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心道:“這個山大王倒是懂得規矩,要不那日在山上直接擄走,拖入寨中辦正事,不就結了,至於來這麼一出麼?可能這個山大王是想紮根山區,艱苦奮鬥,不想同老百姓鬧得太僵,說不準老子還真能說得動他。”想到此便道:“老人家先把玉秀姑娘藏在別處,我就在裡屋說因緣,一定能說得那大王回心轉意,不再打你孫女的主意。”
劉澤忙又跪倒在地,連連磕頭,答謝救命大恩。賈仁祿上前相扶,遜謝不已,心道:“魯大大說因緣的時候是在晚上,老子現在這是白天,這咋整?”
正躊躇間,劉澤已將珠淚盈盈的劉玉秀扶出。其時賈仁祿正低頭苦心良策,也未在意,略一瞥眼,見她頗為清麗,雖同他那些嬌妻相差甚遠,卻也頗有幾分姿色。
待劉玉秀去後,賈仁祿來至裡屋一看,裡間黑漆漆的一片,竟是伸手不見五指。顯是當年設計此屋的建築設計師屬三流大學畢業的,採光問題沒有考慮好便胡亂設計,致使豔陽高照之時,屋中卻一團漆黑,好似夜幕提前降臨一般。
賈仁祿踱進屋中,四下巡視一番,十分的滿意,心中大叫天助我也。來到床榻邊上,揭下面具,往榻邊一扔。便開始寬衣解帶起來,不片時便把自己扒了個精光,往榻上一倒,取了床薄被來蓋好,矇住頭臉,雙眼一閉,便打起呼嚕來,顯是他認為事態緊急,不敢耽誤,進入夢鄉向周公請教說因緣之法去了。
劉澤將劉玉秀藏到了一個頗為隱閉的所在之後迴轉家中,欲同賈仁祿商量該如何配合他說因緣,怎料甫進大門,便聽見呼嚕之聲震天動地。劉澤大吃一驚,搶到裡屋,卻見賈仁祿脫得赤條條地倒在了他孫女的寢榻之上,嘴帶掛笑,酣聲如雷,睡得如死豬一般。
劉澤心中惶急,便大呼小叫,雙手亂推,欲將他喚醒,怎知是越推呼嚕之聲越大,不禁暗暗叫起苦來。心想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這會說因緣的高人卻在此關鍵之時入夢去了,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看了看賈仁祿恐怖的睡姿,白眉一軒,取過薄被來將其蓋好,緩步踱出屋去,到得門口處,抬頭看了看天,發現已近巳時。搖了搖頭,身心如在芒刺之中,無計可施,心道這時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想到此便索性開著大門,在屋中來回的走著,焦急的等待著巳時的來臨。
賈仁祿原本也只是想效法魯智深,躺在榻上等著山大王的來臨,怎知他連日奔行疲累異常,一躺在床上睏意登生,兩眼一閉,便往見周公了。在黑暗的不屋之中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地隱隱約約地聽得屋外鼓樂之聲甚響,腳步零亂,人聲鼎沸,顯是有大隊人馬到來。不禁心頭一震,睜眼醒來,心道:“來了,山大王來了。好你個什麼山大王,不好好的在山裡窩住,跑到你老子我這來動土。當年諸葛大大能三言兩語便罵死王朗,老子今日便要效法先……後賢,輕搖三寸說了那個狗屁大王口吐白沫,自己撞牆去西方極樂世界報到去。”
正胡思亂想間,卻聽見屋門外腳步聲響起,蹬蹬蹬地離裡屋越來越近了。他的心也是撲、撲、撲的跳個不停,好像要從嘴裡蹦將出來。他怕一開始就露了餡,讓那大王發現躺在床上的是一個五大三粗黑大個而並非一位千嬌百媚的小美媚,這樣這因緣就不好說了。是以他雙手緊緊的攥著被角矇住頭臉,看不到外間的情景,心中更加害怕,轉瞬之間便已全身冒汗,也不知道是熱得還是給嚇得。
正在他躲在房間裡瑟瑟發抖之際,那大王掀簾進屋,醉熏熏地道:“小美人,我來了……這屋裡怎麼這麼黑啊?”說到此便聽到砰的一聲以及那大王輕聲慘哼,顯是在黑暗之中,一時不慎撞到了什麼物事了。
賈仁祿回想著貂嬋同他打情罵俏時扭捏作態的聲音,定了定神,逼緊嗓子,尖聲尖氣地道:“春霄一刻值千金,大王不是想辦正事麼,還要點燈做什麼,快點來嘛。”此時他刻意模仿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彆扭,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汗毛亂豎。可那大王馬屁灌了多了,耳朵不甚靈光,對這麼一個十分明顯的破綻竟是完全沒有查覺。
那大王聞言一臉賊笑,打了個酒嗝,道:“呃……春霄一刻值千金……說得好!小美人你已等急了吧!嘿嘿!別急,我馬上就來……呃!”說完便雙手平伸,摸索著向前進行。
賈仁祿強忍笑意,繼續模仿著貂嬋的聲音,道:“快來嘛!”
那大王聞言骨頭大松,道:“馬上就來,馬上就來!”要是他事後知道了床上之人是個男的,會不會出一身雞皮疙瘩那就不得而知了。
過了半晌,那大王方一步一步地摸到了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