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苦笑道:“那日他到城外迎接你之時,你不是哭的眼淚嘩嘩地認定他是真的了麼。”
何太后伸手一指榻側空位,道:“過來坐。”
賈仁祿雖是流氓,到三國之後泡過不少的妞,連西域的國王也都沒能逃出他的魔掌。但他還是沒有膽量泡一國之太后,給那個已作古多年,昏庸無能的漢靈帝的頭上帶綠帽子。聞言一怔,頭皮發麻,汗水沿著脊背不住的往下流,舉止失措,半晌無言。這了良久,方道:“臣怎敢……”
何太后白了他一眼,道:“都說了,在我面前不用稱臣。在這裡我還是桂花,是你的婢女,你愛怎樣便怎樣,呵呵。”說完雙眼忽閃忽閃的,眼波流動,對他大送秋波。
賈仁祿雙腿亂顫,腿肚子抽筋,道:“不敢,不敢。你已不是桂花了……”
何太后又伸手一指自己身前空位,道:“過來坐。”
賈仁祿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靠著邊做了下來。何太后呵呵一笑,拉著他的身子靠向自己,道:“現在這個辯兒到底是不是真的?”
賈仁祿道:“有道是‘疏不間親’我說的話,你能信麼?”
何太后道:“我信,你連雨都能求來,還有什麼事辦不來,你說的話我當然信。”
賈仁祿道:“那是蒙到的,不作數。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說說我的想法吧,我認為這個現在在你面前的這個弘農王不是真的。”
何太后柳眉一蹙,道:“哦,那趙二呢,他是真的?”
賈仁祿道:“那也是假的,是我讓尤衝將弘農王之事教他背熟,讓他去冒充的。”
何太后伸手搭在他的肩頭,道:“不會是你怕辯兒佔了關中,礙了你的事了,故意誣陷他的吧。”
賈仁祿道:“我還真怕他得到關中,不過他要是真的,我也犯不著這樣做。只是那日我遇到尤衝,是尤衝親口告訴我現在這個弘農王實是糧商劉敖之子劉蒙。他說的前後若合符節,不像作偽。我們又派了三四個人輪流套問,他前後所說並無二致。就是這樣,老子還有些疑心,一咬牙,下了血本,買了八十瓶五糧液,一百瓶二鍋頭,一口氣給他灌將下去,把他沒當太監時的初戀情人的名字都給套了出來了。他所說的關於弘農王之事,還是那些,應該不會有假。”
何太后聽了格格直笑,道:“你知道我假冒桂花之時,最怕見誰嗎?”
賈仁祿搖了搖頭,一臉迷茫,道:“不知道。”
何太后笑道:“怕見你。聽你說不上三句,看你的滑稽的動作我就想笑。那時我扮啞巴,還不能笑出聲來,每次見完你之後,我都要悄悄的躲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笑上半天,你說這有多難受啊!”
賈仁祿道:“這你也怨我。是你自己要裝的像鬼一樣,見不得光的,能怪得了誰。”
何太后嘆了口氣,道:“看來你說的對,我是不應該出來。我一出來,便發生了這麼多不開心的事。這次,我去許都見到了當今皇上,他待我像自己的母親一樣,日日前來請安問好,看著他不知怎地的我恨意本無。我見他被曹操管束的絲毫沒有自由,日日長吁短嘆,終日愁眉不展。這才明白那日你所說的話的意思,這樣的皇帝讓辯兒來當,那真是害了他。”
賈仁祿道:“明白了吧,我說過你出來只能讓原本就十分亂的世道更加的亂。可是當時你一心只想著幫助劉辯奪回江山,根本聽不進我所說的,到頭來卻被一個西貝貨狠狠地給擺了一道。”
何太后嘆道:“其實我也在懷疑這個辯兒是假的了,母子的感覺很微妙,我總覺得我同他之間有點格格不入。再有這次曹操留我在許都,將他送回長安來,擺明了就是拿我做人質,好使他不至於亂來。可他終究是要同曹操為敵的,他跑了過來,就等於將我至於死地。臨別那天他假意做作一番,但我還是看了出來,他根本就沒把我這個母親放在心上。我已不是十來年前那個能被十常侍耍得團團直轉的太后了,他以為流幾滴眼淚便能騙得了我,還當真是痴心妄想。”
賈仁祿一豎大拇指,道:“你都心有懷疑了,還能哭的眼淚嘩嘩地,真的是厲害。”
何太后笑靨如花,道:“呵呵,那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賈仁祿側過頭去,看著她那搭在自己肩頭的纖纖素手,道:“那你現在是不是也在逢場作戲?”
何太后嬌聲道:“算是吧。怎麼樣,喜歡嗎?老爺。”
賈仁祿愁眉苦臉,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對色誘術的免疫力無限趨近於零。”
何太后又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