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曹衝死後,太史慈的鬼魂便很少再來相府搗亂了,曹操也睡得踏實,不必再像以前那樣晝夜顛倒了。如此一來,曹操果然沒有懷疑到曹丕頭上,而是把這筆帳都算到了太史慈的頭上,只是太史慈早已死了,曹操倒也不敢點齊人馬殺地府去找他報仇。於是他便深恨孫權,心想若不是孫權不攻打合肥,太史慈也不會死,太史慈不死,曹衝也必安然無恙。追根究底,這一切都是孫權惹出來的,不找他找誰?
這日曹操集眾文武議事,曹操道:“虎牢之戰,劉備連戰皆北,膽氣已破,我看他短期內不敢出兵了。而孫權竟乘著我同劉備相峙於虎牢之際,乘虛來襲,殺盧江太守朱光,佔皖城,此仇不報何以為人?”
許褚竄出班來,叫道:“明公之言甚是,此仇不報何以為人!只要明公給我五萬精兵,我必蕩平京城,生擒孫權!”
曹操橫了他一眼,道:“哪裡都有你,今後我們再商議大事的時候,你少插嘴!”
許褚應道:“是!”退回原位。
曹操道:“我打算起兵二十萬往徵濡須,你們怎麼看?”
司馬懿向曹操瞧了一眼,便低下頭,也不說話,其餘文武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也是半晌無言。
曹操問道:“仲達你怎麼看?”
司馬懿道:“現今起兵征討孫權,也無不可,不過須防劉備乘虛來襲。”
曹操點頭道:“所以這次我只帶二十萬人,便是在防劉備。我民差人令曹仁守把滎陽、陳留一線,夏侯淵守把幷州一線,程昱、夏侯惇守把許昌一線。遇到劉備來攻,拒不出戰,深溝高壘,堅壁清野,劉備佔不到便宜,不久必當自退,無能為也。”
司馬懿點了點頭,道:“明公聖明,深謀遠慮,非屬下所及。”
曹操哈哈一笑,正要說話,忽見一近侍進殿,道:“明公,不好了。孫權揚言為太史慈報仇,起水軍十萬入巢湖,沿施水望合肥而來!”
曹操伸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道:“來得好!我沒去找他算帳,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許褚聽到孫權來攻,兩眼精芒暴盛,磨拳擦掌,躍躍欲試,曹操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許褚!”
許褚應道:“在!”
曹操道:“你領精兵五萬為先鋒,趕往合肥接應文遠,我自引水軍十五成自渦入淮,做你後應。”
許褚一聽說可以打頭陣,心裡那叫一個爽,大聲應道:“是!”
半個月後許褚的五萬兵殺到合肥城下,其時孫權正與張遼在城外交戰,勝負未分。突然間許褚兵馬從斜刺裡殺出,大呼酣鬥,孫權兵馬猝不及防,大敗虧輸。孫權見曹操援軍到來,心中恐懼,不敢就近屯紮,退軍五十里下寨。張遼等人自回城慶功,也不來追趕。
這日孫權正在中軍帳中集文武議事,忽有小卒來報,曹操水軍十五萬自渦入淮,沿肥水南下,前鋒已到壽春。
孫權大吃一驚,自言自語,道:“來得好快。”
張昭道:“曹操起自中原,慣於乘馬,擅長陸戰,而我起自南方,慣乘舟楫,擅長水戰。如今曹操親領慣戰精銳前來,其鋒不可當,再者以短擊長,未見其勝,不如領軍退回濡須。曹操若是退軍,我再進兵合肥,曹操軍有歸心,必不能復來。反之曹操若是進兵,我軍可憑濡須塢,以長擊短,可獲全勝。”
孫權沉吟片刻,點頭道:“此計甚善!”當即傳令全軍退回濡須塢。
當日曹操到了壽春,地方官請他到原先袁術居住的宮殿歇宿,盡力鋪張供應。對魏公巴結奉承,馬屁拍到了十足十。曹操本不喜他們鋪張浪費,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他們那如滔滔江水般的阿諛之詞,“龍”心大悅,也就任由他們胡來,訓叱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三日後曹操心情愉悅的離了壽春,坐船沿肥水南下,經芍陂而到合肥。其時曹軍的水軍只是初具規模,艦船甚小,三層的樓船都已算是龐然大物了,同江東水軍自不可同日而語。然而曹操從未跟人打過水戰,不知最大的戰船到底有多大,見到自己坐船樓高三層,甚是龐大,心中甚喜,如井底之蛙一般,自以為自己的水軍足可橫行長江,蕩平江東了。
這途非止一日,這日大小三軍來到合肥,張遼迎入城中,稟報道孫權已退回濡須,曹操也猜到孫權心意,心想若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難而退,必然復來,到時自己大軍來來回回的折騰,不煩死也會給累死。想到此當機立斷,留樂進領一軍守城,大小三軍沿巢湖南下,離濡須五十里處下寨,領曹洪領三萬鐵甲精騎,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