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孤家寡人,當起來也沒什麼意思了。嗯,我也有些想爹爹了,是該回去了。”
甄宓問道:“你家在哪裡?”
楊瑛道:“我家就在離此間不遠的長樂縣。曹丕篡位後改封原來的皇上為長樂公,爹爹心念故主,便和他一起在長樂安居,每日前往請安問好,一如往昔。”
徐晃嘆道:“真忠臣也!”
賈仁祿和甄宓對望一眼,心中均道獻帝果然沒有死,劉備一口咬定他已經不在人世了,又請道士,又辦法事,還急急忙忙的給他上諡號,看來是急著想當皇帝了。賈仁祿早知獻帝沒死,裝作大吃一驚,道:“噫,獻帝沒死?”
楊瑛道:“當然沒死。爹爹說劉備在未得知長樂公確切訊息的情況下,便認定長樂公已死,令群臣遙望設祭,恭上諡號,他也不是個好人。”
賈仁祿心道:“這個楊彪識透曹操在前,看破劉備在後,果然有兩把刷子。”說道:“這個……這個……當初曹丕篡漢,長安城中訛傳獻帝已被曹丕五馬分屍。有道是:‘三人成虎。’何況當時說獻帝被大卸八塊的又何止三個人?皇上見眾口一詞,不由得不信,不禁悲痛欲絕,哭得死去活來,當即命我等遙望設祭,併為其擬定諡號。皇上也是受人之愚,又不是有意為之,怎能說他不是好人?再說就算他再有不是,他好歹也姓劉,國號也叫大漢,總比曹丕篡漢要好多了吧。”
楊瑛向他瞧了一眼,道:“劉備能讓你這麼一個高人死心踏地的為他賣命,看來還真有些本事。”
賈仁祿嘿嘿一笑,道:“我哪些什麼高人,只不過是個插科打諢的小丑而已。我跟著皇上只是為了騙口飯吃,騙得不好瞎騙,讓你們見笑了。”
其時已是酉牌時分,隆冬時節,天黑得早,四下漆黑一團。甄宓道:“天色不早了,咱們也別站在這說話了,有話到了船上,慢慢再說不遲。”說著向賈仁祿瞧了一眼,目光裡滿是內容。
賈仁祿尷尬一笑,摸了摸肚子,道:“老子肚子已開始咕咕亂叫了,先上船把肚子填飽再說。”
楊瑛問甄宓道:“他平時說話也是這樣麼?”
甄宓點點頭,道:“嗯,這還是因為有你在,不然許多你連聽都沒聽過的汙言穢語早就脫口而出了。”
楊瑛笑靨如花,道:“打了許久的架,我肚子餓了,走,上船吃飯去。”
說話間,孫禮領著一隊親兵走近,說道:“水匪已全部肅清,只可惜讓大頭領跑了。”
賈仁祿指著楊瑛道:“這位才不折不扣的大頭領,那個傻了吧嘰的土老冒只不過是個小嘍囉而已,跑了也就跑了。”
孫禮兩眼瞪得溜圓,嘴張的老大,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行人上了大船,賈仁祿命人在甲板上張布宴席。眾人一面吃著山珍海味,一面觀賞平湖秋月。賈仁祿厲聲道:“楊姑娘,你這個小妮子年紀不大,膽子倒不小。居然佔湖為王,落草為寇,打家劫舍,殘害良民。天兵到此,兀自抗拒!你的罪過大了,別像三天沒吃飯似得,胡吃海塞,狂吞亂嚼,趕緊想想該如何立功贖罪吧?”
楊瑛苦戰良久,本就飢餓難耐,眼見珍饈滿案,有許多菜更是從所未見。哪還顧得上淑女形象,拿起筷子風捲殘雲,險些將舌頭吞下肚去,此時聽他這麼說,放下筷子,喝了口湯,笑道:“你打算讓我如何立功贖罪?”
賈仁祿心道:“那還問?自然是以身相許了。”不過這話可不敢說出口,當下正兒八經地說道:“你糾集烏合,為害一方,其罪莫大,本當斬首,以儆效尤。念你是初犯,又是名門之女,在此間落草也是為報兄仇,其情可憫,其罪可宥,姑免一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罰你……”
楊瑛道:“罰我什麼?”
賈仁祿心道:“罰你做我老婆!”說道:“你的罪過太大,罄竹難書,打屁屁那是肯定不夠的,我一時沒想好該怎麼泡製你,暫時先放你一馬。你是怎麼跑到黃澤落草的,還不給老子從實招來……我正跟你說話呢,你怎麼又吃上了?”
楊瑛道:“你這人實在太囉嗦,我剛和人苦戰良久,肚餓得緊,哪有空聽你胡說八道,有什麼話也得等我吃飽了再說。”
賈仁祿心道:“得,老子義正辭嚴的喝問,成胡說八道了。”怒道:“別以為老子請你上船,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要記住你現在是老子的俘虜。我能讓你和我們同桌進餐,已是看來你老子的面上,網開一面了……這盤菜是我的,你怎能隨便動筷子,當老子是空氣啊!”
楊瑛道:“我見你一個勁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