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未及開言,側過身去,嘔出了十來口水,拍了拍胸口,又吐出了十來口水和一條小魚來,方覺好過些,心道:“孃的,居然連魚也噴得出來,看來這次老子的肚子成垃圾堆了,裝進了不少破爛。好在三國河流環境還行,不會出現破鞋、臭襪之類的噁心東西,不然跑一隻到老子的嘴裡,這一輩子都不要想再吃東西了……不對,老子記得昏迷的時候好象有一顆珠子跑到了老子的嘴裡。那是什麼東東,哪家不要的破爛?誰啊,這麼缺德,破爛往河裡亂丟,這不是汙染環境麼。害得老子一口吞了進去,要是有什麼後遺症,老子和他沒完!”
那女子見他面容扭曲,顯是十分的難過,忙轉至他的背後替他拍打背心,柔聲問道:“好些了嗎?”
賈仁祿揮了揮手,道:“好多了,謝謝姑娘救命之恩。”說完便轉過身來,上下打量那女子來,只見她裝束與中原女子大不相同,獸皮纏身,頭上還插著幾根不知是什麼鳥的羽毛,顯得十分的怪異。心道:“她說話怪怪的,穿得又這麼畸形,腦袋上插鳥毛……異族美少女!我來到南中了?哈哈,這下賺到了,這個機會可不能白白錯過。”
他也可算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典型代表了,甫從仙人跳的局中脫出,好不容易才撿回了一條小命,一看到美女便又大暈其浪,口水亂流,當真是無藥可救了。
面前的這女子頗有幾分姿色,再加上了這異樣的裝束之後,竟也麗色十分。賈仁祿吞了吞口水,道:“這位姑娘,敢問尊名大姓?”
那女子給他看得有些不少意思,側過頭去,暈生雙頰,道:“寨子里人都叫我阿秀。”
賈仁祿讚道:“果然是秀美無雙啊!”這話要是給貂嬋聽到了,估計當場便能將他的耳朵給擰來下酒。
阿秀心裡美孜孜地,嘴上卻說道:“你還真是怪怪,爹爹說你們漢人沒一個是好東西,看來是真的。我原本以為這好看的才會花言巧語,沒想到你這麼難看的,居然也會。你叫什麼名字?”
賈仁祿聞言一臉鬱悶,心道:“唉,自信心受到打擊了……原來她不是看上老子了。只不過是見老子落水一時見義勇為,做做好人好事而已。”說道:“我叫賈福,我剛才的那些可不是花言巧語,這麼能是花言巧語呢。這是對姑娘美貌的最中肯的評價,老……我一向做老實人,說老實話,辦老實事,平生從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謊話,怎麼能騙姑娘你呢?”如今說假話對他來說,已和說真話沒什麼區別了,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心裡也好似覺得就是那麼回事一般。
阿秀笑道:“呵呵,我不信。爹爹說漢人都會騙人。”
賈仁祿道:“唉你爹爹僻處荒山,能見過幾箇中原人物。他八成是曾受過中原某些敗類之欺,一時氣憤,便以偏蓋全了。這中原地廣人稠,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出個把垃圾也是很正常的,放心像我這樣的老實人,還是佔絕大多數的。我這可是MADEINCHINA,品質保證,絕對可以信賴。”說完便扮老實狀。
阿秀格格直笑,道:“你說話真有趣,我從未聽人如此說過。對了,剛才你說的那個什麼人工呼吸是什麼?”
賈仁祿老臉一紅,頗為尷尬地道:“人工呼吸……這人工呼吸嘛……”話剛說到此,一道白影閃過,那白貂便已縱到了賈仁祿身旁三五尺處,說什麼也不肯再近前了,蹲伏在地,瞪著圓滾滾的小眼看著他,目光中似有責備之意,似在說如此天花亂墜,泡一個天真純樸的異族小美媚,實是有傷風化。
阿秀雖在山裡長大,卻也從未見過如此可愛的小獸,啊地一聲驚呼,道:“這小貂兒好可愛。它是你養的?應該是的,連毒蛇都咬不死你……”
賈仁祿瞪大雙眼,顫聲道:“什麼!我被毒蛇咬過?怪不得老子的屁屁一疼,然後就掉到水裡,人事不知了。”
阿秀略帶羞澀地道:“我看過你那裡的傷口。我是山裡人,只看一眼便知那是一種毒性甚為猛烈的毒蛇所咬,一般被這種蛇咬過之人均必死無疑。沒想到你卻活的好好的,還能在這裡和我有說有笑,真是奇怪。”
賈仁祿笑道:“那是你們山裡人沒見識,應該多到中原去走走看看,長長見識。我這叫百毒不侵,別說只是尋常毒蛇,便是見血封喉的鶴頂紅,老子也常把來當飯吃。”心道:“吹牛歸吹牛,這事是有些奇怪,難道老子到三國來了之後真的百毒不侵了?不對,要是那樣的話,上次在平原老子就不會被袁熙毒的腫得像只豬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愣了半晌,也不要領,忽地靈機一動,又想:“不會是水裡那顆珠子的功勞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