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部分(3 / 4)

曾得罪過他們,他們如何輕易肯來?”

曹丕緩緩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要用什麼手段?”

郭皇后道:“子建恃才放曠,不自雕勵,飲酒不節,常在酒後言他人長短,這些毛病他原先就有,只不過在同你爭世子時深自收斂,不顯露出來而已。但江山易改,稟性難移,當初他身處逆境,不矯情自飾,便性命不保。如今他已登基為帝,行止自由,無所顧忌,怎能不好好發洩歷年所積的悶氣?我曾託人打聽子建宮中情形,發現他故態復萌,終日和丁儀、丁廙兄弟二人在宮中酣飲,醉後醜態百出,目不忍見,酒後狂言妄語,耳不忍聞。辛毗、劉曄等人都曾忠言直諫,可他卻不以為然,依舊我行我素。”

原先曹植個性張揚,任性而行,常同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胡吃海塞,狂飲濫醉,酒後往往胡說八道,胡言亂語,隨意抨擊時政,指責他人短處。可自從楊修死後,他深刻認識到自己既往行事太過荒唐,決心痛改前非,從此之後他便不再飲酒,也疏遠了原先那些狐朋狗友,不再同他們來往。整日價與青燈古佛相扮,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循規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可如此一來,他每行一步,都要經過深思熟慮一番,方始踏出,行動上當真是沒有半分自由可言,胸中所積的悶氣,也就越來越多,殊不知強行壓抑七情六慾,原是逆天行事,情慾並非就此消除,只是嚴加剋制而已。此時他登基為帝,一哭一笑,一舉一動,都可隨心所欲,又有誰敢管束他,讓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歷年所積的怨氣一旦為吐,自是大快所欲,便如同堤防潰決,一發不可收拾。

丁儀、丁廙兄弟二人從一開始便是曹植的死黨,終日和他商議如何篡奪世子之位,只是此二人除了會寫文章和撒酒瘋之外,幾乎一無是處,曹植和他兩人在一起,整日價便是邊飲酒邊吟詩作賦,不知不覺中,三人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幾乎同時醉倒在地,好似死人一般。曹植曾因此耽誤過不少曹操派給他的要事,於是曹操便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把大位傳給這樣一個時常人事不知的醉鬼。楊修死後,曹植性情大變,謹言慎行,規行矩步,再也不與丁儀、丁廙來往,曹操自然刮目相看,有心立曹植為世子。可就在關鍵時刻,曹丕篡奪了世子之位,並自立為王,丁儀、丁廙兄弟二人在官場上混久了,自然知道新官上任總是要放三把鳥火的,擔心曹丕上任伊始便下辣手誅殺曹植餘黨,那樣自己肯定是要腦袋搬家的,於是二人連夜趕到曹植府中,和他密密商議一陣,便即離家出走,前往幷州,這也就是為什麼曹丕派去殺害曹植的人到時,曹植早已不知死到哪裡去的原因了。

曹植到了幷州之後,不用像以前那樣終日循規蹈矩,作樣子給曹操看了,便又開始和丁儀、丁廙二人鬼混,終日爛醉如泥。荀攸看在眼裡,難免苦心勸其親賢臣遠小人,而曹植憋悶已久,直感一股悶氣鬱積胸中,不發洩一下,實在是說不出的難受,再者他也覺得歷朝歷代哪個皇帝不會喝酒?也沒見他們因此亡國,自己偶而醉上一兩次,又有何妨?當下便將荀攸的金玉良言當成了春風過耳,聽過便算,根本沒往心裡去。其時曹植的勢力甚為弱小,隨時都有滅亡的危險,曹植為了扭轉敗局,整日價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尚不敢肆意妄為,醉生夢死。而如今曹植一夜之間多了十數個郡,大軍到處,也是節節勝利,喜報頻傳。此消彼長之下,曹丕便顯得日暮途窮,岌岌可危。曹植見各路哨探流水價似的傳來捷報,不由得心花怒放,被勝利衝昏了頭腦,便又故態復萌,整日價同丁儀、丁廙飲酒吟酒,得其所在,樂而忘倦。辛毗、蔣濟等人見他如此倒行逆施,胡作非為,自是犯顏直諫,而曹植以為飲酒吟詩,乃是文人的賞心樂事,偶一為之,有益身心健康,自是無傷大雅。而辛毗這些大老粗不知其中樂趣,難免小題大做,又何必理會?

曹丕萬萬沒想到他弟弟當了皇帝之後,竟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十分開心,道:“哦,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其實我早就該想到了,他原先整日裡不喝得個爛醉如泥,絕不罷休,這酒癮豈是這個容易便戒得掉的,如今他又終日醉生夢死,當真是天祝我也!”

郭皇后笑了笑道:“呵呵,看來連老天都在幫你,你又何必犯愁?”

曹丕握著她手道:“老天既便有幫,我也不知道。倒是苦了你了,這次朕若能轉危為安,從今往後便只疼你一人,其他女子朕連看也不再看她們一眼。”

郭皇后心中激動,笑道:“這也不必。有你這句話,我便已心滿意足了。如今你要做的便是大出金帛,賄賂丁儀、丁廙二人。這兩人本來就是窮酸腐儒,一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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