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騎兵護衛,車後跟著是數十名內侍宮女,手裡捧著各形各色的器皿。
夏侯淵見這一行人排場聲勢,知道馬車中必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多半還有劉備。既然不知如何脫險,不如行險一博,擒賊擒王,成功了固可以挾持他出城,至不濟給人亂刀分屍,勝似窩窩囊囊的被人所囚。眼見馬車越走越近,他不由得心跳加劇,驀地裡大喝一聲,撲將上去。
他去勢好快,直如狂風驟至,只聽見砰地一聲巨響,兩名侍衛中掌,跌下馬去。夏侯淵足尖在其中一匹馬鞍上一點,就這麼一借勢,飛身鑽進馬車。出乎他意料的是馬車裡坐的不是劉備,而是兩名女子,一般的杏眼桃腮,天香國色。不過此時他無心欣賞風景,倏地伸手抓住離自己最近那名女子的手腕。
隨從侍衛大驚,紛紛呼喝,舉刀上前攔截。
夏侯淵心想這馬車級別甚高,按禮儀是供皇后乘坐的,想來這裡面的定是皇后皇妃無疑。大叫道:“都退後,不然我掐死她。”左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被他制住的那人也不什麼皇后,而是甄宓。她歷史上曾當過皇后,此時雖然不是,卻也有幾分母儀天下的氣概,夏侯淵把她當成了皇后,倒也不足為奇。
原來甄宓聽說鮮卑人襲城,正和守軍發生激戰,不由得慈悲心大勝,說服了劉貴妃。兩人乘車到城樓上犒軍,鼓舞士氣,併為傷兵包紮傷口,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哪知剛走到這裡竟然碰上了夏侯淵。
甄宓只覺手腕、脖子像是被套在兩個鐵箍之中,痛得兩行痛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她雖然身處逆境,腦子卻還是清醒的,只一瞬間便已對局勢做出了判斷,靈機一動,使勁一推劉貴妃道:“娘娘快走,別管我!”
這話當真比任何救命良藥都要管用。夏侯淵心中一凜,忍不住暗叫:“慚愧,原來她不是皇后,看來只不過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他也來不及細想皇后的貼身宮女如何能穿得這樣體面,又如何能和皇后並肩坐在馬車上?眼見劉貴妃一腳已踏在車帷之外,他暴喝一聲,右臂陡長,抓住她的手腕,順勢向後一拗,將她右臂拗到了背後,疼得她啊地一聲尖叫。
甄宓握拳在夏侯淵頭上,背上亂打。夏侯淵惱將起來,抓住她的衣領,叫道:“去你的!”向外擲出。甄宓身子凌空飛起,只覺耳朵邊上呼呼之聲響個不停,忽地天旋地轉,失去知覺,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這下耳根子總算清靜了。
護行的中郎將見車上有人飛出,嚇得六神無主,覷定方向,縱馬迎上,倏地伸手,將她抱住。伸指在她鼻底一探,還有氣息,這顆心總算是放到肚子裡了。
劉貴妃突遇變故,也沒空細想這一切全都是甄宓在搗鬼,叫道:“大膽逆賊,竟敢劫持我,不怕殺頭麼?”
夏侯淵獰笑道:“小人不敢冒犯娘娘,只想出城。只要娘娘隨我出城,我立即放了娘娘。”
劉貴妃見侍兵手執鋼刀一步步逼近,叫道:“都別過來,向後退十步,放下刀。”
那中郎將將甄宓交給其他侍衛,聽了命令,叫道:“是,大夥退後十步,把刀放下。”
眾侍衛依言後退十步,放下了刀。
劉貴妃笑道:“這樣還滿意吧。”
夏侯淵道:“娘娘倒挺識時務,怪不得能當上皇后。”
劉貴妃此番出行一切排場儀仗都和皇后一樣,這可是劉備金口許下的,夏侯淵見了這儀仗,還以為真是皇后駕臨,所以才會這麼說。劉貴妃聽了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笑道:“你不是要出城麼,出城的令牌就在我懷裡,你放開我,我拿給你。”
夏侯淵笑道:“當我是三歲小孩?我放了你,你就跑了,還會拿令牌給我?”
劉貴妃道:“那好,你自己過來拿,總可以了吧。”
夏侯淵不虞有他,心想她一個弱女子能耍什麼花樣?身子向前一湊,左手繞過她肩頭,向她懷裡探去。他不是正人君子,一雙眼睛自然不客氣,向那兩團高高墳起的椒乳上瞄去,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劉貴妃不用回頭,便已感到兩道灼熱的目光正盯著自己的胸脯,笑問:“我好看麼?”聲音膩得讓人全身骨頭髮酥。
夏侯淵意亂情迷,道:“好……好看!”
劉貴妃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夏侯淵道:“夏侯淵。”
劉貴妃道:“原來是夏侯將軍,皇上可是對你讚不絕口呢。說你……哎呀,你看那是什麼?”
夏侯淵被那聲音迷得頭昏腦脹,忘了剛才自己就是這麼殺了一個小廝,一聽她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