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怮,對張飛說道:“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又想打屁股了?”
張飛叫道:“這次俺可不是無故打人。這廝監守自盜,偷喝了陸遜差人送來的江南美酒,簡直是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那少年奄奄一息,雖然想要辯解自己只不過因為聞到酒香,實在忍不住了,這才喝了一口,又沒多喝,至於挨一百多鞭麼?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沒力氣說出來。
賈仁祿笑道:“小氣鬼,只不過是喝了你幾口酒,至於把人打成這樣麼?”
張飛自知理虧,也懶得和他爭辯,道:“俺老張的事,不用你管!”
賈仁祿道:“這話可是你說的。”
張飛道:“是我說的,怎麼了?”
賈仁祿道:“那我可走了,你可別後悔。”扭身便走。別說張飛看貂嬋不順眼,貂嬋對張飛也是十分反感,狠狠瞪了他一眼,跟著賈仁祿去了。
張飛知道他大老遠趕來,一定是替自己出主意來的,一個箭步,搶了上去,伸手拉住他胳膊,道:“且慢,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賈仁祿道:“你的事既然不用我管,我呆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這城你老人家慢慢想法子打吧。老子回到洛陽,眼望捷報至,耳聽好訊息。”
張飛叫道:“你還真是來給俺老張出主意的?”
賈仁祿道:“要不然這麼熱的天,我不好好在家裡趴著,喝喝冰鎮酸梅湯降降溫,大老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有病啊?”
張飛道:“哼,你真有這麼好心?別以為俺不知道,你一定是來搶功勞的。”
賈仁祿道:“你要這麼說,老子還真沒必要呆了。貂嬋,咱們走,回去和皇上說,不是我們不想完成皇上交下的任務,而是張翼德同志不歡迎我們,我們也沒法子,只好回長安接著享受天倫之樂。”
貂嬋道:“嗯,到時若皇上怪罪下來,我會為相公作證,不是相公想抗命,實在是翼德不肯配合。”
張飛道:“什麼,你是奉大哥之命來的?”
賈仁祿道:“說句實在話,你小子和老子沒什麼交情。沒有皇命,這麼熱的天我來這做什麼?”從袖中掏出上諭一道,遞給張飛道:“你自己看看吧。”
張飛接過一看,樂得嘴也合不攏了,道:“皇上只是讓你來給我出出主意,並沒有要你來管著我。”
賈仁祿道:“這下滿意了吧。”
張飛笑道:“大哥就是大哥,對俺真是沒得說!”
賈仁祿道:“快把人放了吧。”
張飛叫道:“不放,現在不是鄴城那會,你現在是我的下屬,得聽我的!”
賈仁祿掏了掏左手袖子,又摸了摸右手袖子,跟著探手入懷,掏摸半晌,像是在找什麼重要的東西。張飛大為納悶,叫道:“你在找什麼?”
賈仁祿沒理他,問貂嬋道:“老子那天寫的攻城計劃呢,你放哪了?”
貂嬋笑道:“計劃是你自己放的,我可不知道。”
徐庶、龐統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張飛算是聽出了弦外之音,擺了擺手,道:“把那小子放了。”親兵將他放了。
賈仁祿對那少年說道:“你小子奉命看守酒窯,卻監守自盜,偷喝張將軍的酒,自是罪無可恕,張將軍也罰過你了,算是兩清了。快向張將軍道歉。”
那少年總算攢了些力氣,說道:“我只偷喝了一口,張將軍卻命人鞭我百餘,若不是您來了,我可能被活活打死,判罰太重,我不服氣。”
貂嬋泣道:“是啊,判太重了。”
賈仁祿忽想了水滴石穿的成語故事,笑道:“一日一口,千日千口,繩鋸木斷,水滴石穿。現在你只是偷喝一口酒,若不重重處罰,讓你知道疼,下次你膽大了,可就不只是喝口酒的問題,說不定還想著偷錢,到那時可就不是打你一頓這麼簡單了。張將軍這也是為了你好,知道嗎?”
那少年點了點頭,對張飛說道:“將軍,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張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從今天起,軍中沒你這麼一號人物了,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下次再讓俺撞到,定斬不饒!”
賈仁祿笑道:“不就是喝幾口酒麼,何況他已經認識到錯了,何必不依不饒?小子,張翼德不要你,老子要你,你以後就跟老子混吧。俺可沒張翼德那麼小氣,只要不執行任務,你想喝什麼酒,只管言語,普天下老子搞不來的酒怕還真不多見。”
那少年聽了這番話,拼著最後一絲力氣,跪了下來,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