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嬋拉著她的手,兩人並肩出帳。
賈仁祿陷入沉思,貂嬋、欒祁什麼時候出帳的他也不知道,想了一會,他站起身來,到案前來回走著,嘴裡嘟嘟囔囔:“這訊息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假的,自然最好,只要防此訊息傳到城中便成。若是真的,就要把預備隊拉上佈置到東線。這預備隊可是用來防止突發事件的,一旦都派了上去,萬一有起事來,老子只有硬著頭皮在萬馬軍中使用降蟲十八掌了……”
走了兩圈,又想:“這也和賭大小一樣,是大是小咱就搏他一鋪。贏了咱就大贏,到濮陽城中看貂嬋跳脫衣舞。輸了咱就大輸,至不濟腦袋給別人割了去。”回到案前,自言自語:“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這不過是曹丕在虛張聲勢,老子就是靠這個起家的,要給這條計嚇得尿了褲子,豈不讓人笑掉大牙?嗯,預備隊不動。”
話音剛落,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左右一張,帳中除了自己這個光桿司令外,一個人也沒有,說道:“那兩個娘們呢,跑哪裡去了?不管了,上廚房看看有啥東西的可以墊飢的。”說著雙手負後,邁著官步踱出帳來,兩隊親兵跟了上去。
賈仁祿前去廚房做賊,當然不願讓人看到他的醜態,擺了擺手,道:“老子就在營中溜達溜達,你們就不用跟來了。”
其他親隨都應命退後,只有文欽仍不離不棄,緊緊跟在他身後。賈仁祿雖在走路,腦子卻仍是不停的轉著,那句話剛說完,他便陷入沉思,走路自然也就沒有看地。走著走著,前面出現兩株大樹,大樹之間,拴著一根細繩,那是戰士們用來晾衣衫的。賈仁祿全神貫注的考慮魏軍到底是不是真來救援,還只是虛張聲勢,心中思潮起伏,對眼前一切都視若無睹,徑直向前衝去。
只聽身後有人叫道:“小心!”
賈仁祿剛要抬頭,突然間脖子撞在繩子上,越陷越深。他嚇了一跳,急忙抽身,不料腳下一滑,身子向後便倒。文欽忙搶將上去,在他身子就要著地之時,一把將他抓起。賈仁祿喘息良久,驚魂悄定,撣了撣塵土,道:“好小子,力氣倒不小。老子看人眼光不會錯,你小子日後最低也是個刺史。好好幹,多多拍老子馬屁,老子不會虧待你的。”他除了知道幾個名人之外,看人的眼光,更確切的說應該是看男人的眼光不乍地,至於看女人的眼光,那就另當別論。不過這一點有礙他的光輝形象,他是說什麼也不會說的。
文欽沒想到賈仁祿對他如此器重,感動的話也說不出來。
賈仁祿身有要事,也沒功夫和他瞎扯淡,繞過大樹,繼續向廚房挺進。甫到廚房門口,便聽見兩個有如黃鶯般動聽的聲音在那唧唧喳喳,正是貂嬋與欒祁。所聊的話題自然和馬超有關,欒祁變著法的瞭解一些有關馬超的事情。貂嬋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賈仁祿想讓欒祁多瞭解一些有關情郎的事情,不願打斷二人說話,貓在門外偷聽。
只聽屋內欒祁輕輕的嘆了口氣,貂嬋問道:“怎麼了?”
欒祁道:“沒什麼。”
貂嬋笑道:“沒什麼?那你為什麼嘆氣。”
欒祁道:“我哪有嘆氣,一定是你聽錯了。”
貂嬋道:“呵呵,原來是我聽錯了。嗯,幫我把鹽拿過來好嗎?”
屋裡靜了一陣,驀地裡只聽貂嬋啊地一聲叫了出來,道:“你給我的是糖!糟了糟了,仁祿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這可如何是好?”
欒祁叫道:“哎喲,我拿錯了,這可如何是好?”
貂嬋道:“瞧你魂不守懾舍的,連糖和鹽都搞錯了,還說沒有心思?”
欒祁囁嚅道:“真的沒有,真的沒有,我哪有什麼心思?”說到後來,聲音細如蚊蚋,幾乎不可聽聞。
貂嬋道:“沒有就沒有,瞧你急的。其實剛才我也是急著把菜做好給仁祿送去,連看也沒看就往裡擱,呵呵。”
欒祁問道:“那這菜怎麼辦?”
貂嬋道:“不管他,我做的他不敢不吃,也不敢不說好吃,呵呵。”
賈仁祿一臉鬱悶,道:“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欒祁問道:“賈將軍不愛吃太甜的東西,那他呢?”
貂嬋笑問:“他是誰啊?”
欒祁道:“你知道的。”
貂嬋道:“你只說個他,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誰?”
欒祁道:“你明明知道的,又來取笑我。”
貂嬋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喜歡吃什麼,我真不知道,你自己問他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