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之中,賈仁祿正中高坐,安排功勞薄伺候。蠻方之人會舞文弄墨的極少,賈仁祿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人來記錄功績。正焦急間,秋桐自告奮勇,言道自己粗通文墨。賈仁祿心花怒放,當即命她坐在身旁,稟筆記功。這穩坐中軍大帳,喝著阿秀獻上的美水,邊上坐著一位美女書記,倒也是樂事一件。
過不多時,祝融提著綁著和粽子似的孟獲走進帳來。賈仁祿笑道:“你前番有言,這次被擒你便心服,今日如何?”
孟獲道:“要殺便殺,我要心服,萬萬不能!”
賈仁祿道:“我是於神仙的弟子,素有仙法,會驅鬼差神。今番我有神兵相助,擒得你來,你如何還不服?”
孟獲低頭不語,面有忿色,顯是不服。賈仁祿微微一笑,道:“若我再放了你,還敢來麼?”
孟獲道:“有何不敢,我回去之後定當再整軍馬以你一決雌雄,若再被你擒到方才心服。”
賈仁祿笑道:“有骨氣,令人佩服。”大手一揮,道:“來人啊,給孟獲鬆綁。”
祝融揮退搶上前來的兵士,叱道:“上次你放了他,這次怎麼又要放?”
賈仁祿目視李恢,李恢道:“軍師自有他的道理,還請將軍依令而行。”
祝融瞪了孟獲一眼,踹了一腳,側過頭來,白了賈仁祿一眼,揮手命手下兵士為孟獲鬆綁。
孟獲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轉過身去,便欲出帳。
賈仁祿道:“擺宴,為孟獲壓驚。”
祝融沒好氣的看了賈仁祿一眼,賭氣出帳,跑到一株大樹下,用飛刀在樹身上刻了兩個大字:“賈福。”跟著便對著那株大樹一陣拳打腳踢,以洩其憤。
酒足飯飽,賈仁祿親送孟獲出帳,孟獲看也不看他一眼,飛身上馬,打馬便行,自逃歸洞府去了。
賈仁祿看著孟獲的背影,微微冷笑,對邊上的李恢說道:“我的心意你可能明白?”
李恢道:“關中多事,剛剛恢復,不意用兵。要平益州,就只能靠江州一地。江州兵馬終是有限,若是能征服南蠻群豪,使其傾心歸附,便可收得數萬兵馬,這樣攻取益州的勝算便大了許多。可南蠻久在化外,地遠山險,今日攻破,明日又反,習以為常,只有服其心,才能他們真心為我所用。”
賈仁祿點頭道:“知我者李德昂也。”
李恢道:“軍師謬讚了。”說到此,瞥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同大樹過不去的祝融一眼,道:“軍師未對祝融說明此事?”
賈仁祿嘆道:“唉,你是知不道啊,老子和她說話,只要有一句她不滿意,便拔出刀子來,在老子的頭上胡亂比劃,嚇得老子把想要說的話全都給忘了。老子還想多活兩年,如何敢同她說。”
李恢道:“軍師不是想服南蠻酋豪之心麼,這祝融也是酋豪之一,軍師應該先使她心服。”
賈仁祿道:“你是說讓我同她說說?”
李恢點了點頭,賈仁祿側過頭去,看了看那株可憐的大樹,回過頭來,道:“真的要去?”
李恢點了點頭,賈仁祿猶豫半晌,道:“那我去了。”話雖如此說,卻也沒動地方。
李恢道:“軍師放心,沒事的。”
賈仁祿咬了咬牙,道:“我真的去了。”還是沒動地方。
李恢道:“軍師去吧,一定不會有事的。”
賈仁祿深吸了一口氣,一跺腳,道:“風簫簫兮易水寒,壯士去兮不復還。”邁步向祝融走去。李恢見抄撥成功,嘿嘿一笑,選了一個好位置,看戲去了。
賈仁祿來到祝融邊上,看著樹上的兩個字,道:“在樹上刻字是不文明的行為,要罰款的。再說要刻你也該刻祝融到此一遊,你刻老子名字做什麼?”
祝融嗔道:“我就刻,我就刻!”
賈仁祿一臉鬱悶,道:“現在我人就在你面前,別和樹嘔氣了,要打打我吧,打我你的手不會疼。”
祝融轉過身來,走上前去,將賈仁祿當成了大鼓,伸拳在賈仁祿的胸膛上來回敲打,敲得他的胸膛咚咚直響,道:“大壞蛋,就打你,就打你!”
賈仁祿繃著個苦瓜臉,道:“現在又不用打戰了,用不著擂鼓了,再說老子又不是大鼓……”
祝融嗔道:“我就打,我就打。”說著仍是鑿個不停。
賈仁祿道:“還在生氣?”
祝融垂泣道:“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了孟獲,我心裡一直想不通。”
賈仁祿道:“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