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時值正月初春,黃河南岸白馬津擾攘一片,人喧馬嘶,車聲隆隆,好不熱鬧。這幾日天氣候乍寒乍暖,黃河先是解了凍,到這日北風驟緊,下起雪來,河水重又凝冰。水面既不能渡船,冰上又不能行車,許多要渡河北上的客人都給阻在渡口,無法啟程。白馬津上雖有幾家客店,但此間為南北交通的重要渡口,行旅原原不絕,不到半天,早已住得滿了,後來的客商已處可住,唯有擠在客店大堂裡打屁聊天。
鎮上最大的一家客棧大堂中生起一堆大火,三十餘人圍坐火旁取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門外北風呼嘯,寒風夾雪,從門縫中擠將進來,吹得火堆時旺時暗。眾客人眼看明日多半也是不能成行,眉間心頭,均含愁意。
天色漸暗,那雪卻越下越大了起來,忽聽馬蹄聲響,十餘騎馬急奔而至,停在客店門口。只聽得一個男子聲音說道:“掌櫃的,給備三間上房。”
掌櫃賠笑道:“真是對不住,小店早已住滿了,委實騰不住地方了。”
那男子破口大罵,道:“這鳥天,一會放晴,一會下雪,河水渡不得船又跑不得馬,可急死個人!”說著便向堂上走了進來。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說話之人二十來歲,濃眉大眼,身材魁偉,神情粗豪。身旁則一位青年漢子,比他略小几歲,樣貌俊雅,面如冠玉,看上去像是個讀書人。二人身後則跟著十餘個精壯小夥子。
只聽那青年書生道:“天有不測風雲,二哥著急也是無用,不如叫上酒菜,咱兄弟倆一醉解千愁如何?”
那神情粗豪的漢子笑道:“哈哈,正合我意!”
那青年書生朝眾眾團團一揖,道:“勞駕諸位讓一片地方來,好不好。”
眾客商見他溫文有禮,頗為與其方便,趕緊向旁挪移,讓了老大一片地方來。
那青年書生及粗豪漢子謝過了坐下,那十餘精壯小夥則並不坐下,侍立於二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