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他利用這段難能可貴的和平時光,勵精圖治,富國強兵,終於在陰山一戰,大敗突厥,生擒其首領頡利可汗,取得了唐朝拓邊戰爭史最輝煌的勝利,往昔的恥辱一朝盡雪。所以一時間遭受挫近恥辱並不可怕,只要咱不屈不撓,奮發向上,終究還是能把場子找回來的,不過這一切都需要時間。現在時間對我們來說就顯得尤為重要。這也就是我要說的第三點,用楊瑛換來拓跋鮮卑的傾心歸服,再用拓跋鮮卑去拖軻比能的後腿,這樣大漢就有數年甚至十數年的時間修養生息,積蓄力量。有了這幾年時光,大漢完全可以建立一支足以同鮮卑抗衡的騎兵隊伍,到那時既便拓跋力微不聽楊瑛枕邊之言,存心同咱大漢過不去,咱大漢也不用再怕他了。他要是敢來打咱,咱就操起西瓜刀和他拼命,也不見得就輸給他了。”
甄宓道:“誠如你所言,讓楊姑娘嫁到鮮卑是有莫大的好處,可是這畢竟是以她一生幸福為代價的,你們這些臭男人只計較眼前的利益,有沒有站在她的角度,設身處地的為她想想?”
賈仁祿嘆道:“所以老子才說自己是混蛋。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世上的事情難說的很。她喜歡鄧艾,一心一意想和他長相廝守,可她跟著鄧艾就真的能得到幸福麼?怕是難說的很。而拓跋力微除了非我族類,言語不通,一輩子只洗三次澡,渾身長滿蝨子之外,總得來說還是一個好同志。而且他真心喜歡楊瑛,肯定不會虧待她,楊瑛嫁給他未必就得不到幸福。”
甄宓向周圍瞧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便問道:“適才楊姑娘對我說,你曾對她說過,她跟著鄧艾一定沒有好場,說不定會滿門抄斬,真得有這回事麼?還是你只是嚇嚇她。”
賈仁祿道:“嗯,老子可不是在危言聳聽。歷史上劉備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打下益州這一畝三分地。這塊地盤雖然不大,但對他這麼一個苦大仇深,奔波半生的流竄犯來說,已經算是意外的收穫了。他一高興起來,便忘了自己姓什麼,扯上三尺黃袍,往身上一披,就這麼著,當了皇帝。後來他為報弟仇,興兵攻打東吳。為了證明他不再是窮得叮噹亂響的流竄犯,他一口氣擺了七百營裡連營。在幾十萬大軍的共同努力下,連營很快就展布開來,他踱到高阜處,放眼望去,前後左右都是營帳,層層疊疊,怎麼也望不到盡頭,心裡那叫一個美。可他還沒高興兩天,一個不小心,中了陸遜的火攻之計,七百里大營一夜之間被燒成焦炭,他也險些被燒成烤滷豬。虧得他奔波半生,腳底抹油經驗之豐富,當世無人可望其項背,危急時刻,他將神形抹油這門神功毫無保留的施展開來,陸遜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追,還是攆不上他,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逃到白帝城。劉備雖然逃了出來,卻只剩下了一口氣,他自知油盡燈枯,大限將至。便將諸葛亮叫到榻前託孤。諸葛亮感念他臨終前的肺腑之言,在他死後,盡心盡力輔佐劉禪,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天下三分,益州疲敝,諸葛亮雖然厲害,畢竟不是無所不能,他嘔心瀝血,竭盡心力,還不沒能鬥過司馬懿,鬱鬱而終。諸葛亮一生都致力於恢復漢室江山,就算這件大事做不成功,也要保住益州這一片土。可是這一片土到底還是沒能保住。到底是誰奪走大漢最後這一片土的,老子倒要請你猜上一猜。”
甄宓心中一凜道:“你是說鄧艾!”
賈仁祿笑道:“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品。”
甄宓笑道:“小氣鬼!”頓了頓道:“沒想到鄧艾這麼厲害。”
賈仁祿苦笑道:“入西川二士爭功。為了先入西川,鄧艾、鍾會各不相讓,爭得個頭破血流。唉,多大個人了,還和小孩子似的,為了一點點東西爭來爭去,到頭來什麼都沒撈到不說,還白白搭上一條性命,這功勞也白白便宜給了別人。”
甄宓道:“怎麼會這樣?”
賈仁祿道:“妒忌。鄧艾抄間道入成都,劉禪嚇得當時就尿了褲子,出城投降。鄧艾滅了蜀國,得意忘形,認為古往今來所有將領都沒他本事大。他要只是在心裡想想,倒也罷了,可他為了炫耀自己,常在大庭廣眾之下,吹噓自己的本事,並一再貶低鍾會。說他身為大將,卻不知出奇用謀,只會傻傻的在劍閣同姜維死磕,以致貽誤戰機,白白浪費糧食。你說鍾會聽了這話能樂意麼?他惱恨鄧艾獨佔功勞,一氣之下,跑到司馬昭那給鄧艾上眼藥,說他自恃功勞,在益州培植私黨,收買人心,其心不可測,最好乘他立足未穩之際先行剿除,若是遷延不決,待他羽翼豐滿,準備充分,造起反來,益州便非朝廷所有。要是隻有鍾會一個人胡咧咧,司馬昭當然不會相信,可是這個鄧艾平時作人忒也太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