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事倒是幹事,不過不是受人之託。我好長一段時間沒接到生意了,閒著發慌,就出來溜達,聽人說上郡這帶有一位土財主,雖家財萬貫,卻壞到家了,搶男霸女,無惡不作。既然這老傢伙的錢多的花不完,那我便替他花用花用。”
楊瑛笑道:“算你辦了件人事,怎麼樣,事辦成了麼?”
公孫邵搖了搖頭,道:“這不剛要下手就碰到你了。”
楊瑛道:“你手裡沒活,我這裡倒有一件,怎麼樣,你肯幹麼?”
公孫邵道:“什麼活?錢少的我可不幹。”
楊瑛道:“對方可是個有錢人,只要你辦成了事,你開價多少,他就給多少。”
公孫邵眼睛一亮,道:“哦,真有這樣的好事?”
楊瑛道:“不過這事可難辦的很,鬧不好還有性命之憂。”
公孫邵道:“我接過的活從來就沒有好辦過,只要能賺錢就行。”
楊瑛道:“能賺錢,一準能賺到大錢,怎麼樣,你答不答應?”
公孫邵思索片時,道:“好,這活我接下了。”
楊瑛道:“痛快,這人在新豐,你跟我去趟。到了那你再和他詳談,你看怎麼樣?”
公孫邵道:“反正我現在也沒活計,就跟你去趟,既便做不成生意,也當是遊山玩水了。”
二人又聊了一陣,楊瑛起身告辭,回到小廟歇宿。次日一早,二人在約定地點見了面,一塊上路。有公孫邵做保鑣,哪個小賊敢打楊瑛的主意,那不是找死麼?一路太平無話,這天兩人到了新豐,楊瑛問明瞭路徑,徑投賈府。
這日將盡午時,賈府,賈仁祿剛剛醒來,伸了個懶腰,吟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貂嬋嗔道:“趕緊起來,別再遲了,再遲這一天就過去了。”
賈仁祿嘿嘿笑道:“反正也沒什麼事,那麼早起來做什麼?”
穿好衣衫,洗漱完畢,用罷早飯,賈仁祿忽道:“筆墨侍候,老子要作畫!”
貂嬋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沒發燒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賈仁祿叫道:“嘟,老子興血來潮要作個畫,又怎麼了?”
貂嬋笑道:“你平常最討厭舞文弄墨,今天突然要畫畫,當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賈仁祿嘿嘿一笑,道:“老子想畫就畫,你管得著麼!”
說話間,筆墨紙硯齊備,賈仁祿拉開吳道子作畫時的架式,抓過毛筆,安腕運指,潑墨揮毫。他不愧帶過幾年兵,打過幾年仗,胸中是有些丘壑,廖廖數筆,便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
他今天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越畫越來勁,東一筆西一筆,不片時,就把一張大白紙,塗得亂七八糟,東一點墨,西一團黑,像山不是像,像水不是水,像鹿不是鹿,像人不是人。貂嬋及聞訊而來的幾位夫人看得是雲山霧罩,不知他在畫些什麼。
賈仁祿好容易將畫畫完,歪著頭欣賞半天,很滿意,得意洋洋的道:“怎麼樣,看不懂吧?”
貂嬋道:“你這畫的是什麼啊!”
賈仁祿道:“在咱那時代有一個著名畫家叫畢加索,他的畫歪七扭八,稀奇古怪,蘋果本來是圓的,可愣給他畫成了方形的,更有甚者,有的畫其實就是幾團顏色塗在畫布上。可怪就怪在,這樣看上去亂七八糟的畫只要一問世,就被搶購一空,而且件件還都能賣出大價錢。”
甄宓也喜歡畫畫,可她學得是寫實主義,自然就無法領會抽象藝術的神髓,道:“這怎麼可能,你是在說笑話吧?”
賈仁祿道:“你們這些人真是的,不說自己沒文化,就說人家在說笑話。告訴你們吧,那種畫叫抽象畫,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其中的奧妙……說出來你們也不會懂,老子就不難費口水了。畢加索的抽象派,還是從老子這派中吸取了精髓才能如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可見老子這派比抽象派要厲害得多,這可是老子近年來最出色的作品,你們趕緊將它表起來,時時觀摩,背不住你們哪天就能悟道其中真締,成為天下無敵的大畫家。”
眾女都不以為然,貂嬋道:“聽你說得這麼熱鬧,你這派到底叫什麼名字啊?”
賈仁祿道:“連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真沒學問,聽好了,老子這派就叫抽風派!”
眾女齊笑道:“我看你就在抽風。”
賈仁祿哈哈大笑,道:“老子不過在逗你們玩的,老子哪會……”
說話間,劉備突然冒了出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