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就是為了搶錢搶女人的,什麼也沒有,他們搶起來有什麼意思?按理說他們是不會去你們那裡的。不過這也難說的很,人窮瘋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為了以防萬一,特命孟起領兵一萬駐於祁山一帶。只在附近村落一受到攻擊,他們便會很快收到訊息,趕去支援,你不必太過擔心了。”
欒祁聽他將村裡人說的十分不堪,秀眉微蹙,貂嬋笑道:“欒姑娘,你別聽他瞎咧咧。他這人就是這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別理他。”
欒祁撲哧一笑道:“賈將軍說話雖然粗俗,卻很有道理。兩個村子結仇的經過,我曾聽老一輩的人說起過。其實也就是那麼一件小事,只要雙方各讓一步,這事說什麼鬧不起來。可是他們偏偏不讓,互相指責,你說我的不是,我說你的不是。輾轉報復,人越死越多,仇越結越深。到了現在,以前的恩恩怨怨誰也解釋不清楚了,貂嬋姐姐你說說,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要打打殺殺,這又是何苦來哉?賈將軍說咱們那裡窮山惡水出刁民,倒也不算太過分。”頓了頓,道:“將軍你真的派他到祁山一帶駐守麼?那裡條件怎麼樣?不知他過的可好?缺不缺人侍候?”
賈仁祿笑道:“嗯,具體情況,老子咋知道。這是他寫的情書,你看看就明白了。這個孟起也是,祁山和鄴城離得這麼近,他那裡雖然重要,卻也不是當真走不開,有什麼話當面說不就完了,還要寫情書?”說著從袖從掏出一封書信,遞給欒祁。
貂嬋笑道:“你這個大老粗,懂得什麼?這有些話當面說又怎能說得清楚?”
欒祁低頭看信,怔怔出神,也不知他們兩個在說些什麼。
河東河西兩村比鄰而居,相互間只隔著一條小河,挨的這麼近,自然都怕胡人來襲。大敵當前,河西村人也沒空去找河東村人麻煩了。兩村各自凝神戒備,以防胡人來襲。只是兩村打了百餘年的群架,元氣大傷。結怨之前兩村各有兩三千人,可這些年天災流行,人禍不斷,到了現在兩村加在一起還不滿千人。胡人鐵騎雖說屢戰屢敗,但瘦死的駱駝終究比馬大,好歹還有五千之數,實力不容小覷。兩村百姓心裡都知道,所謂的防患在無堅不催的鮮卑鐵騎面前實在不足一哂,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可要他們背井離鄉,任由胡人肆意踐踏他們的土地,將他們祖祖輩輩居住的屋宇燒成一片白地,卻又心有不甘。
可是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欒祁口中所說的那夥凶神惡煞的鮮卑胡騎,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欒祁出自河東村,村裡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自是覺得她也是受人之愚,沒怎麼責備她。河西村人可不樂意了,近來他們見明裡不行:wàp.①⑹k.cn,就轉向背後偷襲。河東人只要落單必被河西村人暗算,一來二去,河東村人被打怕,普遍都有些神經質,走路時一遇到風吹草動,就以為是河西村人來了,有的尿了褲子,有的腳底抹油,逃之夭夭。
河西村新任裡魁是個書生,懷才不遇。當地中正有眼無珠,竟推舉些名門望族子弟,沒有將他推舉上去。此地屬大漢之後,實行科舉制,他雖有心上京城參加考試,但出不起差旅費,只得作罷。高蠆死後,眾人知道他是村裡最有文化的人,一致推舉他做了裡魁。這些打悶棍,套白狼,背地裡暗算人的主意,也全都是他出的。他為人其實不壞,只不過也被仇恨矇住了心智,做起事來,也就無所不用其極。由於他將游擊戰術發揮得淋漓盡致,河東村人被他整得草木皆兵,疑神疑鬼,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這一切都因胡人來襲的訊息傳來而告一段落。半個月後胡人沒來,河西里魁,自然認為是欒祁為了挽回劣勢,故意散步的訊息,不禁心中大恨。他故態復萌,又開始搞陰謀詭計算計河東村人。
河東人見胡人不來,又見河西村人聽說胡人要來的訊息收斂不少,也會錯了意,以為欒祁在幫他們。兩邊這一會錯了意,又都開始各行其事,殊不知一場大難正悄然降臨。
南郡編縣城下,魯肅仍在和大漢特使鄧芝、賈詡商議求和條款。其實魯肅真想和漢人真心談判,以換取兩國和平共處。可是孫權只不過把和談當個名目,拖時間才是真正目的。魯肅來時,孫權一再告誡他要領會自己的真正意圖,儘量為地道打通爭取時間。他還說倘若魯肅一意孤行,擅自簽訂喪權辱國的條款,他一定不會承認。魯肅身負艱鉅任務,沒法子隨心所欲,只得和鄧芝、賈詡繞了繞去,整日價就一些細枝末節爭論不休,談了將近一個月竟還沒有談到正題。
賈詡和鄧芝都不是傻子,見魯肅故意拖拖拉拉,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及遣急足將此事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