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苦笑道:“再過段時間你就要挺著個大肚子了,隨我去,演超生游擊隊啊?”
曹靜嗔道:“你既然知道我肚子裡有個寶寶,為什麼還要去?”
賈仁祿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曹靜垂泣道:“那你去吧,到那裡要小心些,多注意點身體,別太累了。”
賈仁祿應道:“喔!”
曹靜嗔道:“好了,事你也說完了,還不快滾,難道要我打你出去啊!”說完衝他揮了揮拳頭。
賈仁祿識得厲害,忙抱頭鼠竄,狼狽而出。
來到庭院之間,悄立良久,成竹在胸,大聲叫道:“尤衝!”尤衝自桂花迴轉賈府之後,便復又回到賈府做了帳房,以便就近服侍這個曾對他有恩惠的恩人。
過不多時,尤衝跑上前來,問道:“老爺有何吩咐?”
賈仁祿道:“準備準備,過幾天同我去趟成都。”
尤衝應道:“是!”
三日後,賈仁祿經過了充分的準備,決定起程前往成都,義助劉璋掃平趙韙。劉備親率眾文武送出三十里外,方依依不捨的迴轉。
賈仁祿、法正、尤衝三人,辭別了劉備,便登程上路,首途前往成都。
賈仁祿知法正是個大大的能人,一路之上深相結納,同他談談說說,不覺時日之過。轉眼之間在道上行了兩日,這日來到一處所在,賈仁祿一看,四野空曠,其北長河如帶,其南群山起伏,果然景緻甚佳,實是泡妞把妹之首選去處。
賈仁祿甫從西域迴轉,便又是祈雨,又是平亂,紛紛多事,不得休息。如今到了這樣一處山明水秀的所在,不禁覺得心曠神怡,停下馬來,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道:“好景緻,孝直,此地何名?”
法正道:“此地名五丈原。”
賈仁祿本來優哉遊哉地高踞馬上,聞言狼軀一晃,險些從馬上摔將下來,忙扶著馬鬃坐正,吃驚地道:“這裡是五……五丈原!”心道:“原來還以為這裡山明水秀的好去處,現在看來這裡的超級不祥之地,還是早閃為是!”
五丈原便是三國絕代軍師諸葛亮的殞身之處,後世之人讀史至此無不扼腕嘆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法正哪裡知道這些,見他樣子古怪,莫明其妙,道:“正是,軍師原來曾來過?”
賈仁祿知道又露了天機了,老臉一紅,尷尬地道:“沒有,不曾來過。”說完隨手一指,道:“看那裡!”
法正忙手搭涼棚,循指望去,並無異狀,一頭霧水,問道:“軍師發現了什麼異狀?”
賈仁祿搖了搖頭,道:“沒有,剛才一隻蒼蠅從那飛過,我一時好奇,便指給你看一下。”
法正聞言噗地一聲,噴了一口鮮血,倒於馬下,兩足亂挺兩下,便不動彈了。
賈仁祿又看了看周遭景緻,想到了孔明為求增壽一紀,無奈在此禳星,最終功虧一簣,染疾而終。一想到此,便熱淚盈眶,取出錦帕來,在雙眼上按了按,喃喃地道:“三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唉,惜乎哉,命也!”言罷仰天長嘆。
法正方顫顫巍巍的爬上馬背,聞詩甚為激動,一沒坐穩,又摔了來。身在半空,仍不住大聲疾呼:“好詩!”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賈仁祿概嘆半晌,心道:“諸葛大大其實是治國之良,並非將才。戰者危事,兵者詭道,本就兇險異常,他欲求穩勝,如何能得?該賭命時還是要賭命的,這次入蜀我說什麼也要把西蜀給弄過來,給劉大大創一個好的開局,再讓他去請臥龍出淵,讓諸葛大大好好演一演,實現他平生報復,豈不爽哉。有了臥龍,老子就真正可以退休享清福了,躲在老子的後宮之中,左擁右抱,豔福齊天。哈哈!”想到此便吞了吞口水法正又晃晃悠悠地爬上馬背,道:“好詩,真是好詩。此詩似在說一位未展抱復,便不幸殞身的能臣,恕我孤漏寡聞,不知此詩所言之人是誰,還請賜教。”
賈仁祿尷尬地道:“這個……那個……這個……那個……”說完隨手一指,道:“看!那裡又有蒼蠅飛過來了。”
法正聞言又口噴鮮血,栽倒在地,半晌不動。
便在這時,一匹黑毛瘦馬拖著一大車山柴,沿著大路,緩緩地走了過來。那馬雙眼無神,口中微見白沫,來到他們身邊,見自己的同伴正悠閒的地低頭吃著地上鮮嫩的青草,心有不忿,便悲鳴起來。
見車上壯漢行色沖沖,便一拉韁繩,把馬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