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祭酒口口聲聲要你入五斗米道,那可是要聽從漢中張魯的號令。張魯這廝打戰不濟,這手玩得倒挺絕。明公現在可是有三州之地,數十萬兵士,如何能聽從一個僅有兩郡,兵馬不過數萬的張魯的號令。我都算拼著這條老命也不能讓他的奸謀得逞!”心道:“怎麼樣這個決心表得還不錯吧,劉大大還不得感動的眼淚嘩嘩地。”
劉備心中感激,熱淚盈眶道:“仁祿,難為你了。這畢竟太玄了,不然我們再去找找於神仙,只要他肯來便好辦了。”
賈仁祿道:“這也沒那麼悲觀,上次於神仙贈我《太平清領道》裡面就有祈雨喚風之法。我看不懂,就給甄姑娘了。現在我敢緊地向她要回來,臨時抱抱佛腳,學會了祈場雨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心道:“這世上還真的有祈雨這回事麼,這也太誇張了吧。”
劉備舒了口氣,道:“原來仁祿心中有數了啊,這我就放心了。這次祈雨你要什麼東西儘管說,我全力支援你。”
賈仁祿道:“多謝明公。”
張飛道:“用得著這麼麻煩麼,直接把那個什麼狗屁祭酒殺了不就完了麼?”
劉備怒道:“殺!你整就知道殺人,難道就不知道別的麼!”
張飛一臉詫異,疑雲滿面,道:“難道殺不得麼?”
徐庶道:“當然殺不得,殺他容易。但他已蠱惑了部分民心,殺了他,等於讓百姓們信了他的鬼話。若天不下雨百姓們勢必怨明公生殺太重,不配治理關中。到時張魯別補一人,煽動民變,長安危矣!”
劉備點了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這事牽涉民心安定,必須處理妥當,稍有差池,後果不甚設想。”
賈仁祿笑道:“呵呵,今天這事還真是怪,那隻小狐好象是特意引我們到那去的。”
徐庶點了點頭,道:“聽二哥這麼一說,倒像那麼回事,那小狐始終在我們視力所及的範圍活動,卻不跑遠,也不知是盡力了,還是故意引我的至此。”
賈仁祿抬頭看著尉藍的天空道:“天道玄遠,這世上很多事都是說不清楚的。若沒有這隻小狐,我們也不一定能知道五斗米道已滲透到長安來了,這任由他發展下去,收買人心,煽動民變,則我們辛辛苦苦換來的和平環境,就要毀於一旦了。”
徐庶道:“也就是現在怕人,只要過上一年,我們的政策措拖深入人心,張魯也就不那麼容易煽動百姓了。眼下的大旱正好給他這麼一個可趁之機,百姓是最信天命,若大旱不解,百姓便很容易相信明公不該統治關中,是以上天不佑,這樣下去便要壞大事。”
頓了頓,又道:“這五斗米道,我也有些瞭解,也不是完全一無是處。教義之中大多主張也是便民利民,為了老百姓好的。張魯於漢中境內設立‘義舍’,置義米肉以供行人量腹取食,以及實施寬刑,禁酒等利民措施,漢中‘民夷便樂之’只不過是張魯管理不善,各地的祭酒良莠不齊,違犯教義的事情時有發生,張魯又不能一一禁止。因此世人以邪魔外道視之,稱之為米賊。”
劉備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既然他傳到長安來了,我們便不能等閒識之。這個五斗米道我也不甚清楚,不過看那個盧祭酒的樣子就不像什麼好人,若讓此人得逞天下必亂。”
賈仁祿道:“這人肥肥的,連個狼樣子都沒有,能厲害得到哪去。過兩天我想個急招,把這小子滅了,看他再搗亂!”
正說話間,遠處一騎飛奔而至,來劉備跟前,報道:“報!西域傳來訊息,于寘不附朝廷,郝長史率各路諸侯之兵共三萬人,分兩道伐之。”
劉備對西域也頗為關心,忙問道:“這戰況如何?”
那人道:“只知大軍已出征,至於結果還不清楚。”
劉備也知西域離長安頗遠訊息傳遞不變,就這個訊息,也不知是幾個月以前的了,便道:“知道了,下去吧。”
探馬去後,劉備道:“當時不少人因為西域路遠,接濟不便,勸我放棄西域,我也覺得頗有道理。但元直言道若西域落於他人之手,則隴右必布重兵防守,消耗甚大,更加不便。不若因其成資,派人管制西域,即通商旅,又安隴右,一舉兩得,我這才派伯道前去。不過我這心裡一直放心不下。這西域太遠,萬一伯道有起事來,這邊根本無法及時支援。”
徐庶道:“明公且放寬心,仁祿前番已安撫一十五路諸侯,西域大半已歸服。于寘一國孤掌難鳴,伯道頗有智略,又有大軍,不會有事的。”
賈仁祿道:“這伯道我們在平原時便同他相處了,辦事沉穩,慮無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