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顧不暇,哪還有空護你。”
紅袖道:“人家就是相信嘛,老爺一定能成的。”
賈仁祿喟然長嘆,道:“唉,女人啊……”
酉時時分,賈仁祿按時赴約,昂然來會。劉璋親迎入府,敘禮畢,入席飲酒。劉璋做賊心虛,面有愧色,舉杯相勸,不敢仰視。
賈仁祿見狀微微一笑,不意為意,同劉璋、張任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不知不覺酒過半酣,賈仁祿見張任面色一沉,舉爵欲擲,便縱聲長笑,哈哈之聲不絕於耳。劉璋莫明其妙,面色陰睛不定,右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爵中之酒濺了少許出來,滴到了案上。
張任下意識的放下酒爵,道:“先生因何發笑?”
賈仁祿道:“昨夜我做了一個怪夢很是有趣,剛才不知怎的又想起來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多有得罪,還請將軍體諒。”
劉璋取出錦帕來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尷尬地道:“這天氣好熱啊……”頓了頓,問道:“仁祿昨晚做了什麼怪夢了?”
賈仁祿道:“我夢見一隻秋蟬怡然自得地在高樹之上鬼叫八叫的,吵死個人。忽地一隻螳螂超枝緣條,曳腰聳距,緩緩接近,欲把那隻吵得它睡不著覺的秋蟬給喀嚓了。螳螂一心對著秋蟬,卻不防一隻黃雀徘徊於綠陰之間,張嘴欲啄那螳螂。那黃雀一心想吃那沒幾兩肉的螳螂,卻不防我挾彈持弓,欲彈那黃雀,回去烤著吃。我一心想吃烤黃雀肉,卻不防地下有一水坑,一不小心踏了個空,摔了個狗吃屎,滿嘴都是泥。嚇得我一跳醒轉,才知竟是一個夢。我也不知怎地就做了這麼一個怪夢,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劉璋不明所以,陪著乾笑兩聲,道:“還真有趣。”
張任長眉一軒,道:“先生似有所指吧。”
賈仁祿冷笑道:“你也知道我有所指啊。”說到此,伸手一指自己,又道:“現在我就是那隻吵得要死秋蟬,你們欲除之而後快,殊不知使君正舉著鋼杈等著你們呢!”
劉璋聞言汗水涔涔而下,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顫聲道:“先生何出此言?我們怎麼會要加害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