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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忙將其扶起道:“公祺這是說的哪裡話來,我才疏學淺,難當大任。朝廷卻寄以重託,我終日戰戰兢兢,唯恐行差踏錯,公祺肯來助我,那是再好也沒有了。”說著從親兵手中接過馬鞭,遞給了他。
張魯眼中淚光瑩然,接過馬鞭,飛身上馬,同劉備並騎入關。
轉過天來,劉備親自領著十萬大軍殺到成都城下,圍城將帥聽聞劉備親臨前敵,迎出三十里外。徐庶等人遙遙望見劉備的大纛,一齊翻身下馬,伏在道旁。
劉備馳到近處,飛身下馬,令諸人平身,極目遠望,隔了良久,道:“成都城果是難攻,諸位都辛苦了。”
徐庶等躬身請罪道:“我等頓兵城下,久而無功,墜了我軍軍威,還請主公責罰。”
劉備回頭瞥了一眼張魯,微微一笑,道:“城高池深非戰之罪,你們又有什麼罪了?”又道:“如今孟起已領十萬軍馬前來助戰,我軍聲勢大振,如何破敵,還請諸位暢所欲言。”
馬超道:“我親到城下喚劉璋出來投降,若他不出,我便領涼州軍馬踏平成都!”
張魯道:“我同孟起將軍一同前去勸說劉璋出降。”
賈仁祿立於劉備之後,一直一言不發,聽聞張魯應聲,微微一笑,心道:“劉大大真會演戲,一路之上不停做作,就是等你說這句話呢!其實找條繩子將他一拴,拎到城下不就得了,至於這麼費勁麼?”
只聽劉備說道:“公祺前去我就放心了,這樣,孟起你陣兵城下,讓劉璋看看我軍軍威,跟著你二人再去勁說。”
馬超應道:“是!”
一個時辰之後,十萬精兵齊齊整整的列於成都城下,黑壓壓地一片,看不見盡頭,馬超躍馬橫槍,大聲叫道:“請劉季玉出來打話!”聲若轟雷,震得眾人兩耳翁翁直響。
過不多時,劉璋顫巍巍地來到城樓上,向下望去,見無數面大旗迎見招展,上書四個大字:“西涼馬超”這一驚實是非同小可,全身一震,險些坐倒在地,忙扶穩城磚,心道:“馬超怎麼來了,難道漢中已被攻下了?”顫聲道:“孟起有何話說?”
馬超道:“我主劉皇叔,仁德佈於海內,實是千載難逢的明主。公可納土拜降,免得生靈受若,若再執迷,我便率兵攻城了!”
劉璋雖明知馬超能來,漢中必落入劉備之手,還是忍不住問道:“孟達遠在關中,隔著漢中,應何能到此間?”
馬超微微冷笑,尚未答話,張魯從後策馬而前,抬頭向上望去,道:“季玉,我是誰,你該知道吧?”
劉璋與張魯乃仇敵,怎能不識?按理來說仇人相見該當分外眼紅才是,可他一見張魯卻充滿恐懼,一顆心慢慢地沉了下去,出了一會神,方道:“公祺因何來此?”
張魯朗道:“我不合聽信楊松之言,起傾國之兵來救你,結果慘敗於劍閣,連漢中也丟了。唉,天意!季玉我勸你一句,你非皇叔之敵,儘早投降吧。”
劉璋嚇了一大跳,面如土色,一屁股坐到地上,喃喃地道:“這該如何是好?看來我這個益州牧是當到頭了。”
董和道:“城中兵馬還有兩萬餘人,糧草充足,軍民皆願死戰,明公如何出此洩氣之語?”
劉璋道:“我之不明,悔之無及!成都已是一座孤城,憑什麼和已南北連成一片的劉備相抗。再說我們所恃的不過是張魯之救,如今張魯都滅亡了,不降何待?”
董和道:“主公……”
劉璋一擺手,道:“我父子在蜀近二十年,無恩德加於百姓,攻戰三年,血肉捐於草野,皆我之罪也!我心何安?再說你們背地裡都說我用人不明,闇弱無能,什麼事都做不了主,我又豈能不知?好吧,今天我便做一會主,開城投降!”
劉璋身後一人忽然說道:“主公之言,正合天意。”
劉璋回頭一看,卻是譙周,只聽他接著說道:“某夜觀乾象,見群星聚於蜀郡,其大星光如皓月,此乃帝王之象也,皇叔入蜀與應於天象,不可逆也!”
黃權怒道:“譙周必與劉備私相勾結,這才假託天道,惑亂軍心。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拔劍出鞘,搶上前去,便要揮劍斬落。
劉璋忙將其攔住,正要說話,忽聽一小卒來報:“報!蜀郡太守許靖已逾城出降矣!”
劉璋眼圈一紅,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雙手高舉,仰面朝天,大叫三聲:“天啊!”手一擺,道:“開城……!”
又一名小卒飛奔而來,道:“報,益州從事王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