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劉表同使君的關係。再將你軟禁起來,以疏遠你同使君的君臣之情。”
賈仁祿怒道:“孃的,這個張子布真是有夠黑的。”
淩統回過頭去,左右一瞧,道:“時間不多了,一會便巡哨侍衛過來,快隨我來。”說拉著他手,邁步出艙。
甫出艙門,一陣冷風撲面,賈仁祿全身幾要凍僵,下意識的打了一哆嗦。淩統見他身上衣衫單薄,忙解下皮袍,披在了他的身上。其時鉛雲滿天,星月無光。兩人溜到了後梢,只聽得四下寂然無聲,船與下錨,連掌握的舵手都入艙睡了。
淩統拉著賈仁祿的手,一步步地挪到了船尾,低聲道:“邊上就有一個小艇,你跳下去,我來斬斷繩索。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能不能逃出去就看先生的造化了。”
賈仁祿悄聲道:“你私自放了我,定有大罪。不如隨我一起走,我在使君那裡大力推薦你。”
淩統搖了搖頭,道:“主公對我父子俱有大恩,我不忍背之。便是他殺了我,我也心甘情願。”
賈仁祿還欲再勸,淩統搖了搖頭,道:“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賈仁祿點了點頭,來到船尾處,向下一望,黑沉沉地有些害怕,當即閉住雙眼,心道:“孃的,死就死了,摔死也總比被孫權關成老黑臉強。”湧身一跳,落在小艇之上。
淩統轉動機括,將小艇緩緩放下,過不多時,小艇離水面已不過數尺。
賈仁祿見自己離水面越來越近,頗感放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忽聽得船上有人叫道:“什麼人!在那做什麼!”
淩統回頭一看,只見一隊侍衛朝這裡奔來。淩統絲毫不懼,撥劍出鞘,向下一揮。刷地一聲,斬斷了繫住小艇的繩索。啪地一聲,小艇掉入水中。賈仁祿忙操起艇中木槳,入水扳動,小艇登時衝了出去。
自出了成都之後,逃跑對賈仁祿來說已是家常便飯,當真經驗豐富。拿眼角斜光一瞥,便已從無數舟船的縫隙之中發現了江岸所在,精神一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用力揮槳划水,小艇便岸邊飛速駛去。
好在他在現代時曾當過苦力,划著船陪美媚遊過湖。這可以說是他在現代最難忘的一段經歷了,雖然在那個美媚心目中他不過是一個不要錢的苦力罷了。可他卻一直津津樂道,逢人便說,恨不得地球人都知道。也虧得如此,這划船的經驗雖然甚淺,倒也不致於一竅不通,當此關鍵之時要是他不會划船,那真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頃刻間,小艇離孫權的坐船長安已有十數丈了。賈仁祿回頭一看,只見長安船上已點起了無數的火把,照得江面一片通紅。
賈仁祿大吃一驚,環顧左右,四下裡大小船支密密匝匝。不禁暗暗叫苦,心中一急,腦子便一團漿糊,什麼狗屁主意也想不出來,只得不停地划著小艇在各大小船隻的縫隙中繞來繞去,往江邊駛去。心想反正現在這條小命已是撿回了的,能不能保得住那也只能看造化了。再者既便孫權抓到他,也不會殺了他,最多不過是將他軟禁在柴桑,關成老黑臉而已。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見到大小二喬。發生關係那是想也不要想,時不時的看上一眼,倒也可以算是苦中作樂了。
心裡思如走馬,手上用力划槳。小艇駛了一會,離樓船長安已遠。四下裡仍是寂然無聲,不見有何動靜,也不見有敵船追來,時不時的遇到幾隻艄船,對他也是視同不見。不禁大惑不解,諸般可能性如潮水般的湧上心頭,第一種可能便是孫權這個老流氓正摟著美媚睡大覺,群臣不打擾他,以致於耽誤了圍捕行動。第二種可能便是,孫權正在和眾文武商議該如何處置他這個獻上長沙的有功之臣,眾文武各執一詞,吵得不可開交,孫權聽得是頭昏腦漲,一時之間竟忘了要派人來抓他了。第三種可能便是在他的無邊佛法的感化下,孫權幡然悔悟,認為養他這麼一個老黑臉在柴桑只是白白浪費國家糧食,沒有什麼實際用處。決心放他一馬,讓他跑路了。諸如此類的可能性越想越多,卻莫衷一是,如此又胡思亂想了半晌,前方的戰船越來越稀疏,顯然已到了水寨的邊角了。
便在這時,隱隱聽得遠處船上擊鼓鳴鑼。跟著四下裡喊聲大震,怒喝紛紛:“休要走了賈福!”
賈仁祿回頭一看,十數艘的戰船從身後及左右兩側湧了出來,飛也似的朝他追來。不禁嚇得面如土色,怔在當場,嘴張得老大,一時之間竟忘了划槳了。待得回過神來之時,眾船已駛近了十來丈。
賈仁祿忙轉過頭去,拼命划槳,可他的操船的經驗十分的有限,如何是這些在自幼便在長江在捕魚摸蝦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