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部分(3 / 4)

何處攔截,無不了然於胸。其他小孩子見他手上比個不停,嘴裡嘟嘟囔囔,不明所以,還道他在發神經,常常取笑於他。他是個口吃,心裡一急,更加解釋不清楚,只好離群獨居,每日裡只和牛打交道。他把牛當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將心中所思所想和牛訴說。不過對牛彈琴,牛聽不懂,對牛談兵,牛自然也不明白。聽得煩了,往往哞哞亂叫。可他卻聽不懂牛語,不知牛已經煩了,還在那喋喋不休,終於惹得群牛暴動,四散奔走,驚起哞聲一片。

他除了對行軍打戰感興趣之外,還很喜歡讀書。當然他喜歡的行軍打戰和張飛馬超所喜歡的打打殺殺大不相同,他對使用莽力狂攻猛突沒什麼興趣,而對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著實感興趣。可想要學兵法,首先就要讀書識字。倘若連兵法書上的字都看不懂,想要學會兵法,又從何談起?當然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還是有些例外,有不少流氓,大字不識得幾個,卻於實戰中習得兵法,一樣能布勒千軍萬馬,戰必勝攻必取,賈仁祿便是一個典型例子。可是小聰明總有用盡的時候,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軍事家,還是要老老實實的苦讀兵書。不過鄧艾家裡太窮,學習對他來說也是件可望不可及的事情。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他是沒有錢,上不起學,於是他就乘放牛的間隙,貓在學堂牆根下聽白書。私塾先生姓陳,是個好心人,見他一心向學,孺子可教,本著有教無類精神,免了他的學雜費,見他著實聰明,舉一反三,還時常給他開些小灶。這株幼苗在私熟先生的關照下茁壯成長。知識畢竟無法從孃胎裡帶將出來,這次他所以能成為解元,和私塾先生的大力栽培那是分不開的。

靜夜之中,忽聽得母親重重的咳嗽幾聲。他的思路登時斷了,側聲細聽,只聽得隔壁屋中傳來一陣呼嚕聲,顯是他母親睡得正熟,心想:“母親長年在外奔波,飢寒交迫,落下了這個病根。近年來這病一天重似一天,得趕緊想個辦法賺上很多很多的錢,給母親治醫。”沉吟片刻,又想:“現在最快的辦法,就是參加會試,然後是殿試,若是考中了狀元,便可是擠身官場,那時還怕沒錢給娘治病?科舉制這個法子也不是誰想出來的,那人能想出這麼一個令人拍案叫絕的法子來,著實令人好生佩服。他多半也是個鬱郁不得志的窮苦人,知道窮苦人懷才不遇的難處。像我口吃,說話含糊不清,有哪個中正能看得上我?要等中正選舉徵辟,怕是一輩子也別指望出人頭地了。科舉制雖然給我一個一展所長的機會,可是這盤纏……”

他的想法倒不是無的放矢,歷史上他就是因為口吃,不受中正待見,一直沒有被中正推舉,淪為下吏,直到遇到了司馬懿,這一切才有所改變,不過他也因此在稻田裡虛耗了二十餘年的光陰。一個人才二十年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自是常人難以想像,可鄧艾這塊真金卻被埋沒在田裡近三十年才被人刨將出來,白白錯過了多少次發揮才能的機會,這怎能不叫人扼腕嘆息?

《三國志》鄧艾傳有云:“……以口吃,不得作幹佐,為稻田守從草吏。同郡吏父,憐其家貧,資給甚厚,艾初不稱謝……後為典農綱紀,上計吏,因使見太尉司馬宣王。宣王奇之,闢之為掾,遷尚書郎。”這段話的意思就是,中正以為鄧艾口吃,不能但大任,便派他去看守稻田。同事們見他家貧,可憐他,常常資助,鄧艾也是來者不拒,並不稱謝。後來他因為幹得出色稍稍升為典農綱紀這麼一個小官,進京述職時見到司馬懿,司馬懿和他聊了幾句,大叫:“人才啊!”把他留在了身邊。鄧艾這個苦大仇深的孩子這才撥雲霧而睹青天,終於找到了組織。不過那時他已老大不小,蜀漢相爭也已進行到了後期,諸葛亮早已成了朽骨一堆,前期所有轟轟烈烈的戰爭都沒他什麼事,要是他早為世人所知,魏國說不定能提前幾年滅蜀,也未可知。

如今有了科舉制,一個人是不是人才不再透過中正的嘴來決定了,這給他提前出山創造了一個絕好的機會。可是魏漢制度不同,漢朝不實行屯田制,沒有典農中郎將這樣的組織,他雖到了作官的年齡,卻不能和像歷史上那樣去看守稻田,只好繼續替人放牛,可他家裡實在太窮,出不起差旅費,沒法到長安去參加考試。眼見著這麼好的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卻因沒錢而白白錯過,怎能不使他抓耳撓腮?

當然這錢其實並不難搞,只要他一句話,別說只是區區盤纏,便是百畝良田,也能輕易搞到手。他中瞭解元之後,在十里八鄉大大的露了面,別說左近的幾個村落,就是整個潁川國,乃至豫州,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大名的。這粉絲團很快就建立起來,而且人數還不少,當然以少女**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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