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瑛一門心思想要為楊修報仇,賈仁祿要她劫糧,自然求之不得,欣然從命。可徐象就不同了,他原來既想劫了賈仁祿獻給曹丕換取萬兩黃金,高官厚祿,又想奪回原本就屬於他的山寨大頭領一職,當然他這些都還不是他最想要的,他連做夢都在想的事情,便是娶了楊瑛,和她一起雙宿雙棲,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千秋萬載,一統江湖。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楊瑛心中充滿著仇恨,滿腦子都想著如何報仇,根本沒有情之一字,再者徐象的長相,雖說不像賈仁祿那般諸醜齊備,該長則短,該短則長,卻也對不起觀眾,楊瑛又如何會看得上他?他汲汲營營,到頭來美人得不到也就罷了,還成了賈仁祿的階下囚,可算是倒黴到家了。
賈仁祿要他協助楊瑛前往白溝劫糧,答應事成之後,還他自由之身,並在軍中給他安排份工作,讓他擺脫水匪的惡名,堂堂正正作個軍人,殺敵立功,升官發財。這條件已算是十分優厚了,可他卻十萬個不願意,嘴裡喋喋不休,一定要讓賈仁祿將楊瑛許配給他,否則一概免談。賈仁祿苦口婆心的勸了他半天,直至口乾舌噪,徐象仍是咬緊牙關不鬆口。賈仁祿見軟得不行,只好來硬的了。便將張飛請進帳來。張飛嘴上的功夫雖然不濟,但拳腳上的口才卻很好,當下也不和他廢話,提起醋缽大的拳頭,往他的頂門上錘將下去,直打得他眼前金星亂舞,耳邊百鳥齊鳴,淚水、白沫、鼻血、尿水一齊流將下來。這一下終於使得他認清形勢,精神之後立即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般,口中連稱願為賈仁祿效死力,今後但有所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若不是張飛的神拳頗具奇效,他也不可能為賈仁祿賣命,萬一行事的時候拉稀擺怠,那可是要出大亂子的。
賈仁祿聽聞楊瑛克成大功,開懷大笑,道:“很好,很好。只可惜你是個女子,不然我一定上表皇上,封你做大官。”
楊瑛撅起小嘴,道:“女子怎麼就不能做官了,這是誰定的規矩?既然規矩已經定下了,改起來怕是麻煩的得緊,我也不想做大官,你讓皇上封我個小官,也就是了。”
楊彪其時正在帳中和賈仁祿商討下一步的行動方案,聽了這話,氣得鬍子根根上翹,道:“胡說八道!天下間哪有女子做官的,簡直是胡說八道!咳……咳……咳……”氣得咳嗽不止,楊瑛忙搶了上來,伸手輕輕拍打他的胸口。
楊彪瞪了她一眼,道:“像你這樣未出嫁的女娃娃就該待字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你成天瘋瘋顛顛,舞刀弄槍,簡直不成個體統!咳……咳……咳……”說到這裡又是咳嗽不止。楊瑛不以為然,卻不敢出言頂撞,向賈仁祿扮了個鬼臉,嘻嘻一笑,也就不以為意。
楊彪無可奈何,苦笑了笑,對賈仁祿說道:“這孩子從小就不在我身邊,缺乏管教,讓將軍看笑話了。”
賈仁祿說道:“女子當官雖說駭人聽聞,但也不是沒有。我遠征南蠻之時,曾聽蠻王孟獲說起,在他部落之南有個國度,女子便可以當官,可以執政,擁有權利也與男子差相彷彿,可以說是男女各頂半邊天。”心想:“我要是將現代男女平等這套灌輸給你,你非氣得當場吐血不可。不這麼說吧,又不知道怎麼和你這個老古董解釋,只好說是孟獲說的了,反正你這輩子是不可能見到孟獲的。就算見到了,孟獲最討厭讀書人,也不會給你這老傢伙好臉色看,你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咱家祝融雖是的的道道的南蠻人,可是老子撒過的謊,她肯定是會幫老子圓的,老子說太陽打西邊出來,她肯定不會說太陽其實是打東邊出來的,因此你也打聽不出什麼來,哈哈!”
楊瑛信以為真,雙眸一亮,道:“世上真有這樣的國家?”
賈仁祿點了點頭,道:“嗯。”
楊瑛笑靨如花,道:“看來那國家的人見識要比咱中原人高明百倍。”
楊彪氣得幾欲暈去,心中雖有千言萬語,但話到嘴邊,卻一個勁的咳嗽,怎麼也說不出來。
賈仁祿知道再說下去,楊彪非當場氣死不可,道:“好了,男女平等這個話題,無關眼下大局,就不討論了。楊瑛,這事你辦得漂亮。只可惜老子不能賞你官做,不過還是能賞你錢財的,一會你到公琰那支取黃金百兩,蜀錦百匹,就說是老子賞你的,他不會……”
正說到這裡,忽見蔣琬急匆匆進帳。賈仁祿笑道:“說曹操到,曹操還就到了。”瞥眼間,只見蔣琬眉宇間含有深憂,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了,不敢再開玩笑,正色道:“出了什麼事了?”
蔣琬道:“方才下官巡視各寨,鼓舞士氣。行至轅門附近時,忽聽得巡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