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再來。這種時候聽到這話,薛珝如何肯信?暗怪他連找藉口都不敬業,一個創意也沒有。既然鍾繇擺明要讓他吃閉門羹,再賴在這裡也是無用。於是他來到諸葛亮府打聽他的態度。他甫到府門口,就遇到那天那個不講情面的小童,他陪著小心,將來意道明。那小童淡淡的說了一句,夫人身染痼疾,老爺侍奉湯藥,寸步不離,無法接見外客,請他改日再來。老爺染病,夫人侍奉湯藥,那是理所應當,可是倒過來,夫人染病,老爺侍奉湯藥,那就是豈有此理了。他根本不信小童所說,在門口磨嘰半天,可小童擺出一童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式,說什麼也不讓他進門。他要是揮拳硬闖,頗有欺負三歲小孩子之嫌,傳將出去這名聲著實不好聽,只得長長的嘆了口氣,前住下一個官員家裡打探情況。他一連走了七八家,受到的待遇幾乎一模一樣,門口下人的說詞也都千篇一律,不是老爺昨晚吃壞肚子,延醫療疾,就是老爺哪裡不舒服,臥床調理,要不就是老爺奉了某某人之命,外出公幹,估計怎麼也得個十天半個月方能迴轉。甚至連平時支援劉皇后的嫡系官員,這會的態度也突然變得暖昧起來,見是不敢不見,不過見面說的話,東一句,西一句,雲山霧罩,就是不往正題上扯。薛珝拐彎抹角的打聽了半晌,什麼有用的也沒打聽出來,鬱悶不矣。如此竄了東家竄西家,奔波了大半日,一點訊息也沒打聽出來。
他正要回去交白卷,忽然從一個官員那裡打聽到了一則驚心動魄的訊息,左僕射諸葛亮告假在家照顧妻子,兵部尚書司馬懿越俎代皰,將駐紮城外的大軍都給調了開去,匈奴人進京的最後一道障礙,也完全消失了。
劉皇后聽了甚是吃驚,道:“依娜的動作好快。還有官員們為何都藉口不見?這才過了幾天,這百官的態度就怎麼就完全兩樣了?”
薛珝道:“更氣人的是,那些平時和我們來往甚密的官員這會不知怎的,竟也避起嫌來,當初給他們錢時怎麼不知道避嫌,這會倒拿起架子來了。”
劉皇后一張臉陰晴不定,道:“奇也怪哉,皇上駕崩的訊息,你已和孔明他們說了,眾官應該都知道了。皇上崩殂,永兒就是皇位的不二人選,我馬上就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