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大吃一驚,定盯一看,卻是那個勇闖敵陣,奪屍而還的少年,忙命手下隨從上前救護。
隨從們見荊州戰船去遠,大是放心,忙搶上前去,將那少年及那江東武將的屍身搭至江邊。過不多時,那少年悠悠醒轉,側過看著邊上那具無知無覺的屍身,臉上肌肉抽搐,撲簌簌的掉下淚來,哭了良久,驀地裡大喝一聲:“爹爹!”
賈仁祿大吃一驚道:“他是你爹爹?”
那少年點了點頭,道:“多謝恩公救命大恩,不知恩公高姓大名,日後定當重謝。”他見賈仁祿等人的穿著打扮,還道是在江邊上打漁的漁夫,因突遇大戰,心下害怕而來此地躲避。
賈仁祿道:“你這麼年輕便是江東武將?不敢請問尊姓大名。”
那少年看了看賈仁祿,道:“你們既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便說了吧,我姓凌名統字公績。”
賈仁祿心道:“孃的,又一個,不過怪可惜的,他可是孫老流氓的鐵桿粉絲,沒辦法拉攏的。”說道:“原來是凌將軍啊,久仰大名,今日一見,實慰平生。”
淩統見他舉止並不像是一個漁民,微感詫異,問道:“先生高姓大名,可否見告?”
賈仁祿道:“在下姓賈名福字仁祿……”
淩統大吃一驚,道:“你就是赫赫有名的賈軍師?”
賈仁祿點了點頭,道:“正是在下。”
淩統道:“主公言談之間常常提到軍師,常欲一見。沒想到我今日竟能有幸見到,當真是三生有幸……”
賈仁祿邊上一名親隨喊道:“有船過來了,先生快走!”
賈仁祿抬頭一看,前方果有十數艘大小戰船朝他們駛來,不禁嚇得面如土色淩統側頭一看,微微一笑,道:“先生莫慌,這是江東戰船,想來是來找尋我和爹爹的。”頓了頓衝著來船大聲叫道:“我是淩統,家父屍首已奪回了,可速來救我!”
為首戰船上一人聞言大喜,道:“公績在此,速去救援。”
淩統喜道:“原來是幼平,你怎麼來了?”
那人道:“主公見你輕舟前往敵陣奪屍,恐你有失,便令我前來接應。”
賈仁祿問道:“這幼平是何人?”
淩統道:“此人姓周名泰字幼平。”
賈仁祿點了點頭,正欲說話,周泰已領著親隨來至近前,一見淩統大喜,道:“公績無恙真是太好了,只可惜……唉!”
淩統看了看父親的屍身,眼圈一紅,撲簌簌地掉下淚來,咬牙切齒地道:“都是那個叫甘寧的傢伙,是他射殺家父的,日後叫我拿住,定要碎屍萬段!”
賈仁祿心道:“你老人家的武藝和甘大大可差的老大一截,你要想拿住他,這輩子我看是沒指望了。”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人死不能復生,還請公績節哀。”
周泰冷電般的目光在賈仁祿的臉上掃了兩掃,問道:“這位是?”
淩統道:“他便是大名鼎鼎的賈軍師。”
周泰冷冷地道:“喔,不知先生到此有何貴幹?”
淩統道:“此地不是說話所在,還是到了主公大船之上再說。”
周泰點了點頭,令手下親兵抬著淩統父親凌操的屍身。他則扶著淩統,引著賈仁祿等人來到了的戰船之上。一聲呼哨,戰船掉轉船頭,飛也似的朝江心駛去。
過不多時,周泰的戰船便駛到了一艘極大的樓船之前,船上竟有幾所小小的宮室,美倫美奐,幾可同陸上宮殿相媲美。賈仁祿看得是瞠目結舌,半晌也說不出話來,驀地裡記起了在江州時同劉琦的對話,側過頭來,對淩統說道:“這樓船應該叫長安吧?”
淩統道:“正是,什麼也瞞不過先生。這便是主公的坐船‘長安’”
說話間,周泰、淩統、賈仁祿走上樓船,四周一瞧,只見甲板異常寬大足可縱馬馳騁,兩旁各立著一排侍衛,戈戟森森,守衛異常嚴密。淩統回頭對賈仁祿說道:“先生請在此稍候。”
賈仁祿點了點頭,周泰、淩統便向樓船正中那間最大的艙室裡走去。過了好半晌,淩統走了出來,道:“主公很想見見先生,我領先生前去。”
賈仁祿道:“還請公績頭前帶路。”
淩統領著賈仁祿走進了那間巨大的艙室之中,室中左右兩側分成四列跪不少人,顯然便是孫權手下文武。正中高臺之上,坐著一位二十出頭的年青人,方頤大口,碧眼紫髯,頗有王者之風,顯然便是孫權。
孫權打量了賈仁祿一番,他萬萬也沒有想到最近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