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賈仁祿笑道:“劉貴妃不是想看老子的笑話麼,老子讓她看個夠!再者,咱這麼做也告訴皇上咱這不是印鈔廠,不能他要多少,就給多少。下次他手頭再緊的時候,就不好意思伸手向咱要錢了。”
尤衝無可奈何,答應了,轉身就是出去。賈仁祿叫道:“對了,你去把府中有職司的下人都叫來,我有話要說。”
眾人聽聞傳喚,一時都到。賈仁祿清了清嗓子,道:“皇上東巡沒錢,跑老子這來拉贊助。他可是老子的頂頭上司,伸手向老子要錢,你們說老子能不給麼?這外人不明情況,可你們心裡應該很清楚,咱家裡其實也很艱難。這幾百萬兩銀子,老子一時拿不出來,只好賣房賣地,以解燃煤之急。今時不比往日,眼下危機須當府內眾人上下一心,同舟共濟,方能渡過,所以我決定,打今兒起除了特困戶及那幾個在戰場上缺了胳膊少了腿的老兵之外所有人的工錢一律停發。趙二,你吩咐廚房從今日起大魚大肉的都不要上了,全給老子改成青菜豆腐。咱好日子過久了,也該憶憶苦思思甜了。”
眾人一片大譁,賈仁祿壓下喊聲,道:“我知道你們跟著老子就是想過好日子。如今老子遇到困難了,你們也過不了好日子了,你們之中有不少人一定想打退堂鼓,跑到別人那裡攀高枝……”
趙二回頭看著眾人,叫道:“誰敢走,我宰了他!”
有幾人剛打這個算盤,聞言嚇了一跳,這想法又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賈仁祿笑了,道:“樹倒猢猻散,這也是自然之理。當年孟嘗君免相,三千門客散得只剩下一個人,何況是老子乎!趙二,你也別怪他們。想留下和老子共甘苦同患難的,老子在這裡向你們表示感謝。”說到這裡向著他們深深一揖,幾位夫人也都站起行禮。
趙二兩眼含淚道:“老爺待我們恩重如山,如今老爺有難,我們拍拍屁股就走,那還是人麼?”回頭對眾人說道:“老爺的官沒丟,這困難不過是暫時的。等他辦好了這次接駕事宜,皇上高興起來,指不定要怎麼賞他呢,這地位可又大不相同了。你們現在想走我也不攔著,可等老爺風光了,你們要想再回來,可別怪我拿唾沫啐你們的臉!”
大部分心想是這麼個理,都不吱聲。有幾個人卻在想,劉備為什麼一下子要賈仁祿拿出這麼多錢?一定是賈仁祿看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得罪他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現在不跑,以後想跑可就來不及了。
賈仁祿笑道:“想離開這裡另謀高就的老子自然也不攔著,你們回去問問底下的人,有誰願留,有誰願走,開個名單上來。願走的每人給五十兩銀子路費,好生遣散。”
眾人聽說走了還有五十兩銀子路費,心中大動,答應了一聲,各自去了。
祝融道:“留下來的沒工錢不說,還得頓頓吃青菜,走的卻有五十兩銀子。你這麼幹,誰還願意留下來?”
賈仁祿笑道:“不留下來更好。老子這些年在外征戰,也沒空管家裡這些爛事。你們幾位雖然精明,終究是女流之輩,外面的事情也不大理會。有些個下人見沒人管束,膽子越發大了,仗著老子的勢力在外面橫行不法,在裡面則胡亂揩油,偷雞摸狗。他們做得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當老子不知道?這些人最勢力,見老子遇到了困難,只當皇上不待見老子了,肯定會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省得老子辭他們了。這五十兩銀子不過是個甜頭,以後可有的他們苦的,你也不打聽打聽,外面的人家有哪家像老子這樣對下人的,不用做什麼事,月月都有工資,年下還有獎金。這些人享慣了福,哪受得了那套,待他們受不了新東家,想回來了的時候,卻發現再也回不來了,那時看他們上哪哭去,哈哈!”
甄宓笑道:“你啊,真是個鬼靈精,得罪你的人,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涼州姑臧,安西都督府,欒祁正在書房裡和馬超密謀,忽聽有人在院子裡叫道:“都督,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馬超話剛說到一半,被這句話一衝,下面的話都想不起來了,怒道:“出了什麼事了,一驚一乍的。”
那人道:“都尉的父親太尉馬大人因諫阻皇上不要封禪,觸怒了皇上,被打入了天牢!”
馬超騰地站起,道:“什麼,竟有這事?”
那人道:“這可是太尉府裡的人親口說的,千真萬確。”
馬超怒叫:“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備馬,我這就上京找劉備評理去!”
欒祁白了他一眼,道:“又來了。皇上哪是因為公公勸他不要封禪,而治他的罪。定是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