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揮了揮手,親兵將他押了下去。
賈仁祿來到欒祁之前,長揖到地,道:“老子適才為了麻痺樂進,故意把你說的十分不堪。我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見怪。”
欒祁驚魂稍定,道:“將軍這也是為了救我,我又怎會怪將軍?何況將軍根本就沒有說錯,我不過是個下賤的丫頭,根本不值的你們為我如此。”
賈仁祿和貂嬋互望一眼,心中都在想,馬超之所以到現在仍沒有進展,估計就是因為欒祁過於自卑,這該如何解決,倒是煞費躊躇。
賈仁祿道:“翼德你也別傻戳著了,趕緊擺酒給咱們接風洗塵啊!”
張飛笑道:“瞧我這腦子,擺酒,擺酒,快擺酒。軍師你老不喝酒,今天說什麼也要陪老張多喝幾杯。”
賈仁祿愁眉苦臉,道:“呃,這還是免了吧。”
酒宴擺上,眾人推懷換盞,有說有笑。欒祁也悶悶不樂,也不喝酒,也不吃菜,自顧自的想著心思。
賈仁祿安排位子時,刻意將貂嬋安排在欒祁的邊上。貂嬋見她不開心,問道:“怎麼了?哪不舒服?”
欒祁搖了搖頭,道:“沒有。”
貂嬋道:“瞧你這樣子就有什麼煩心事,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就說出來,這樣心裡也會好過些。”
欒祁向四周瞧了瞧,囁嚅道:“真的沒有。”
貂嬋微微一笑,拉著欒祁小手,站起身來,道:“不好意思,我們兩個已不勝酒力,再喝就是失態了,先失陪了,你們這位慢慢喝啊。”
賈仁祿被張飛灌的頭暈,道:“老子也不勝酒力,先失陪了。”
張飛叫道:“她們姑娘家不勝酒力有情可原,你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勝酒力,這怎麼行?今天你要不給俺喝趴地下,俺決不放你走。”
賈仁祿一臉鬱悶,目送著貂嬋離去,心中將酒的發明人詛咒了不下一萬遍。
貂嬋和欒祁來到一間靜室。貂嬋揮退左右,道:“你的心思,我不問也知道,是不是因為孟起啊?”
欒祁暈生雙頰,點了點頭。貂嬋道:“孟起不好麼。”
欒祁羞得耳根子都紅了道:“他很好,可是……”
貂嬋道:“可是什麼?”
欒祁道:“可是我只是一個鄉下丫頭,配不上他。其實我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我只想在孟起身邊做一個丫環,服侍他一輩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貂嬋笑道:“你瞧你現在的穿著打扮,有哪點像個鄉下丫頭。剛才樂進什麼人也不劫,就劫你,就說明在他眼中你可是個重要人物。人人都把你當成牡丹,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當成野草呢?”
欒祁嘆道:“鄉下丫頭就是鄉下丫頭,穿得再好也還是鄉下丫頭。”
貂嬋道:“你是不是還在為仁祿剛才的話生氣。這傢伙老是這樣,說話口沒遮攔,你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收拾他!”
欒祁搖了搖頭,道:“我真的沒有生氣,真的沒有。只是事實如此,我能有什麼辦法。像孟起這樣的名門望族,向來都要講究門當戶對。我聽說他爹爹是朝中大官,在西涼一帶極有威望,連皇上也不得不給他幾分面子。他這樣的人眼光定是很高的,能看上我這樣一個沒爹沒孃,啥也不是的小丫頭麼?沒有他爹爹同意,這婚事能成麼?”
貂嬋笑道:“這可容易,仁祿如今在長安也算是小有名氣,馬騰也就是孟起的父親,也不敢不給他面子。這親由他去提準成。你把心放在肚子裡吧,今晚我回去就和仁祿說說,讓他抽空備上份彩禮上門提親去。”
欒祁心中一喜,隨即又是一愁,蹙起眉頭,道:“賈將軍很忙的,我實在不想拿這樣一件小事來煩他。”
貂嬋嘆道:“唉,你老為他人著想,怎麼也不會自己考慮考慮?”
欒祁嘆了一口氣,剛要說話。忽聽砰的一聲,右手角落裡的一隻衣箱突然自己開了,從裡面竄了一個黑影,向她們撲來。
二女嚇得驚聲尖叫,貂嬋剛要呼救,一隻大手按在她嘴巴上,“救命”頃刻間便成了“嗚嗚”,她只覺一股大力向外拉扯,不由自主的向衣箱走去。挾持他的人力氣很大,也是貂嬋太過託大,以為全城已在漢軍的掌控之下,不會出什麼事情,剛才把所有的親兵都趕到了百步開外,此時就剩下她們這兩個弱質女流,除了會握拳亂捶亂打之外,還能做什麼?
衣箱離她們所在的地方不遠,那黑影挾持著二女很快便走到了,正要把她們推入箱中,忽聽門外有人問道:“怎麼?夫人,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