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部分(1 / 4)

那人向他望了一眼,抱拳拱手,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鄧艾覺得這話甚是耳熟,像是在哪裡聽到過,仔細一想,驀地裡想起一個人來,大聲叫道:“是你。”再看那人時,已無蹤無影,不知死到哪裡去了。他不知公孫邵為什麼要救自己,他欠自己的所謂人情,在楊瑛這件事上就已一筆勾銷,誰也不欠誰的。難道是楊瑛託他來搭救自己?可是這人十分愛財,每次任務開出的價碼都高得嚇人,楊瑛哪來這麼多錢,託他以身犯險,深入大獄來搭救自己?

他重傷未愈,不宜過度勞神,只想了一會,便精神不濟,突然天旋地轉,身子搖搖欲倒,忙伸手扶住山壁。

他定了定神,扶著山壁,慢慢走進洞中,只見山洞深處放著不少熟肉、麵餅、棗子、魚乾之類乾糧。乾糧邊上是一個方形布包。鄧艾覺得那布包甚是奇特,心下好奇,順手拿起,解開包在外面的絲綢,露出一隻小玉匣,玉匣乃是一塊大玉雕成,觸手生溫,晶瑩剔透,上刻著山水花鳥,盎有古意。鄧艾從未見過如此奇珍,怔了一怔,開啟玉匣,只見匣中並排躺著兩隻小玉瓶,小巧玲瓏,雕琢的十分精細,單是這三樣器皿便是極珍貴的寶物,裡面裝著的若不是瓊漿也該是玉露,如果是堆臭狗屎,那肯定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鄧艾隨手取出一隻小瓶,拔開瓶塞,只見裡面裝著滿滿一瓶白色膏藥,一股辛辣之氣,撲鼻而來,嗆得他打了兩個噴嚏。看到這藥膏,他要再不明白就是白痴了,不過這藥裡有沒有被人做什麼手腳,那就不得而知了。他轉念一想,自己只剩半條命,公孫邵要取自己的性命當真再容易不過,就算他不想浪費力氣,只要不給自己準備食物,自己非餓死不可,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在藥裡下毒?當下他不再猶豫,取出膏藥,敷在傷口上,一陣冰涼從屁股上蔓延開來,直至全身每一個角落,當真是說不出的舒服。

公孫邵留下的金創藥極具靈效,不多時便止住了血,幾個時辰之後疼痛漸止。他是放牛的出身,又長年在外奔波,皮糙肉厚,身子壯健,所受的又只是皮肉外傷,雖然不輕,但過得三五天,傷口已好了一大半。

這幾天中,他一直在想公孫邵為什麼要救他,可想來想去,也不得要領。忽然靈機一動,心道:“笨蛋,我不知道,楊姑娘一定知道,找她問問清楚不就是了。”

他將玉匣珍而重之的揣在懷裡,揀了幾塊乾糧胡亂包成一包,從山洞裡走了出來,翻山越嶺,重涉江湖。

他雖只在山洞裡呆上三五天,世上卻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曹陽縣令接到客棧掌櫃的報案,得知他的財神爺蹇乂在旅館裡莫名其妙的嗚呼哀哉。他又是吃驚,又是肉疼,連忙趕到現場,見到粉上寫著的那四個血紅大字:“鄧艾是也。”正在疑惑,忽聽獄卒來報,鄧艾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迷暈看守,越獄而出。這兩個事實這麼明顯,縣令要再做不出正確判斷,那就是大傻瓜了,當下他也不在現場晃悠了,對那具冰冷的屍體更是不加一瞥,匆匆回衙,讓縣丞寫了一封公文,差人騎快馬呈交弘農太守。

太守接過公文一看。好傢伙,治下竟出了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惡徒,這要是任由他逍遙法外,往來客商遇上了,那還了得?當下他大筆一揮,寫就公文一道,呈遞司州刺史,刺史大人見事關重大,不敢怠慢,立即畫影圖形,在全州範圍內通輯這個叫鄧艾的傢伙。當然刺史權力有限,只能在本州境內灑灑海捕文書。不像劉備都不用動筆,只要一句話,不出十日,鄧艾的頭部寫真就會貼滿大漢江山的每一個角落。他也會在一夜之間成為家喻戶曉的殺人狂魔,他想一夜成名的願望也就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實現。

鄧艾雖從沒到過王屋山,不過長經野外生存,練就他絕佳的方向感,雖說不一定比指南針精確,但最起碼東南西北這四個基本方向還是知道的。不像賈仁祿這個大路痴,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要是沒有人指引,就會找不著北,然後就憑著感覺亂闖瞎走。當下他辯明方向,邁步向西南方向行去。到了東垣,他知道自己犯了大案,私自越獄,官府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因此不敢進城,沿著官道,過了清水,來到一條岔路口,他曾找一個老眼昏花的老農問明瞭路徑,知道西北方向那條路直通聞喜、安邑,西南方向那條路可到陝津,從那裡過黃河不到一日便可到曹陽。

他站在岔路口上決定行止,他想來想去都覺得公孫邵不像是楊瑛僱傭的,既然如此她見自己身臨囹圄,一定會設法搭救。自己曾不止一次聽她說起過,她在長安有一個大有來頭的親戚。她為了救自己一定會去長安求那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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