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楊瑛進了他家的門,他最多隻會喜歡上一個月,便又會開始另尋新歡。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他可管不了這麼多。現在他心裡想的就是,既然楊瑛被自己看上了,那就說什麼也要得到,既便得不到,也不能讓他人得到。他原以為這麼一個無根無基的小丫頭,見到他這樣一個有錢人,一定主動往上靠,哪知全不是那麼回事。在碰了一鼻子灰之後,他不由得怒發如狂,這時聽她說話的口氣,像是事情有了轉機,一顆心登時冷靜下來,又恢復了斯斯文文彬彬有禮的樣子,道:“好,我接著說。剛才我說到哪了?”
楊瑛道:“你說到你爹爹僱傭公孫邵來擄我。”
蹇乂點了點頭,道:“本來公孫邵已經得手了,可偏偏在回來的路上遇到鄧艾這小子。也不知這小子有什麼本事?竟能讓大名鼎鼎的公孫邵栽了一個大根頭。要知道公孫邵自出道以來,從未失過手,要不然爹爹能僱傭他麼?他回來的時候,灰頭土臉,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他說他本來已經得手了,可在半路上碰到了一個厲害角色,又將人給搶了回去。他還說鄧艾實在太過厲害,他不想以之為敵,既然他無法完成這個任務,便決定放棄。跟著便將訂金還給我們,還按著黑道上的規矩賠給我們一筆數目可觀的銀子。”
楊瑛沒想到這個公孫邵還真講義氣,居然為了一隻燒雞,甘於失信,不禁在心裡暗暗佩服,說道:“既然連公孫邵都沒有辦法,你也該死心了,為什麼還不依不饒?”
蹇乂冷笑道:“死心?不,絕不!我聽了這番話,當時就急了,伸手一揮,將他遞來的那些錢打翻在地,叫道:‘不,我不要錢,我要人,不論你用什麼辦法也要把人給我弄來!’”
楊瑛冷冷地道:“公孫邵可是天下間最厲害的殺手,能聽你一個公子哥的話麼?”
蹇乂像只洩了皮球蔫了下去,道:“你說的沒錯,他根本不聽我的。還是爹爹有辦法,他彎腰把錢撿了起來,遞還給公孫邵,對他說道:‘既然事情出現變故,以至功敗垂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我這裡又想到了一個法子,不用和鄧艾正面為敵,只要你答應辦這件事,事成之後我給你兩千兩銀子。”
楊瑛道:“你爹爹口中所說的法子,肯定就是栽贓嫁禍這種不是下三爛就是下四爛的法子。那公孫邵答應了?”
蹇乂笑了笑道:“這小子最喜歡錢,我爹爹把錢加了一倍,他能不答應麼?”
楊瑛心中一凜,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盯上我們的?”
蹇乂道:“公孫邵說你的包裹在谷城,你們肯定會先到那裡取包裹再趕路。爹爹得知這個訊息後,立即差急足趕在你們的前頭,先一步到谷城客棧埋伏監視。”
楊瑛道:“好快。我也擔心你不會善罷甘休,一路上走的都是小路,而且每次我們都再三確認後面沒有尾巴,這才起程,按理說你們根本不可能找到我們。”
蹇乂道:“沒錯,你們兩個十分狡猾,爹爹預先設下的幾路哨探,都被你們給甩掉了。我知道以後,氣極敗壞的帶人出來找,希望天可憐見,讓我再見到你。沒想到上天還真給我這樣一個機會!”
楊瑛忽然想起一個人,叫道:“難道是破屋裡的老乞丐,他是你們的人?”
蹇乂笑道:“你總算想起他了。他的確是一個臭叫化子。爹爹其實已猜到了你們的心思,叫我沿著小路走,說不定會有機會碰上。那天我在新安一帶遍尋你們不著,正焦躁間,忽然天下下起了大雨,我趕忙尋找地方避雨。我行不多遠,就看見那個老傢伙。當時他嘴裡罵罵冽冽,說有兩個傢伙不讓他在自己家裡睡覺,還把他趕了出來。我一聽就知道是你們。你不是不稀罕錢麼?說世上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錢解決,其實你錯了,大大的錯了。我只給了那老叫化幾兩碎銀子,那老傢伙就滿臉笑容,把什麼事情都說了。於是我們便趕到破屋,發現你們還在那。之後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不用我在一一說了。接下來我就和你說說那天夜裡發生在客棧裡的事情,這應該是你最關心的吧。”
楊瑛道:“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一定是你用錢收買小二,讓他引開鄧艾和我,然後再讓公孫邵潛進我們的房間裡栽贓嫁禍。”
蹇乂搖了搖頭,道:“不全對,那店小二沒有給我們收買。爹爹說了貪錢的人不可以信任,你可是給他錢,叫他為你辦事。可他同樣可以為了錢,把所有的事情抖出來。那店小二一看就是一貪錢的人,所以我們沒有用他。這全是公孫邵的本事,他有一樣絕活,那就是易容改裝,當真是扮什麼像什麼,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