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互相換上了面具之後。他們便假扮了我和辯兒的樣子,住進了永安宮。而我和辯兒則扮成了他們的樣子混了出來。”
“我和辯兒冒充珠兒、鞏碩之名在宮裡呆了一段時間,終日提心吊膽,怕洩露形藏。只因宮衛森嚴,一時無法出去,難免憂心忡忡。過了不久,便聽說‘何太后’及‘弘農王’因口出怨望被董賊下毒害死了,我悲痛那二人代我而死,悄悄哭了好幾日。董賊以為我們均已死了,無人再來妨害他的權位,便作威作福起來,日日來宮中奸宿宮女、妃嬪,醜態百出。我因冒著珠兒之名,屬廢后宮女,被貶於冷宮之中當差。卻因此從未和董賊朝向,得以倖免於難。”
“之後,董賊因懼怕諸路聯盟,強逼當今皇上遷都長安,燒殘宮室。我和辯兒得以趁亂逃了出來,混在了難民之中。本想找一處避靜所在暫避風頭,不曾想半路之上又遇匈奴騎兵劫掠。那些天殺的匈奴人胡亂衝擊,竟將我和辯兒給衝散了。我到處找尋不著,便想到他可能是落入胡人之中了。因此近年來便一直都在胡地到處找尋,可是卻遍尋不著,不免灰心失望。便在此時,我無意之中便遇到了你,你竟然因我可憐要收留我,我本就十分感激。又想辯兒可能根本不在胡地,而在中原,因此便隨你一起迴轉中原,在你這當了一個婢女。”
這一段陳年舊事,本就有些複雜。加之何太后許久未曾開言,一時之間便要說這麼多話,難免有些口齒不清,咬字不準,說出來不清不楚,是以頗耗時光。貂嬋、曹靜,本就易受外界所感,前番劉封沒找到她的妹妹,她們都能為之鬱悶半日。如今聽得這段傷心往事,聽著聽著悲從中來,不由自主的珠淚滾滾,泣下數行。待得何太后說完,二女已抱成一團,哭得昏天黑地,和個淚人相似。
賈仁祿瞥了二女一眼,一臉鬱悶,心想:“這也能哭,那你們要是到現代,看著那些賺人眼淚的電視劇,這眼淚還不嘩嘩地,一瞬間估計便能流滿一浴盆。嘿嘿,正好給我用來洗澡了,這用美女眼淚洗澡,不知有沒有美容養顏的功效……”說道:“呵呵,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這裡面居然還有這許多曲折離奇的故事。我當初只因你給我倒水,覺得你與眾不同,這才向左賢王要人。沒想到這一要,居然要了一個皇太后出來,看來我當真很有先見之明,哈哈!”
何太后擦了擦眼淚,道:“太后已成往事,以後再也休提。”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桂花,這太后是成往事了,可這劉蒙呢?總不可能也成往事了吧,”
何太后聞言嬌軀微顫,顫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賈仁祿道:“那日酒宴之上,你見到劉蒙所佩之鳳形玉佩便大失驚色,便覺得定有蹊蹺,只是線索太少,根本無法深究。我當時只是想到這玉佩是某某人的定情信物,而你和這信物有很深的淵緣,我想既然涉及到你的私人感情,我也不便多問,也就沒放在心上。現在看來這塊玉佩是你和劉蒙相認的憑證,我說的沒錯吧。”
何太后點了點頭,道:“是的,逃難之時我也曾想到,兵荒馬亂容易失散,所以便將隨身所配之物,給辯兒帶上,將來便好記認。”
曹靜聞言噫了一聲,道:“這麼說那個劉蒙,竟然便是少……少……帝……劉……劉辯!”
賈仁祿點了點頭,道:“對的,現在他已不是什麼少帝了,他被董卓貶為弘農王,已載入史冊,想不認都不成。”頓了頓,嘆了口氣,道:“後來怎麼樣,你在酒宴之上看到玉佩之後,一定不會閒著,肯定去找過劉蒙了吧,結果如何?”
何太后聞言悲從中來,放聲大哭,哽咽道:“他不肯認我!”
貂嬋氣塞胸臆,嗔道:“還有這樣的孩子,居然敢不認自己的母親!”
賈仁祿嘆了口氣,道:“他不認倒也無可厚非,現在他富甲一方,錦衣玉食,一點不比當皇帝差,還悠閒自在了許多。一旦認了你,他便又要揹負皇室之名,引人注目,成為各形各色好事之徒攻擊和利誘的標靶,這有什麼好?對了,你確認了沒有,他到底是不是弘農王?別你這邊同拾到寶一樣,屁顛屁顛的,到頭來認了個西貝貨。”
何太后點了點頭,道:“如今年紀大了,樣貌差別太大,我已有點認不出來了。不過有這塊玉佩,加上他對過去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特別像永安宮中偷天換日之事,全天下也就只有我、辯兒、還有尤衝三人知曉。他能清清楚楚的說出來,還能說不是?”
賈仁祿點了點頭道:“看來真是了,他都肯說出以前之事,為何還不認你?”
何太后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