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使不完似的往外扔。魔修總共也有七八個人,此時受到佛珠的攻擊,也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但是很快,佔著人多的優勢,魔修們迅速恢復了秩序,開始不緊不慢地扔出一道道黑氣環繞的勁風或者毒藤。
陳零本身是水木靈根,自然立刻就意識到對方之中有擅長木系和風系法術的。只是她對和尚們並不瞭解,暫時只能按一般的套路來對敵。你甩藤子我就甩金刃符,你甩風刃我就裹嚴實點。總之一番下來,陳零倒是沒受什麼傷。但是一干和尚卻已經有些灰頭土臉了。
只見明悟原本灰白的僧衣已經有幾處殘破,手上佛珠也不剩下幾顆。其他人情況也差不了多少。鬥到這個程度,陳零其實還完全沒反應過來。怎麼一下子就落了下風呢。明天雙方修為也沒差多少啊。陳零涉世未深可能不知道,但是明悟等人都是常年被扔出去體驗世情,磨礪心智的,對上魔修的次數也不少。所以普一對上,就已經感覺到可能不能善了。
但是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對方也傷了幾個,現在說雙方罷戰肯定也不可能。如此一來,難道只能硬拼。很明顯,作為佛門弟子,大家都是圓滑處世又度己渡人的一群人。所以明悟一個手勢,最靠近腹地的一名弟子立刻彈出金芒光罩,似一把利劍往腹地之內衝去。魔修也很快注意到了他們的企圖,只見他們之中也分出一人,一個瞬移就要去攔住那名弟子。不過那名弟子想來早有打算,也不知腿上綁了什麼,微微一蹬,竟然硬生生掙開了魔修的黑藤纏,一個眨眼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陳零一看自然是一位那位弟子是遁到腹地裡了,但是他們還有這麼多人在外面可怎麼辦。這麼想著,心裡一急就又甩出了一把符。這一砸過去,立馬就在半路爆開一截粘稠渾濁的乳白色霧狀物,恰好橫亙在雙方之間。趁著大家還沒反應過來,陳零立馬也彈出光罩,往腹地裡去。雖然腹地也不一定安全,但是留在這裡肯定不安全。這麼一權衡,陳零立刻就遁了。
靠近腹地之前,陳零似乎看到明悟他們又撐開了防護罩,而魔修那邊已經破開了粘稠之物,甚至有一個魔修還追著她過來。但是陳零已經來不及做什麼了,她只感覺有一股吸力愣是把她扯了進去,整個人說不定都快要四分五裂了。
但是最終她沒有被四分五裂。她睜開眼的時候,四周都是烏漆墨(ma)黑的。這種程度應該能算是伸手不見五指了吧。陳零伸了伸五指,發現作為修仙人士,這種適用於凡人的詞語還是不要隨便拿出來騙人的好。
回想了一下剛剛自己胡亂扔出去的一堆符,看到那一堆粘稠的霧狀物,陳零突然發現天下之大,真是物盡其用啊。在丸山連最低等的靈寵都不願意碰的秋刀葵,用它的汁液竟能做出足以抵擋練氣十層一眾修士的符籙。陳零突然好想大笑三聲,不過鑑於目前還不能保證自身安全,也不清楚外面戰況如何,所以還是先歇了這份心思的好。
稍稍調息之後,陳零便開始探索這出烏漆墨黑的地方了。雖然是並不多資深的修士,但基本的生活常識還是知道的。略微的怔楞之後,陳零很快就在乾坤袋裡搜刮出一個火摺子,還有一顆俗稱所說的夜明珠。劃開之後,果然整個空間都亮堂起來。
細細打量之下,發現這竟然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溶洞。當然,頂部倒是非常之高,至少以陳零這個身高,幾個她加起來都夠不著。只見溶洞之內有汨汨流水,沿著天頂一路往下,最後在滑膩的石面上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再往前走,又分了岔道。最下面一條很窄,裡面流水聲音很大,越靠近冰涼之氣越盛。陳零以前聽母親說到過的天下水道之中,似乎有一種陰涼刺骨的水,在俗世,人們稱之為陰河。字面理解而來,就是跟陽面相對應的陰面之水,但是更深層的理解,就會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陰氣森森的通往冥間的陰河之水。
陳零自來比較怵那些陰涼的東西,所以一感覺到太過冰涼,立刻就選了另外一條道走。這條道也是一些完全沒有規則的人身大小的圓石零亂地構成,似乎完全看不出人為的痕跡。陳零隻憑著感覺踩著溼滑黏膩的石頭走,直到看見前方竟然有三級明顯的階梯,才暗暗慶幸自己選對了路。
有階梯就說明有人到過這裡,並且至少還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陳零拾級而上,很久就見到一處被大塊中空的岩石半覆蓋的平臺。整體似乎呈現空心的半邊南瓜狀,說是平臺就真的非常平整,沒有分毫髒亂或凹凸。陳零此時已經非常確定這裡住過人了。只見不足五尺的寬的平臺之上,整整齊齊地拍著一張石桌,三張石凳,桌上甚至還有一個杯子。陳零走進一看,果然是杯子。再看杯子旁,似乎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