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道:“如今新遭喪敗,士氣沮喪,元氣未復,不宜出兵,還是等到來年再作打算。”此言一出,便有不少文武附和。張飛一聽沒戰可打,氣就不打一處來,攥起鐵拳,當時便要發作。卻見劉備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忙又坐好,咬牙切齒,瞪圓雙眼,盯著徐庶,心裡大罵他的祖宗十八代。
賈仁祿問道:“上次出的五萬兵都是何方人馬?”
劉備道:“均是從巴、巴東、涪陵這三郡徵集而來。”
賈仁祿又問:“如今還有多少兵馬?”
劉備道:“三萬餘人。”
賈仁祿道:“張任手下有多少兵?”
劉備道:“張任屢次大敗已剩二萬餘人。不過雒縣地形複雜,易守難攻,一時之間倒也難以攻取。”
賈仁祿沉吟半晌,道:“姜冏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仇如何能等到明年再報,我決定還是應當出兵再攻雒縣。”
張飛叫道:“太好了,你這話真是說到俺老張心裡去了。”
徐庶道:“仁祿,如今銳氣已挫,不宜再進。”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單隻現在這三萬兵馬,當然不宜再進,咱們可以請援兵嘛。”
徐庶道:“如今關中雖已安定,兵糧充足。但關山重重,中間又有張魯為梗,一時間怕是難以到達。”
賈仁祿道:“不用動用關中一兵一卒,我頃刻間便能召來十萬精兵!”
此言一出,眾文武一片譁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後同時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賈仁祿瘋了。有的同賈仁祿關係不是很容洽的文武,料想他已病入膏肓,心裡盤算者如何為他辦喪事了。
劉備道:“軍中無戲言,仁祿可要三思啊。”
徐庶沉吟道:“當時湊這五萬軍馬,著實費了些力氣。三郡都已被抽空,實已無法再徵出一兵一卒了,如何能……”說到此,精芒一閃,一臉興奮道:“對的,是有精兵十萬!我怎麼沒想到!”
劉備一頭霧水,輕敲額頭,道:“三郡已不能再徵募兵士,再徵就要激起民變了,哪來的十萬精兵。”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南中群蠻!”心道:“老子當初之所以不殺孟獲,就是為了等今天。”
劉備一拍腦門,道:“對的,那裡酋豪眾多,不下數十,大者萬餘,小者數千。若是全聚到一起何止十萬之數。可有道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南中雖經仁祿綏靖,百蠻畢服。但他們久居化外,難以駕馭,因此這次徵兵之時,我們並沒有徵集南中之兵。”
賈仁祿道:“那些蠻人恥於以漢人同伍,是很難駕馭,能不用最好不用。不過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了,說不得也只好用一次了。”
劉備沉吟良久,道:“也好,就這麼辦吧。仁祿已去過南中一次,九死一生,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去冒險了。有誰願意去南中聯絡諸部的?”眾人均知南中之人久在化外,雖說對賈仁祿死心塌地的心服,但是骨子仍是極其痛恨漢人。自己前去,若是一句話說得不對,拍馬屁拍到馬腳上,觸怒了那些蠻人,說不定便會被把去喂老蛇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聞言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面有懼色,紛紛搖頭,顯然沒有人願意做這出頭之鳥。
賈仁祿環顧左右,也知他們心裡怎麼想的,道:“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劉備眼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長嘆一聲,道:“就這……”
徐庶微微一笑,道:“糾集兵馬這類的小事,如何要勞動仁祿親往,我薦一人可當此任。”
劉備道:“哦,是誰?”
徐庶道:“德昂便可。”
劉備一拍腦門,道:“若非元直提醒,我倒忘了。他正在南中,辦這件事正合適。”
賈仁祿介面道:“可差人去長安請祝融前來,她本就是南中酋豪,由她前往南中更加事半功倍。”
劉備見兵員有了著落,心情轉佳,愁眉舒展,臉上露出笑容,道:“好就這麼辦吧。”
議事已畢,賈仁祿迴轉自己位於江州的府邸,便來到馬廄看他的愛馬盧柴棒。原來他離開江州之時,曾想到還會再回來,盧柴棒運來運去,大是麻煩,便沒有帶上,留在府中,由彭允照看。
賈仁祿對這個白毛男很不放心,生怕他將盧柴棒喂得和他一樣營養不良,黑馬變成白馬,那可就糟了,是以一回來哪也不去,先奔馬廄。來到馬廄,但見廄中空空如也,盧柴棒已不知去向,不禁大為光火,氣極敗壞的問正在邊上打掃馬廄的僕役道:“老子的愛馬哪去了?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