搖頭。
曹操怒目瞪視著他,厲聲道:“我就是在生你的氣!”
那近侍打了一個寒戰,膝蓋一曲,跪了下來,道:“小人一向盡心服侍魏公,自問本沒有做錯什麼啊,魏公怎麼會生小人的氣?”
曹操冷笑道:“沒有做錯什麼?”開啟抽屜,取出曹靜寫的那封信,在他面前晃了一晃,道:“知道這裡面寫的什麼嗎?”
那近侍一臉迷茫,搖了搖頭,曹操道:“這信是靜兒寫來的,信上說子建、子恆在長安曾鬧過一點不愉快,會考前夜,子建曾親眼看到子恆執刀闖入他的屋內將他的手指劃傷,而子恆卻說自己在後院中莫明其妙地被人擊暈,這事太過匪夷所思,長安那邊至今也沒查察明白,靜兒讓我自己判斷,你這麼看?”
那近侍早已思維停滯,滿腦子都是漿糊,哪知道怎麼回答,再者這事若是冒冒然亂答,極有可能要被大卸八塊,說道:“小人是何等樣人,如何能懂得這其中原委?這其中的玄妙,魏公自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魏公的英明睿智小人又怎能及得上萬分之一,魏公便是叫小人回去想上個十年八年,那也是想不明白的。”
曹操冷冷地道:“你倒挺會拍馬屁。長安這事先放在一邊,祭天這事不也十分離奇古怪麼,子恆在祭天途中中伏,而子建恰好不在,刺客之中竟還有子建的人,如此一來,幾可說是鐵證如山了。而子建卻說他在郊外遇到一位女子,為了送那女子到平原,以至於錯過了時辰,這事我也查實了,有人曾在去平原的路上見過子建和一女子走在一起,證明子建並沒有說謊,你說說這事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近侍只覺頭大如鬥,道:“小人委實想不明白這其中關竅。”
曹操笑了笑,道:“本來我也不明白,可是近來發生的幾件事讓我想明白了。”頓了頓,道:“現在來說說那個神秘女子,子建在長安見到那女子之後便對其一見傾心,為其神魂顛倒,茶飯不思,可是這事極其秘密,連靜兒都只是隱約猜到其事,唯一知道此事的便只有當時和他朝夕共處的子恆了。我曾問過子建,他言道他一時心癢難耐曾和子恆說過此事,而祭天時子建什麼人不遇到,卻偏偏遇到了那個女子,則難道不值得讓人懷疑麼?”
那近侍聽曹操漸漸的懷疑到曹丕的頭上,暗暗叫遭,心想自己今後的富貴可全都指望曹丕了,若是曹丕沒戲,不但這場富貴將成鏡花水月,連這條小命也隨時都有玩完的危險,想此,一顆心不自禁的突突亂跳,說道:“這說不定是……有人暗中佈局,欲陷害大公子,大公子宅心仁厚斷不會做此禽獸不如之事。”
曹操笑道:“說得好!你說陷害者另有其人,倒也說的通,可是那人如何知道子建喜歡那個女子?子建並非貪花好色之人,若用其他女子,他根本不會上當的,也只有用這個女子,才能收到奇效,這點若不是非常瞭解子建之人,又怎能知道?”
那近侍心念一轉,道:“賈福是小姐的夫婿,小姐知道,賈福就一定知道。賈福向來與魏公為敵,說不定是他搞得鬼。”
曹操拍手道:“說得好!可是這賈福也可以排除了,賈福雖說慣於裝神弄鬼,卻也光明正大,你若不去惹他,他一般不會主動來惹你,且他從不屑使用刺殺、誣陷這一類下三爛法門,要就是在戰場上見個真章,而在戰場上行使詭計,向來無所不用其極,各家皆是如此,豈獨他一人?再者那個女子也是賈福的夫人,賈福深愛於她,如何肯沾汙她的清白名聲?且她懷有身孕,又如何能來鄴城行使詭計?”
那近侍道:“這個小人便不明白了。”
曹操道:“我早已有心立子建為世子,曾集眾文武共議過此事,子恆一向留心此事,又怎會不知道?自然視子建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因此我看了那封信之後,便有些懷疑子恆了,於是我便出言試探,你果然大肆抨擊子建,將楊修教他之事一五一十的捅了出來……”
那近侍聞言便暗暗叫遭,心中砰砰亂跳,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只聽得曹操續道:“楊修常給三公子出主意,別有用心,這點不用你說,我早就已經知道了。而你這麼不遺餘力的落井下石,唯恐子建不死,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近侍打了一個寒襟,道:“小人怕魏公受三公子之欺,這才出言提醒,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