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來者?”
那內侍趕緊提醒道:“黃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孫,名曰軒轅,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徇齊,長而敦敏,成而聰明。”
劉禪也不知對不對,叫道:“對的,就是這麼一句,你瞧瞧這話有多繞,我天天都要和這些書打交道,能不頭疼麼。”跟著學著老先生的樣子搖頭晃腦,抑揚頓挫的將剛才那番話重複了一遍,那宮女原本就覺得十分好笑,為了奉承他更加誇張到十分,笑得險些趴到地下去,捂著肚子道:“笑死我了,可笑死我了。”
劉禪道:“我本來就不喜歡讀書,再天天面對這樣古板的師傅,煩也煩死了。有時我恨不得將他們統統趕走,好讓自己耳根可以清靜清靜。可是他們是父皇欽定的師傅,是趕不走的,他們講得課我是不得不聽,還不能使小性子,得對他們恭恭敬敬的。稍有差池,他們就會到皇上那告我,說我如何不尊師重道,如何荒廢學業。父皇知道了一準要打我屁股。唉,人人都說當太子將來就能當皇帝,是一件很風光的事情,可我這個太子當的,當真是一點樂趣也沒有!”說著長長的嘆了口氣。
那宮女壓低了聲音,說道:“殿下剛才也說,當了太子將來有一天能當皇上,您現在是被師傅們管得沒自由,可有朝一日,你當上了皇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還有誰能管得了你?現在可是至關重要的時刻,無論如何也要忍,要給皇上留下一個好映像,這樣你的儲位才能安如磐石。”
劉禪道:“忍,忍,忍,我現在就討厭聽到的就是這個字。原來母后也叫我要忍,她自己也一直在忍,結果怎麼樣,忍到後來她不還上吊自……”
那內侍忙道:“殿下,孫皇后可是得病死得,您可不能亂說。”
劉禪身子一抖,道:“對的,她是得病死的,她是得病死的。”
那宮女道:“我原來以為您貴為太子,享盡榮華富貴,一定是很開心的,沒想到您盡也這麼苦。”
劉禪道:“這話我跟誰說,誰也不信,還是你瞭解我。”
那宮女道:“如果你要是不覺得我身份下賤,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和我說說吧,就算我無法排解,說出來心裡也好過不是?”
劉禪道:“我是身份高貴,可我還很想羨慕你們這些人呢,生活自由自在,無憂無慮,我要是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哪怕只有一天,也是開心的很。”
那宮女笑了,道:“你羨慕我們?我們有什麼可值得您羨慕的?其實我們才羨慕你呢!呼奴使婢,吃香喝辣,我們要是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哪怕也只有一天,那可開心死了。”
劉禪笑道:“咱倆要是能換換,那就好了。”
那宮女人很聰明,很快就摸清了他脾氣,知他沒有架子,說話也就沒有顧忌,道:“是啊,是啊,不過那也只說說而已。”
劉禪嘆了口氣,那宮女道:“聽說你前些日子鬧了個大笑話?”
劉禪笑道:“連你也聽說了,這訊息傳得還真快。”
那宮女道:“宮裡早傳開來,說你連阿房宮是誰燒得也不知道?”
劉禪被說得不好意思,一張臉漲得紅通通的。
那宮女笑道:“其實這有什麼,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還道是宮裡的一所宮殿,心裡還納悶呢,這宮裡大大小小的宮殿我也逛了一大半,怎麼從沒聽說過有叫阿房宮的。待他們說完我才知道阿房宮原來是秦始皇建的一座宮殿,好傢伙,竟佔了好幾百裡地呢?就這麼平白無端的給燒了,真的太可惜了。”
劉禪道:“你不知道沒什麼關係,我不知道可就是天大的罪過了。這宮殿可和大漢的始祖高皇帝有著密切的關係,我卻連這個也不懂,父皇能不暴跳如雷麼?”
那宮女道:“師傅們難道就從沒和你說起過?”
劉禪嘿嘿一笑,道:“說是說了,還說過不止一遍,可我很快就又忘了。那天父皇突然把我叫到宣室殿,十分嚴肅的問我阿房宮是誰燒的。我見他樣子有些兇,還道是附近的什麼宮殿給人燒了,他正在查犯人呢。你也知道最近有好多壞人在打我的主意,他們想盡辦法要將我從這位子上趕走,師傅們一再叮囑我要謹言慎行,小心防患。我當時只顧著想這是歹人栽贓嫁禍的陰謀,哪還能想到這是父皇出的題目?”
那宮女道:“這麼說來倒也怪你不得。”
劉禪道:“可父皇卻不這麼看,他認為我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將來還怎麼治國,正打算廢了我呢?”
那宮女道:“我剛才勸你裝裝樣子讀讀書,正是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