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收淚,拿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劉備道:“他們父女倆初次見面,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咱們也別在這添亂了。”
眾人隨劉備到隔壁屋去了。那少女見賈仁祿眼中仍有淚珠,取出錦帕替他擦擦,笑道:“爹爹,你怎麼這麼肯定我是你女兒,你就不怕我是騙子,來蒙你的錢?”
賈仁祿笑了,道:“你和你媽媽當年一模一樣,老子都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你是老子的寶貝閨女!再說老子在江湖上摸爬滾打混了這麼多年了,又不是泥捏的,老子的錢有這麼好騙?你這小妮子敢來打老子的主意,小心老子將你的腦袋給擰下來!哈哈!老子聽伯歧說你媽媽給你一副畫做為相認的憑證。那畫呢?”
那少女取出貂嬋親手所繪,賈仁祿親筆簽名的肖像畫,賈仁祿展開一看,嘆道:“一晃十來年過去了,你也長這麼大了。逝者如斯乎!歲月不饒人啊。”想到傷心處,幾滴眼淚滴到畫上,將畫洇溼了一小片。
那少女忙將那畫收了回去,道:“這可是媽媽的寶貝,你可別把它給弄壞了。”
賈仁祿嘆了一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那少女道:“我一直沒有大名,媽媽說叫您給我起一個。”
賈仁祿道:“老子是個大老粗,哪會起什麼名字,這不是在將老子軍麼?”向她瞧了一眼,見她臉上滿是祈盼的神色,無可奈何,說道:“好吧,好吧。老子就給你給一個名字,要是不好聽,你可別怨老子。”
那少女笑道:“爹爹起的名字一定好聽。”
賈仁祿苦笑道:“等老子給你起了,你一準笑不出來。這該叫啥好呢。”從屋子的這頭走到了那頭,然後再走回來,撓了撓腦袋,來到矮榻坐好,端起茶來喝上一口,又站起來,在屋裡轉了兩圈,又坐了下來。
那少女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撲哧一笑道:“呵呵,起個名字有這麼難麼?”
賈仁祿道:“取一個名字當然簡單,取一個第一流的名字就不容易了。你是老子的女兒,老子總不可能給你起一個第九流的名字吧。”
那少女道:“媽媽給我起的小名忒也難聽,害得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但願爹爹給我起一個好聽一點的名字。”
賈仁祿又站起,在屋裡轉著,道:“你我在天水相逢,天上的水也可以叫露。不如你就叫賈露吧。你要不滿意,老子也沒有辦法,老子已經是黔驢技窮了,看來計劃生育還是有必要搞的,不然娃娃太多,起起名字來,實在太費勁了。”
那少女唸了兩遍自己的新名字,賈仁問道:“怎麼樣?”
那少女道:“雖然不是很好聽,不過總比媽媽起的好聽多了。”
賈仁祿道:“你媽媽給你起了個啥名?”
那少女紅著臉,道:“太難聽了,我實在說不出來。”
賈仁祿道:“那就別說,就這麼著吧。老子聽伯歧說近幾年你媽媽派往長安的使節全都不見迴轉,蹤跡不明,不知可有此事?”
賈***點頭道:“正是。為此事朝中大臣分成兩派,一派主張查明真相,別冤枉好人;另一派則一口咬定這事是漢朝皇帝所為,打算同漢朝絕交。兩派各執一詞,爭論不休。母親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賈仁祿道:“很明顯那幫喊著要同漢朝絕交的傢伙別有用心,唯恐天下不亂,拖出去把腦袋剁了不就完了麼,有什麼好左右為難的?”
賈露道:“事情要真有那麼簡單就好了。主張同漢朝絕交的都是握有兵權的統兵將領,他們打算藉著同漢朝開戰的機會,升官發財。媽媽當然不希望生活剛有些起色的且末百姓重新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不願同漢朝決裂。可那些將領手綰兵符,用強硬手段壓服,也不是個事,鬧不好還要出大亂子。媽媽本來打算親自來中原查察真相,就是因為擔心這些將領乘她不在的時候鬧事,這才不敢擅離,派我來了。我到了金城,遇到兩個傢伙,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是個好人。我原以為他們和使臣失蹤一事有關連,便將計就計,任那兩個傢伙將我抓住,帶往巢穴,好給他來個一窩端。哪知那夥人根本不是刺殺使團的歹人,只是一幫搶奪民女的人販子。害得我白白遭了大罪,若非伯約仗義相救,怕是再也見不到爹爹了。”
賈仁祿苦笑道:“胡鬧,胡鬧。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事,是你這小孩子家家乾的麼?”
賈露一臉不悅,嗔道:“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個小孩子了。”
賈仁祿想起莫邪當年的所作所為,和現在這個寶貝閨女如出一轍,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