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道:“啥主意?”
貂嬋嗔道:“你還真想在這裡呆一輩子啊?”
賈仁祿笑了,道:“這是皇帝老兒批摺子的地方,在這呆一輩子有什麼不好?”
貂嬋揪住他的左耳一擰,道:“你想呆,我可不想,限你在一頓飯的功夫內想出主意來!”
賈仁祿疼得哎喲亂叫道:“想,想,老子想還不成麼?”
貂嬋面有得色,道:“你這人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快想。”
賈仁祿揉了揉耳朵,抱怨道:“真是的,動不動就擰人家耳朵,再這樣下去,這耳朵早晚給你擰掉了。”
貂嬋笑靨如花,道:“誰叫你老不聽話?”
賈仁祿盤起雙腿,雙眼微閉,擺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貂嬋不敢打擾,歪在榻上,凝視著他,目光裡滿是陶醉。
時間飛快的過去,天矇矇亮了,貂嬋不耐煩起來,道:“怎麼樣,想好了沒有?”
賈仁祿不答。
貂嬋又問了兩遍,賈仁祿還是不答。貂嬋火了,伸手又要擰他的耳朵,賈仁祿跳了起來,道:“這不正想著了麼,急啥!”
貂嬋道:“都想了一個多時辰了,還想不出個主意,真是笨死了。”
賈仁祿道:“這可是皇宮大院,老子又不會飛簷走壁,自己出去都十分的困難,何況還要帶你這個砰砣,這如何才能做到神不知而鬼不覺,可不得費神思量?”
貂嬋道:“哼,笨死了。”
賈仁祿道:“你聰明,那你來想法子,這好歹也是咱倆的事,你不能總指望老子啊!”
兩人在屋子裡吵了起來,越吵越大聲,把守大殿的匈奴士兵雖隔得遠,卻也聽得清清楚想,當下有個通曉漢語的匈奴趕往金華殿,報與依娜知曉。
依娜正與司馬懿等人佈署宮內防務,聽了之後冷笑道:“想跑?我在早已在周圍佈下天羅地網,他就是插翅也難以飛出。”
司馬懿道:“這小子鬼得很,怎麼犯此低階錯誤?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詭計。”
依娜笑道:“你們漢人有一句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怕是被他打怕了吧?”
司馬懿正色道:“和他為敵可是大意不得?”
依娜不以為然,道:“如今一切都照我們想的方向發展,宮中已完全被我們控制,他還能怎麼辦?都說他無所不能,哼,我還就不信這個邪。”
司馬懿道:“有一句話我明知你可能會不高興,還是得說,這人實在太過可怕,既不肯為我所用,不如……”
依娜道:“不行,他必須活著。他不是說我這匈奴女人不能當中原皇帝麼,我偏偏要當著他的面登基即位,氣死他。”
司馬懿道:“幹大事可不是賭氣,這事不能怎麼辦。”
依娜道:“這事就這麼定了,不必再議。匈奴的軍馬都進城了麼?”
司馬懿道:“已進了三分之一。”
依娜道:“有三分之一就夠了,餘下的三分之二都駐紮在城郊,以防隴西軍馬。”
司馬懿道:“有哨探來報,劉封已秘密進京。”
依娜怒叫:“這小妮子,存心要壞我的好事。這訊息可屬實,劉封現在到了哪裡了?”
司馬懿道:“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我已差人去查了。”
依娜道:“瞞天過海?區區小計,就想對付我,他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長安十二門的司馬是不是都是我們的人?”
司馬懿搖頭道:“不是。”
依娜道:“這事不早就叫你去辦了,怎麼都這時候了還沒辦好?”
司馬懿道:“撤換城門司馬可不由城門校尉說得算,要經過議事堂,這幾天諸葛亮、鍾繇、陳群一齊請假,議事堂無人辦公,這人也就沒法撤換。”
依娜瞪了他一眼,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司馬懿道:“我一直想跟你說,可你實在太忙了,我一直沒找到機會。”
前幾天依娜一直泡在宣室殿,要找她商量事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依娜臉上一紅,道:“劉備的字型你熟悉,你這就草擬一詔,將這些司馬都換成我們的人。”
司馬懿皺眉道:“這事可沒這麼簡單,城門校尉好換是因為他手裡沒有兵,兵馬都在各門司馬手裡。現在這些司馬沒犯什麼錯誤硬要強行撤換,他們心裡一定不服。這些人都在司馬任上幹了有些年頭了,守城的兵馬都聽他的排程,一旦他們心中不忿,造起反來,局面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