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秦朗身上抽去,不禁臉上肌肉直抖,彷彿那鞭子不是打在秦朗身上,而是打在他身上一般,咬了咬牙,道:“辦法我暫時還沒想到,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太尉讓我出戰,這法子總會想出來的!”
司馬懿冷冷地道:“你既沒有把握必勝,又沒有法子扭轉局面。徒逞血氣之勇,只會讓元明死得更快些。你這樣不是在救他,而是在害他。”
曹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下意識的點點頭,道:“這個……”
司馬懿道:“你若是殺將出去,怕是還沒到馬超的跟前,元明便已身首異處了,有何益處?”
曹真又點了點頭,司馬懿道:“元明是我的部將,他被人毒打,難道我就不心痛?但這事是打打殺殺能解決的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忽聽秦朗大聲叫道:“這是敵人的詭計,想要激得太尉出戰,太尉切不可……”說到處小腹又捱了一拳,疼得說不出話來。
司馬懿冷冷地道:16k小說…16K…cn首發“你聽聽,你聽聽,你還不如元明有見識。”
曹真定了定神,說道:“這該如何救人,還請太尉拿主意。”
司馬懿分開眾將,來到轅門口,低頭一看,只見不遠處擺著一張矮榻,榻旁放著幾瓶老酒,微微一笑,道:“是誰有這麼好的雅興?”
一名小校稟道:“是末將。”
司馬懿笑道:“你為何在此飲酒?”
那小校道:“末將小時曾讀過些書,教書先生曾說過《漢書》寫成後不久,便有一位儒士愛不釋手,連喝酒的時候都在讀,末將一時心血來潮,想就著馬超的惡言下酒。這不過是末將附庸風雅,胡作妄為,還請太尉不要見怪,末將這就收拾乾淨。”說著便要上前收拾。
司馬懿笑道:“不用收拾了。班固所著《漢書》足以與司馬遷之《史記》相媲美,著實不錯,我也曾在喝酒時讀它。”頓了頓,道:“你這想頭倒頂絕,我也來湊湊熱鬧。”說著在矮榻上坐了下來,那小校忙為他堪了一爵酒。
馬超見司馬懿不但出戰,反正坐在營前飲酒,大惑不解,道:“司馬老兒,我這可是在打你的部下,你居然不動怒?”
司馬懿笑道:“敗將乃無用之物,既便放了回來,也將送交有司,明正典型。你愛打便打,關我甚事?”說著舉爵飲了一口。
馬超道:“秦朗之母可是曹操寵妾,曹操一向將他當作親生兒子看待。如今他被擒受辱,你居然無動於衷。不怕到時魏主怪罪下來,要了你的狗命?”
司馬懿道:“兵敗者死,國有常刑。當年成得臣兵敗於城濮,還未歸國,便被楚王下旨賜死。這成得臣乃楚王極寵愛之人,偶有敗績,旋即處死。何況秦朗不過是武帝假子,何足輕重?武帝有子二十餘人,皇上也就有二十來個兄弟,自然不在乎區區一個秦朗,又如何會以此為罪?”
馬超心道:“這廝八成是心中怒極,故作閒暇。待我將秦朗折磨的慘不可言,看你還坐不坐得住?”說道:“既然你要瞧熱鬧,那我便給你來點熱鬧瞧瞧!”輕輕一拉手中長繩,秦朗只覺繩上一股大力傳來,呯地一聲,摔倒在地。馬超回頭對他說道:“這可是司馬老兒逼我的,你可別怨我,要怨怨他去。”雙腿一夾,坐下白馬邁開四蹄,向前竄出。秦朗雙手被縛,面繩子的另一端握在馬超手中,秦朗便被白馬拉著,在地下橫拖而去。
馬超口中呼嘯,命白馬放慢腳步,問秦朗道:“這在地上拖著走,滋味不好受吧?”
秦朗大聲道:“今日你如何折磨我,我統統記得。他日我僥倖不死,必當十倍奉還!”
司馬懿大叫道:“元明好樣的!”舉起酒爵,咕的一聲,將酒喝乾了。”
馬超道:“秦朗,你要覺得不好受,就求司馬懿出戰,只要他肯出戰,我就饒了你,如何?”
秦朗道:“你要殺便殺,要折磨便折磨,我若是皺一下眉頭,便……是好漢!”他本來想說“便不是好漢。”便說到“不”字時恰好被拉過一個土丘,拋了一下,竟將那個“不”字給咽在口中,說不出來。
馬超笑道:“對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好好向司馬老兒求情吧。”
秦朗道:“我是說‘便不是好漢’比這再痛苦十倍的折磨我也經受過,這點小小的痛楚又算得什麼?你趁早將爺爺殺了,否則爺爺必將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司馬懿笑道:“不愧是將門虎子,你父親在九泉之下若是聽到了,也會倍感欣慰的。”舉起酒爵咕地一下,又喝乾了。
馬超向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