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爺早已籌劃已定了,也不早說,害得我白白擔心一場。”
賈仁祿道:“呵呵,計謀說破了那就不靈了。”
紅袖道:“都是我不好,害得老爺說出來了。”
賈仁祿微笑道:“哈哈,你當然不同,和你說不打緊的。”
紅袖心中喜滋滋地,暈紅滿面,神態忸怩,不好意思再瞧他,低垂著頭,默默為他換衣。
過不多時,賈仁祿換好衣衫,來到前廳,只見孟達端起茶碗正欲飲用,見到他來忙將茶杯放回案上,道:“打擾軍師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
賈仁祿哈哈一笑,道:“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子敬來此有何要事?”
孟達道:“城中亂黨已基本肅清,不過仍有一部分餘黨逃了出去,我已加派人手四處緝拿。”
賈仁祿道:“很好,很好。我聽說城中的叛匪有五千之巨,子敬竟以五百親衛便將他們一舉蕩平,這份功勞實是驚天地泣鬼神啊!我回到雒縣自會向主公稟明的,主公一定會大加封賞,看來子敬不久之後就要做州牧了,我在這裡提前恭喜了。”
其實城中的劉蒙叛黨不過五百來人,盡皆烏合,加之群龍無首,士氣低靡,根本不堪一擊。孟達軍一到,便即投降,幾乎連戰都沒打。守城軍中投靠劉蒙的將官,見大勢以去,紛紛向孟達投降。他們為了保住小命,紛紛跪地求饒,破口大罵劉蒙無恥下流,捏造了一些子虛烏有的證據來要脅他們,他們是迫不得已,這才附逆的。孟達不願再起波瀾,一一撫慰,言明既往不咎,眾將感恩戴德,群情聳動,紛紛宣誓效忠,馬屁如潮水一般湧將過來,幾欲將孟達淹死在其中。如此一場如火如荼地叛亂在孟太守的英明領導之下不到半個時辰之內便即平定了。
賈仁祿所說的五千賊黨云云,未免多了十倍,純屬子虛烏有。至於孟達僅帶五百親兵平叛,那更是胡說八道,睜著眼睛說瞎話。孟達聽他這麼說雖明知是假,仍是心花怒放,心想:“若賈福真的如此上報,主公多半會信,那麼我的封賞當真是少不了,當個州牧也是指日可待。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若是巴結上賈福,由他時時在主公面前為我美言,那我還不是指日高升,飛黃騰達啊。相反若是為了一個女子,將他給殺了,實是有些可惜。那樣我在朝中就要另尋靠山了,著實有些麻煩。再說殺了他雖說可以做得滴水不漏,將罪則全部推給劉蒙身上。不過主公極其寵信賈福,倚為腹心,一旦得知他身死的訊息,必然雷霆大怒,親自徹查,萬一被他發現了蛛絲馬跡,那時就只能造反了。可是造反的成功把握真的不是很大,雖說張魯來攻,主公腹背受敵,極有可能失敗。不過我兵少糧寡,無論如何也當不住張魯或是劉璋的攻擊的,到時仍要投降。照此看來,這賈福還是先不忙殺,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一個女子,鬧得身死族滅實在是大大的划不來。”
言念及此便道:“若沒有軍師的指劃,卑職也不能成此大功,此功當以軍師居首。”
賈仁祿沒有讀心術,也就不知道他在此時實已撿回了一條小命。他擺了擺手,微笑道:“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同主公分說此事的,這份功勞,你當然是第一,我叨光也是個第二。我本來就沒有參與其事,能跟在你屁屁後面喝到點湯,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哪還敢指望首功?”
孟達聽他說要分潤功勞,心想他也是一個大貪官,只要他肯貪就好辦了。有他在朝中進言,自己的仕途當真是一片光明,前程似錦。心中喜不自勝,不殺賈仁祿之意更堅,忙道:“當然是軍師第一,卑職能有個第二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賈仁祿向他瞧了一眼,見他神情喜悅,忽地明白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呵呵,我的官已經當到頭了,便是有天大的功勞也升不了官發不了財了。你我一見如故,我當然是向著你說話了。前些日子主公攻下雒縣,眼見成都在望,益州指日便平,便問我益州牧的人選。巴蜀山高皇帝遠,又金城湯池,沃野千里,當真是一個大大的肥差。說實話老子事先還真就看上了這塊風水寶地,向主公討令要我當這個益州牧。可主公說我是個人物,時時能給他出個主意,死活不肯放我到外任去。唉!”言罷喟然長嘆,黯然神傷。其實劉備心中早已定了益州牧的人選,非關公既張飛,哪還會去問賈仁祿。他說此亂說,只不過是為了脫身隨口胡說而已。
孟達道:“軍師智謀出眾,謀無不中,主公當然是倚若長城,十分信任,又怎麼捨得把你放到外任去?”
賈仁祿長嘆一聲,道:“唉,好好的一個肥差便這麼飛走了,真可惜啊。不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