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聽得孟獲之言大怒,從背後拔出柄飛刀,便欲上前廝並。忽聽賈仁祿喊撤,不由一怔,隔了半晌,道:“戰還沒打,怎麼便撤了?如此作法,會讓孟獲瞧不起的!”
賈仁祿湊在她的耳邊悄聲道:“你若是相信我的話便撤,若不信的我話便上前送死,我不攔著。”
孟獲見賈仁祿這個老黑臉在祝融耳邊嘀嘀咕咕,舉止曖昧,態度親暱,不禁爐火中燒,伸手一指賈仁祿,喝道:“你到底是誰?”
賈仁祿道:“我姓汝名老子。”
孟獲聞言一怔,道:“汝老子,汝老子,這名字好怪……呸,***,我殺了你!”古時這個“汝”字就是“你”的意思,汝老子當然就是你老子意思,孟獲漢話有限,愣了半晌方始回過神來,不禁勃然大怒,手中大刀一揮,縱牛上前。
賈仁祿急道:“快撤,破敵之事,從容再議!”說完掉轉馬頭,打馬便奔。
祝融點了點頭,長標向後一揮,撥馬便撤,二千餘蠻兵緊隨而去。
孟獲見即將到手的老婆就這麼跑了,勃然大怒,右手長刀一揮,手下蠻兵各挺兵器,嘴裡亂喊亂叫,衝殺上前。
祝融領軍退入谷中,兩旁的兵士飛速拖過兩道木柵封住了谷口,五百弓箭手竄將上前,隔著木柵,張弓搭箭,亂箭齊發。衝在頭裡的十餘名孟獲軍不及閃避,紛紛中箭倒地,在地上來回亂滾,大聲怪叫,顯是箭中喂有劇毒。
孟獲見狀大怒,喝道:“祝融你有本事就躲在洞裡一輩子別出來!”
賈仁祿高聲喊道:“乖兒子,你老子我也沒什麼見面禮好給你,剛才那些箭便當是我的見面禮吧,哈哈!你洗淨脖子等著吧,老子過幾天一定送份大禮給你!”
孟獲氣得哇哇亂叫,怒道:“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說完瞪了賈仁祿一眼,撥轉牛頭,招呼兵士收隊閃人了。
祝融白了賈仁祿一眼,嗔道:“沒見過你這麼窩囊的,見了敵人不打居然撤退,真不知道你原來那些功勞都是怎麼取得的?”
賈仁祿看了她一眼,道:“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身上那二兩肉,能是五大三粗的孟大大的對手?我這是不擔心你,怕你失手被擒嘛。嘿嘿!”
祝融白了他一眼,道:“誰說我不是孟獲的對手的?”挺起手中長標,又道:“我這便出去將這廝生擒了來,讓你好好看看!”說完便欲縱馬出谷。
賈仁祿縱馬上前,張開雙臂攔住了去路,道:“這麼衝動有什麼用?傷敵一萬自損八千,這樣的勝利有什麼光彩!誰說撤退就是窩囊,老子的哪場戰鬥不是先退再進。等老子攻進城之後有誰敢說老子是窩囊廢?敢說,老子廢了他!”說到此雙眸如電,不怒自威。
祝融勒住韁繩,眼中兩道清冷的目光在他的臉上來回直掃,隔了半晌,撥轉馬頭,道:“回去再和你算帳。”說完便打馬遠去。
祝融穿過山洞,回到深谷宮中,來到了自己的寢室,從衣箱之中取了賈仁祿原先那件破爛不堪的錦袍來,擲在地上,伸腳在上面來回直踏,嗔道:“叫你撤!叫你撤!我叫你撤!”
賈仁祿走進屋來,見此情景,搖頭苦笑,道:“本來就很破了,再踩就連渣都沒有了。”
祝融聞言仍是踩個不停,道:“我愛踩,你管得著嗎?”
賈仁祿道:“這件袍子對我有很重要的意義,你行行好,別再踩了。”
祝融回頭看了看他,問道:“這件錦袍是你夫人給你做的?”
賈仁祿點了點頭,祝融又問道:“我聽說她是你們中原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對嗎?”
賈仁祿又一點頭,祝融道:“我和她比哪個更好看些?”
賈仁祿道:“都好看。”
祝融面有忿色,又踩了兩腳,哼地一聲,道:“快說,怎麼才能打敗孟獲!”
賈仁祿道:“你這有地圖沒有?”
祝融點了點頭,走出屋去,賈仁祿忙將那領錦袍拾了起來,細心地撣著上面的塵土。過不多時,祝融走進屋來,道:“別撣了,一會我讓人好好的洗洗。”從他手中將錦袍奪過,袖出一副地圖來,塞進了他的手裡。
賈仁祿嘆了口氣,來至案前坐好,將地圖展了開來,凝神細看。祝融喚了秋桐前來,將那錦袍遞給了她,囑咐她好好的漿洗,便來到了賈仁祿對面坐好,道:“怎麼樣有主意了?”
賈仁祿眼光仍不住地在地圖上掃來掃去,道:“當我是神仙啊,這才看了五分鐘的地圖,那能這麼快便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