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不了多久也即平定。適才臣妾所言,不過是皇上文治武功的一小部分,已足以震驚天下。如今普天下老百姓都在稱頌皇上的功績,上天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想這祥瑞很快就要來了。”
這一番話說得劉備心裡十分敞亮道:“這麼說朕夠資格封禪了?”
劉貴妃道:“按我說皇上早就夠資格封禪了,只是皇上顧慮太多,是以直到今天還沒有實行。”
劉備道:“朕也覺得朕夠條件了,不過這畢竟是轟動天下的大事,待朕明日……對了,既然愛妃久不出獵,心裡氣悶,不如朕明日就帶你去秦嶺打獵。封禪之議待朕回來後再和眾大臣商議不遲。”
劉貴妃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倒也不敢過分催促,否則就要露出馬腳了,道:“皇上還是專心處理國事要緊,薛珝常替臣妾打聽里巷趣聞,臣妾聽到這些笑話,哈哈大笑,就不覺得如何悶了。”
劉備道:“難為愛妃處處替朕著想,朕要不替愛妃著想一次,如何對得起愛妃?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說著叫來薛珝吩咐明日免朝,跟著吩咐他準備好出獵所須的一應物事。薛珝一一記下,自去吩咐有司。有司聽說皇上要去秦嶺打獵,忙了個半死,而他不過是動動嘴皮子,這活看似複雜無比,其實十分輕鬆。
三更時分,劉備忙了一天十分的累了,沉沉睡去,打起了呼嚕。劉貴妃睜眼醒來,向他看了幾眼,輕聲叫道:“皇上,皇上。”
劉備沒有答應,呼嚕聲更大了。劉貴妃壯起膽子,輕輕推了他兩下,劉備說了兩句糊話,轉過身去。劉貴妃微微一笑,掀開錦被,披衣而起,躡手躡腳的開門出殿,來到後花園。薛珝早已等在那裡,問道:“娘娘,您到底想偷什麼東西?可曾偷來?”
劉貴妃笑道:“我親自辦的事情,什麼時候辦砸過?自然是手到拿來。”取出一道杏黃道符在薛珝面前晃了晃。薛珝莫明其妙,道:“這張道符有何神奇之效?娘娘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偷它?”
劉貴妃道:“你忘了。前幾年,皇上請了通曉妖術的甄宓進宮,那小妮子給皇上畫了一道符,說來也怪了,從此之後皇后娘娘就老實不少,咱們也一直無法抓到她的把柄。看來這張符還真有些鬼門道。這個鬼門道要是不破,我們永遠也無法興風作浪。你說說,這麼要緊的物事,難道不值得我冒一次險麼?”
薛珝道:“娘娘不是一向不信鬼神之說麼?怎麼這次竟也信了這種無稽之談?”
劉貴妃道:“那皇后突然變得老實了,你又怎麼解釋?”
薛珝搖了搖頭,劉貴妃道:“還是啊。咱們乾的可是天大的事,千萬不能因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而前功盡棄。這事雖然荒涎不經,不過現而今的眼目下,也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先毀了它再說。”說著取出火絨將那道符點著了。
劉貴妃燒了道符,伸嘴在薛珝耳邊道:“劉封不是催咱們趕緊下手麼?眼下就有一個很好的機會。明天皇上要和我去秦嶺打獵,你馬上通知咱們的人假扮皇后死黨伏在半路上下手。”
薛珝身子劇震,哆哆嗦嗦地道:“這事搞不好可是要掉……掉腦袋的,娘娘可……可要三思啊!”
劉貴妃冷笑道:“怎麼,你怕了?”
薛珝定了定神,道:“娘娘待我無話可說,臣這條命早就娘娘的了,娘娘什麼時候要,儘管拿去。”
劉貴妃笑道:“你想死,我可不想死。皇上巡狩,成千上萬的羽林衛士前呼後擁,防衛可謂十分的嚴密,這次行刺根本不可能成功。咱又不是真要皇上的命,只要能嫁禍給皇后娘娘,便算是頭功一件。這些年咱也培養了一些死士,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現在就是檢驗他們平時訓練成果的時候,你是個聰明人不用我再教你怎麼做了吧。”
薛珝陰惻惻的笑了笑,道:“臣知道了,臣這就去辦。”
劉貴妃若有所思,點點頭道:“嗯,你去吧。”
薛珝走了出約百來步,忽見一道人影倏得飄來,擋在他的身前。他嚇了一跳,正要尿褲子,卻見那人格格嬌笑:“膽小鬼!”卻是劉貴妃的聲音。
薛珝鬆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娘娘,以後可別這樣了,會出人命的。”
劉貴妃沒理他道:“我改主意了,特來通知你一聲。”
薛珝道:“就是,就是。行刺皇上可不是鬧著玩的,鬧不好咱都得搭進去,臣看這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劉貴妃道:“看把你嚇得,又不是你去送死,你怕什麼?”
薛珝道:“臣賤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