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老大人活命大恩!”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可城外趙韙放出話來了,他說東州兵暴橫,侵壓益州百姓。他為民請命,不得以而起兵。只要益州將東州兵都殺了,他便退兵回江州,永不再犯。”
此言一出,場下便同炸了鍋一般,將士們捶胸頓足,咬牙切齒,張牙舞爪,怒喝紛紛:“胡說!俺們沒有欺負益州百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殺了他!”“主公,切莫聽信小人造謠,我等紀律嚴明,對百姓秋毫無犯!”
賈仁祿看了看他們信誓旦旦地樣子,心中暗笑,一本正經地道:“放心吧,益州當然相信你們都是好人,大大的良民,不會做那些為非作歹的屁事。他是不會因趙韙一時亂噴就殺了你們的。”
東州兵同聲高呼,道:“主公英明!”
賈仁祿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唉,可是如今趙韙統大軍在外,成都旦夕便破。趙韙軍都是川人,他們可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會食你們的肉,寢你們的皮,烹你們的肉,炊你們的骨。將你們大卸八塊,抽筋剝皮。將你們的肉剁碎了,做**肉包子拿去賣錢!”
東州兵可不想被做**肉包子,氣得兩眼冒火,紛紛喝道:“***,反正也是一死,和他們拼了!”“對的,拼了!”“腦袋掉了碗大塊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趙韙那小子不讓我們活,我們也不能讓他好過,臨死也要扒他一層皮!”
賈仁祿見場下的將士好象被打了興奮劑一樣,表情亢奮,雙眼冒火,大呼小叫,知道自己的演說十分成功,笑得個嘴歪歪,待他們叫得聲嘶力竭,實在沒力氣再叫了,便道:“好!如今趙韙大軍就在城外,能不能保住成都,就看你們的了!”
東州兵高舉手中兵器,大聲叫道:“殺!殺!殺!”霎時之間喊殺之聲震天動地,聲聞數里。直傳到了城外的趙韙軍大營之中,趙韙軍將士們個個嚇得是面如土色,瑟瑟發抖,心生怯意,不敢再戰。
轉過天來,一大早趙韙便著五萬兵馬來到城下列好陣勢。陣門開處,趙韙打馬出陣,便欲揮鞭前指,令手下兵士衝殺上前。便在這時,城門開處,一騎馳出,來至近前,大聲叫道:“且慢攻城,請趙將軍出來打話。”
趙韙一看,卻是法正,便道:“如今我與季玉已無話可說,唯有戰耳!孝直速退,以免波及!”
法正道:“我想請問將軍,這城中住著的是東州人?還是益州百姓?”
趙韙心中暗驚,卻又不得不說道:“益州百姓。”
法正道:“將軍既知是城內住的是益州百姓,還欲攻城,置城中百姓於何地?將軍既以東州兵凌暴百姓為辭來伐,那將軍前番攻城殺戮守城百姓又該做何解釋?”
趙韙自知理虧,手捋長鬚,遲疑道:“這……”
法正微微一笑,道:“主公言道城中百姓是無罪的,錯全在他一人。還請將軍看在合城百姓的面上,給他一次補過的機會。”
趙韙沉思良久,嘆了口氣,道:“好吧,有什麼話說吧。”
法正道:“如今主公決意改過,會嚴格管束東州兵,不讓他們在胡作非為,欺壓百姓。還請趙將軍就此退兵,息兵罷戰。”
趙韙冷笑道:“你們以一句空話,便想讓五萬大軍空來空回,豈有這麼便宜的事?”說完回過頭去,大聲問道:“弟兄們,你們答不答應?”
趙韙軍將士齊聲高呼道:“不答應!不答應!”
趙韙回過頭來,無奈地道:“孝直,你也聽見了,眾意難違啊!”
法正微微一笑,道:“萬事都抬不過一個理字,將軍既以聲音大為有理。貴軍的嗓門很大,我軍的難道就小了嗎?”說完袖出小令旗來,高舉過頂,左右晃了一晃。城頭之上的守城將士遠遠望見,便齊聲喊殺,喊聲直透九宵,唬得趙韙軍將士面面相覷,心生退意。
趙韙聞得城上群狼亂號,振耳欲聾,不禁為其威勢所懾,心生寒意,臉上微現土色,身子略微有些發顫。回頭看了看身後將士一眼,只見他們一個個死氣活樣,和霜打了地茄子似地,站在那裡瑟瑟發抖。不禁一臉鬱悶,不想再看手下這些將士這副德性,扭過頭來,對法正說道:“不知孝直此舉何意?”
法正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讓將軍知道,城中守軍尚可一戰。將軍便是進攻,一時之間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趙韙心知他所說屬實,便道:“那孝直意欲何為?”
法正道:“我特奉主公之命,前來同將軍講和。”
趙韙屢攻成都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