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悄聲道:“一切都不用提了,孝直好好管理益州,不要讓主公失望。”
法正緩緩地點了點頭,淚水瑩眶。
賈仁祿走向大門,對那夥圍觀群眾,好事之徒道:“老子是劉使君手下軍師中……將軍賈福,據老子親自查察發現,張肅一家系死於盜匪搶劫!像這種慣犯洗了一家,一定不會罷休,說不準過一段時間便又去而復返,你們大夥都要小心啊!”
此言一出,底下喔聲一片,眾人一聽他自報家門,竟然便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賈軍師,群情聳動,好在當時沒有要簽名的傳統,不然賈仁祿一定會被圍得水洩不通。眾人聽他言之鑿鑿,說張肅系死於盜賊圖財害命,哪能不信?立時大院門前議論紛紛,亂成一鍋粥,都說張肅滿門都是被盜賊殘害而死。更有甚者加油添醋,將那盜賊說得有三頭六臂一般,講到那盜賊是如何從大門殺起自至後院而止,口沫橫飛,有聲有色,似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別人都沒有他知道的明白詳盡。過了良久,喧譁聲止歇,眾人如鳥獸散,各自回家小心提防,嚴加盜賊去者。
眾人散去之後,賈仁祿微微一笑,與祝融並馬而出,往見劉備。
劉備已收到訊息,大為驚愕,正欲親往查察,面授機宜,指陳大略,卻見賈仁祿走進殿來,便問道:“張肅之事你可知曉?”
賈仁祿點頭道:“我剛從那裡來,正要稟告明公。”
劉備笑道:“原來你都去過了,那我就放心了,說說都發現了什麼?”
賈仁祿道:“我與孝直查察良久,一致認為,張肅滅門系盜匪所為。如今主公甫入成都,城中秩序還比較紊亂,致使盜匪有機可趁,做出如此慘絕人寰之事。”
劉備向他望了一眼,眼珠一轉,面露笑容,道:“城中盜匪忒也可惡,居然敢謀殺命官,這還了得!如此歹人定要殺一儆百,我馬上下令讓蜀郡太守及益州刺史親自監督,嚴加整飭地方治安。”
賈仁祿道:“明公英明,古之賢主明王均望塵莫及,便是鳥生魚湯也相形見絀啊!”
劉備哈哈一笑道:“你贊得我也夠了,明君聖主哪裡是那麼好當的?我甫接掌益州,無一德惠施於百姓,卻出了這麼一當子事,哪裡是什麼明主?”
賈仁祿道:“這些盜匪縱橫之事哪朝哪代沒有?總不可能一出了盜匪就說那朝君王不是賢主了?再者明公甫到成都才幾天,都還沒熱身呢,出這當子事,也不算什麼。只要明公用一分心思治理益州,不出三月必定道不拾遺,夜不閉戶,天下太平矣!”心道:“老子的馬屁功又見長了,這門神功的基礎課目,厚顏功及無恥功看來已登峰造極矣!”
劉備搖頭苦笑道:“你呀,真不知該說你什麼好。看來治國的各項條例了是該好好擬定了。”
賈仁祿問道:“這些不是都有了麼還要定?”
劉備道:“桓、靈之時朝政紊亂,法紀廢馳。豪門勾結宦官,篡改政令,禍害百姓,無人能制,如此法令怎能再行延用?原先定了三州,我便想著重定治國理民之律令,怎料大事小情層出不窮,一直耽擱至今,看來現下不得不重定刑法了。”
賈仁祿嘿嘿傻笑,道:“明公,這事我可是八竅通七竅一竅不通,明公可別指望我,還是另請高明吧。”
劉備笑道:“知道你是個大草包,本來也沒打算指望你。”
正說話間,徐庶走進殿來,問道:“主公急急傳我來此,可是為了張肅之事?”
劉備道:“仁祿已查明張肅滅門乃是盜匪所為,這事算告一段落了。”
徐庶望了賈仁祿一眼,不再說話。劉備道:“現下治國各項條例須重行擬定,元直這事就由你去辦吧。”
徐庶又瞧了賈仁祿一眼,心道:“又沒覺好睡了。”有氣無力應道:“是!”
賈仁祿瞧了他一眼,心道:“這是劉大大的主意,你可別怪老子啊!要是讓老子來定什麼法律,那肯定是一塌糊塗,人人犯法,個個造反矣!”對劉備說道:“上次主公讓我熟思破曹良策,我以有一計在此。”
劉備忙道:“快說!”
賈仁祿道:“明年年初曹操應當會北擊烏桓,我們可趁其遠出在外,老家空虛的大好的良機狠狠地在他的心窩上來一拳,攻打許都,迎回皇上。”
劉備一跳站起,道:“妙計。不過仁祿何以肯定曹操明年會北擊烏桓?”
賈仁祿道:“曹操方平定幷州,糧草不敷,且地方不靖,海賊作亂。有這一大堆爛事,他煩都煩死了,哪還會在短期內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