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卻對劉貴妃的舉動一無所知。知自己知彼百戰不殆,知己而不知彼,一勝一負,賈仁祿在這方面做得遠不如劉貴妃周到細緻,自然要吃大虧。劉貴妃聽說賈仁祿在長安終日遊手好閒,東逛西逛,十分高興,找了個機會,拐彎抹角的和劉備說了。劉備見他把自己交下的案子當兒戲,氣得鼻子都歪了,劉貴妃乘機勸他回長安親審此案,劉備把自己關在小裡屋裡通盤考慮了一下,還是放心不下,便命諸葛亮、鍾繇留在壽張講經,自己帶上刑部尚書張既及辦案的相關人等,連夜趕回長安。他到未央宮門時,賈仁祿已中了迷藥,人事不知。劉備聽說賈仁祿進宮了,便向侍衛詢問所在,知他現在孫尚香處便徑來尋他,哪知卻撞上了這一幕。
薛珝到了兵部,傳劉備諭旨。司馬懿本來就和賈仁祿不對付,雖然他們相互間都佩服對方,可是明裡暗裡鬥了這麼多年,這敵對之意,可不是說減就能減的。司馬懿接了聖旨,心裡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當下他興沖沖到校場點起兵馬,殺到賈府,將其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貂嬋跟賈仁祿久了,這第六感也非同一般,賈仁祿走後,她不知怎的心神不寧,無心打牌。坐在大廳上,一邊繡花,一邊等賈仁祿回來。正間,忽聽見腳步聲甚急,抬頭一看,只見趙二急衝衝的走了進來,稟道:“回夫人,兵部尚書司馬懿帶了大隊軍馬將府邸團團圍住,不知要幹什麼?”
貂嬋大吃一驚,勁力使岔了,針扎到手上,刺破了一個小洞,血流了出來。這時她也沒空理會這些小事,放下繡品,叫道:“相公可是當朝一品,比司馬懿大上好幾級,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帶兵滋事!走,去看看到底……”
剛說到這裡,一下人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道:“司馬懿稱有皇上口諭,著幾位夫人速到前院接旨。”
貂嬋叫道:“皇上在兗州呢,哪來的聖旨?我看他這是要造反,去對他說老爺進宮查案去了,等他來了再接。”對趙二說道:“你這就溜出去通知老爺,讓他趕緊回來。”
趙二答應著正要出去,卻聽見門外吵吵嚷嚷,腳步聲雜沓。司馬懿帶著精壯兵士闖了進來。
貂嬋道:“司馬懿,你擅闖司空府邸,膽子不小啊!”
司馬懿冷笑道:“夫人言重了,若無皇上詔命,就是借下官八百個膽子,也不敢上門滋擾。”
貂嬋道:“皇上現在兗州呢,哪來的聖旨叫你如此胡來,你說謊也得靠個譜。”
司馬懿道:“假傳聖旨可是死罪,下官有幾個腦袋敢做這事。夫人若不信,可去問傳旨之人,就知道下官沒有謊了。”
貂嬋道:“傳旨之人在哪?”
薛珝邁步進屋,道:“在這呢。”緊了緊嗓子,吼了一聲:“聖旨到,賈府上下接旨!”
貂嬋見薛珝來了,心中一凜,道:“相公進宮查案去了,不在這裡,等他來了再接吧。”
薛珝笑了,道:“就別等你相公了,他這會正在刑部大獄裡受刑呢,哈哈!”
貂嬋耳朵嗡的一下,險些暈了過去。她好容易站穩身形,叫道:“一定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在皇上那裡進饞言,善惡到頭終有報,你早晚有一天會不得好死!”
薛珝笑道:“我是不是不得好死,你們怕是看不到了。”
這時甄宓、祝融等女眷聽見了前頭吵嚷,紛紛趕來檢視。薛珝見人到了差不多了,大聲宣讀劉備口諭。甄宓等人聽說要抄家下獄,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時都沒了主意。
司馬懿冷冷地道:“皇上的口諭你們都聽見了,聖命難違,下官不得不照旨辦理。來人,都給我拿下。”
兵士們抄起撩銬,一擁而上。祝融拔出飛刀,道:“誰敢上前一步,我要他腦袋開花!”
薛珝做賊心虛,一個箭步,退回到人群之中。
司馬懿道:“皇上口諭,如有頑抗者,格殺無論!”
祝融道:“皇上,皇上。要是沒有仁祿,他能當皇上麼,這會他風光了,卻拿仁祿來開刀,有他這麼當皇上的麼。他不仁就興我不義,今天你們誰敢抄家,可別怪我不客氣。”
薛珝叫道:“反了,反了。來人通通給我殺了!”
祝融怒道:“都是你這個傢伙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害得老爺這樣,我先殺了你。”手中的飛刀對準了他的腦瓜。
甄宓飛奔而上,擋在她跟前,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論。妹妹,不可如此。”
祝融叫道:“姐姐,你瘋了。快讓開,讓我殺了他。”
貂嬋緩緩點了點頭,對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