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帳房午間喝了不少酒,本來還好好的,也不知怎的,突然之間就亂叫亂笑,口出狂言,說老爺得了重病了,這世上只有他一個人才治得好。夫人您說說,老爺只是累的,又沒病。再者他有什麼本事,能治得了老爺,這不是瘋了麼。”
曹靜點頭道:“是瘋了,趕出去算了。”
翠花道:“相公估計他在發酒瘋呢,怕他鬧出什麼事來,已將他綁到柴房了,等候夫人發落。”
貂嬋柳眉一蹙,站起身來,來來回回地走上了幾圈。正無計可施之間,突然之間想到了華佗,心想華佗出現之時,也是極其古怪,結果卻救了賈仁祿一命。一想到此便急忙道:“快把朱先生請到這來,快!”
翠花應道:“是!”
過不多時趙二押著五花大綁的朱宣來見貂嬋,一進屋趙二便衝著朱宣喝道:“跪下!”
朱宣滿臉通紅,一身酒氣,昂首不屈,打了個嗝,道:“不跪,我可是你們的救星。夫人該當給我下跪才是。”
趙二勃然大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說完拔出老拳來,便欲毆人。
貂嬋忙道:“住手,我讓你們好好請朱先生來,你們怎能這樣,還不快給朱先生鬆綁。”
趙二聞言不忿,但也不敢怠慢,走上前來,給朱宣鬆綁。解開綁縛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地一聲,拎著繩索,怏怏而退。
貂嬋娜娜而前,來到朱宣面前,跪倒在地,道:“如今仁祿遭難,還請先生慈悲解救。”說完便拜了下去。
朱宣忙將其扶起,道:“夫人萬勿如此。我雖只來了一兩日,卻也覺得此間已別處不同,老爺夫人待下人有禮,將他們當人看,我遊歷數處從所未見。這麼好的人有難,因何不救。”
曹靜白了他一眼,道:“你一個酒鬼,又能知道老爺有什麼難了?”
朱宣微微一笑,道:“老爺一定是在為弘農王之事煩心。”
貂嬋又眸一亮,道:“正是如此,先生有主意了便快些說出來。”
曹靜嗔道:“姐姐,別聽他的,他能有什麼主意,不過是想騙些錢來買酒。”
朱宣聞言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呵呵。這次不是我說嘴,我想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怕是沒有第二個人能再給老爺出主意了。”
甄宓奇道:“哦,你有什麼主意?”
朱宣伸手指天道:“釜底抽薪!”
甄宓點了點頭,道:“有些道理,不知這薪該怎麼抽法?”
朱宣環顧四周,面有難色,不再說話。甄宓眼珠一轉,已知其意,道:“小心隔牆有耳,貂嬋姐姐,還是帶朱先生到密室去吧。”
貂嬋點了點頭,領著朱宣來到了密室,貂嬋又跪好請道:“還請先生救救仁祿!”
朱宣忙又將其扶起道:“夫人不須如此。我定當竭盡全力幫助老爺,不過單我一人也不能成事。”
甄宓道:“有使君的支援,你想要什麼沒有?”
朱宣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這事是不是錢物能成事的。”頓了頓,又道:“我也不瞞幾位夫人了,我根本不叫什麼朱宣,我姓尤名衝……”
曹靜覺得尤衝這個名字很熟,像是在哪聽過,一時想不起來,撓了撓頭,道:“好熟的名字。”
貂嬋柳眉一蹙,點了點頭,過了半晌,方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是助桂花逃出宮的那個太監!”
曹靜嬌軀一震,道:“對了,就是他,我也想起來了。”
尤衝聞言一怔,道:“誰是桂花?”
貂嬋笑道:“桂花就是太后,她曾到我們這做過婢女,那時我們管她叫桂花,一時叫順了,很難改口了。”
尤衝道:“這麼說你們也知太后之事了?”
貂嬋道:“你那日在永安宮中偷天換日之事,我們都知道了。”
尤衝聞言一怔,過了片刻方道:“怪不得弘農王之事最近傳得沸沸揚揚,原來是這樣。”
甄宓莫明其妙,道:“什麼偷天換日,我怎麼不知道?”
曹靜道:“來,我跟你說說。”說完便拉著她的手,退到一旁,悄聲述說去了。
尤衝道:“既是太后同你們說知了此事,那弘農王便應該是你們在暗中相助的了,為什麼還會反你們?”
貂嬋搖了搖頭,道:“仁祿並未相助弘農王,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搞出來的。桂……何太后當初是有求過一次,不過仁祿沒有答應她。”
尤衝道:“老爺這樣做是對的,那個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