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冏嘆道:“秦兄有所不知,我原為天水郡中功曹,因得罪了太守投罷免了官爵,想投使君卻無人薦引,只得蜀中來碰碰運氣,哪知這個劉璋……唉!”
賈仁祿喟然長嘆道:“唉,姜兄弟受委屈了。”
姜冏道:“不知秦兄做何營生,也是官場之人?”
賈仁祿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個做小買賣的。在長安、洛陽等地都有些許小生意,和使君帳下的幾個達官顯貴也有些交情,若姜冏有意投效使君,我願代為薦引。”
姜冏雙眸熠熠,看了賈仁祿半晌,道:“秦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我這次出門無意間遇到了個算命術士,我讓他幫我算算,看我到底該去哪才會有際遇。他算了之後對我說,我只有到蜀中來才會遇到貴人,去別的地方終是無成。可我來了蜀中之後到處碰壁,先是遇到趙韙圍城,後又遇到劍閣封關,倒盡了大黴。唉,所遇盡是小人,哪有什麼貴人。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原來那相士所說的貴人竟是秦兄。”
賈仁祿心道:“唉,這些相士都是胡說八道,騙人錢財,你聽他一句話就屁顛屁顛地跑到蜀中來填坑,看來也是愚不可及。不過不這樣,老子也遇不到你。你應該很出名才對,可這我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這三國姓姜最出名的就是姜維,這時候好像還沒有出生,不會何這個姜冏有什麼關係吧。”想到此便道:“哪裡,哪裡。我以姜兄弟一見如故,一封薦書又不費我什麼事,怎能當得起貴人二字。”頓了頓,又道:“聽說夫人臨盆在際,剛才顧著想怎樣才能出川了,竟忘了恭喜了。我先在這恭喜你喜得貴子,等到了中原後,我一定親自送份大禮到府上作賀。”
姜冏忙道:“哪敢當,哪敢當。這秦兄的夫人不也即將臨盆麼,還有諸多事務要照顧,這怎麼使得。”
賈仁祿道:“哪裡,哪裡,應當的,應當的。姜兄弟切莫如此客套,不然我就我可要生氣了。”頓了頓,又道:“不知姜兄弟可給這未來的娃娃起好名字了麼?”說到此心中默唸道:“姜維!姜維!姜維……”
姜冏道:“妻子來信也曾提及此事,讓我給孩子起個名字,我輾轉了一夜總算是給起好了。”
賈仁祿道:“能說給我聽聽麼?”
姜冏道:“有何不可?我打算是男的就叫姜維……”
賈仁祿聞言一跳坐起,大聲叫道:“一定是個男的!”心道:“孃的,又賭到了,這傢伙還真是姜大大的父親!”
姜冏哪曾想到自己這個還未出世的兒子,將來是蜀漢的中流砥柱,諸葛亮的接班人,叱吒一時的英雄人物。可他也因想完成諸葛臨終交下的任務,強行逆天,急於求成,窮兵黷武,終於把小小蜀漢拖窮拖垮,最終走向滅亡。
姜冏見賈仁祿神情古怪,亢奮異常,居然比自己這個父親還興奮,莫明其妙,問道:“秦兄因何如此激動?難道我這個名字起得不好麼?”
賈仁祿聞言老臉一紅,好在有人皮面具擋著看不出來,尷尬地道:“好名字,好名字!就衝這個名字,將來令郎一定能光宗耀祖,拜將封侯,名垂青史,令人萬載傳頌的。”
姜冏聽他說的信誓旦旦,不像是在隨口恭祝,不明所以,便道:“這拙荊還沒分勉,尚且不知是男是女,為何秦兄如此肯定?”
賈仁祿老臉更加的紅了,心念一轉,微微一笑,兩眼微閉,道:“我雖是商人,對星象一道也頗有研究,我發現天上天水分野,發現有一新星越來越亮,應當便應在令郎身上。這是天意,夫人此次生的一定是男孩,你可要好好培養,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姜冏聽他越說越玄,不免有些信了,道:“承秦兄吉言,到時若果真如此,我一定到府上好好答謝。”
賈仁祿心道:“孃的,這麼好的拉人機會,錯過了當真就要撞牆了。老子要在姜維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先把他綁死套牢,讓他將來只能跟在劉大大屁屁後面混。不是有訂娃娃親的麼,老子就是要給他來個娃娃合同!”想到此便道:“我有一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姜冏道:“秦兄何出此言,有話請講。”
賈仁祿道:“要是我們兩個的孩子都是男的,我想讓他們結成兄弟,不知姜兄弟意下如何?”
姜冏本已有心同賈仁祿結拜,只是賈仁祿一直不提此事,他倒也不好說出來,如今此話算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了,喜道:“我也早有此意久矣!若都是女的便讓她們結成姐妹,若是一男一女……”
賈仁祿笑道:“那就讓他們結成夫妻!”心道:“得!指腹為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