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道:“小事,小事。你不救我一命麼,沒有你,我估計還泡在水裡喂王八呢。”說完便又低下頭去吮吸傷口,吸了三五口毒血之後,黑血漸淡,慢慢的變成了紫色,又流了一會,紫色變成了深紅色。賈仁祿低頭一看,也知毒素已被他吸了八九成了,但如此便宜在前,不佔豈不真是王八蛋了,當下假作憂心忡忡,仍低下頭去,張口欲吸。
便在這時,一男子奔至近前,大聲喝道:“你們在做什麼?”
阿秀聞言閃電般的將手縮了回去,站起身來,退了五六步,離賈仁祿遠遠的,稍感放心。賈仁祿側頭一看,只見一位年青漢子,孔武有力,腰懸腰刀一口,手握刀柄,瞪圓雙眼,正怒怒勃勃地看著他。
賈仁祿滿臉堆笑,站起身來,道:“誤會,誤會。這是一場誤會,還請老兄聽在下解釋。”
那年青漢子搶上前來,左手抓住了賈仁祿的衣領,攥起拳頭,照著他的右眼便是一拳下去,他的右眼登時腫得老高,那年青漢子喝道:“誤會,誤會個屁!我看的清清楚楚,你……你……你……你不是人!”說完便又欲揮拳捶下,阿秀忙搶至近前,抓住了他的右臂,道:“阿朗哥,你聽我說,他是為了救我,這才……”話說到此,啪地一聲,秀美的面龐上捱了阿朗一巴掌,粉嫩的面頰登時高高腫起,五指之印甚為清晰。
阿朗喝道:“他明明輕薄你,你還替他說話,你不要臉……啊!”便在這時,白貂從草叢之中竄出,在他的左腿內側狠狠地咬上了一口。白影閃動,便竄至賈仁祿的身後躲了起來。
阿朗只覺眼前白影一晃,根本沒有看清來襲的是何方神聖,便覺左腿一下劇痛,不由一怔。阿秀不覺他的神態有異,白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做什麼事,你根本管不著,你幹嘛打我?”
阿朗聞言盛怒已極,這毒素蔓延的也就更加的迅速了,不片時便已全身僵硬,雙眼一閉,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賈仁祿捂著右眼,道:“暈!他打了老子,老子還沒暈,他倒暈了。”也怪白貂行動過於迅速,三人均未看清是它在背後偷襲。
阿秀一臉迷茫,彎下腰去,推了推阿朗,道:“阿朗哥,阿朗哥。”阿朗此時全身肌肉僵直,嘴都合不攏,哪還能說話。
賈仁祿心念一轉,回頭看了看那頑皮的小貂,悄悄一豎大拇指,心道:“好樣的,先給老子製造泡妞機會,後幫老子剷除情敵。沒想到你這小畜生也這麼鬼靈精,哈哈。”想到此,嘆了一口氣,道:“估計,又是那畜生鬧得。這畜生啊、欠教育了、無法無天了。這事怪我,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教育它,爭取讓它做一個講文明,懂禮貌,有文化的小貂兒。”說完便走上前去,仔細查察,發現了阿朗的傷口,蹲下身去,張口便為阿朗吸吮毒質。
阿秀見賈仁祿竟為阿朗吸吮毒血,哪知他是為了泡妞不擇手段,且認定自己百毒不侵,有恃無恐。不禁心生好感,柔聲道:“他打了你,你還為他吮毒,你真是個好人。”
賈仁祿義助情敵,原也就是要博得這句話,聞言雖未中毒,卻也有些暈乎乎,道:“哪裡,哪裡。這位小哥不過是一時誤會,解釋清楚便沒事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又怎能見死不救?”說完便又作悲天憫人狀,繼續為阿朗吸吮毒血。阿秀也不再說話,雙眼直愣愣地盯著賈仁祿,怔怔出神,心裡覺得他的樣子不再醜陋了。
過不片時,阿朗清醒過來,睜開雙眼,卻見賈仁祿在自己腳邊鬼鬼祟祟地的不知在做些什麼。其時他心裡認定這個老黑臉對自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阿秀不懷好意,當屬好人有限之流。哪想到他是在救自己的命,還以為他要趁機加害自己。心中一驚,忙飛起一腳,向賈仁祿踢去。賈仁祿腦門中腿,滾將開去,砰地一聲,腦袋撞在了不遠處的大樹之上,登時腫了老大的血瘤一個。
賈仁祿摸了摸額角,叫道:“看來好人做不得……”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像堆軟泥似地癱倒在大樹下。
阿秀正在愣神,聽得慘叫,回過神來,嗔道:“他在救你,你怎麼反而害他?”
阿朗冷冷地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上他了,當然為他說話。”
阿秀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沒想到阿朗卻如此說,心中怒極,俏臉煞白,嗔道:“我是看上他了。其實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們從小一起玩,我心裡一直把你當成哥哥,我希望你能明白。”
阿朗聞言大怒,拔刀出鞘,喝道:“我殺了他!”說完便向賈仁祿衝去。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