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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閉關前指出大弟子練氣圓滿,卻遲遲不能突破,是心性上不可預見的缺陷所致。因此前腳一閉關,後腳就把所有事務一股腦全扔給了她,連個分擔的人都沒安排。
幾乎所有峰的弟子都說大師姐處事穩重,溫和待人,卻不知其間艱辛。聽二師姐梁晨晨偶有提及,大師姐似乎來自俗世。十歲之前都不知自己身具靈根,初初也緊緊是覺得五感稍稍異於常人。因為出身官宦之家,自小金枝玉葉般的生活,在家中也是受盡寵愛。只是世道無常,一朝大波流民忽然蜂擁入城,許多官商富裕之家都遭哄搶,李家不巧也在其中。大師姐因為當時隨母去了城郊含香寺上香,當時並不知情。之後就是丸山派弟子偶然路過帶回了她,至於上香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就無人知曉了。
陳零平時跟大師姐處的時間比較多,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大姐姐跟小妹妹的感覺,有親近卻缺少親密。除此之外,陳零有時候還有些怵她大師姐。這種怵,跟三師兄顧影璋的怕,又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怕,是因為覺得三師兄會很兇;怵,卻是因為難以言說的恐懼。不過陳零早就自動理解成“威嚴”了,所以並不排斥與她的接觸。
沿著前院找了一圈,確定大師姐應該並不在峰上,陳零就乖乖回自己洞府修煉去了。
第二天卯時未到,就早早地等在林子裡的瀑布旁。不過三師兄也非常準時。不一會兒就見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影子拖著月光走了過來。然後不說一句話地就開始唰唰叮叮地耍了一遍招式。陳零看得眼花繚亂,完全跟不上節奏。等他人停下來,就見到小師妹一頭霧水地呆在那裡。
第七章 舊址(二)
“師妹是女子;當以柔克剛。”隨著顧影璋微不可見地一皺眉,剛剛的招式又被故意放慢地演示了一遍。
陳零眼中只看見三師兄白色的衣袖跟褲腿忽而優雅地前進,忽而急速地後退,時而臨空迴旋,時而鼓袖迎風。劍走美式,劍如飛風,古人誠不欺我。伴著腳下落葉的簌簌響聲,陳零也不由自主地跟著舞起來。起初只能勉強跟上一招半式,但是隨著身心的注入,一刺一挑一劈都越來越快,最後只見還未破曉的林中月下,兩個白色身影重複著一模一樣的動作,直舞得夜色都有了旋律。
隨著天色逐漸呈現灰白,兩人的招式總算慢了下來,最後一個抱劍立身,簌簌之聲歸於平靜。
“剛剛這些招式回去多些琢磨。”
陳零這邊才平復下來,三師兄就拋下一句不見人了。於是剛剛才升起的“啊,三師兄是個好人”這樣的念頭,立馬就癟了下去。捏了個淨身訣後,自己也走出了林子。
兩個月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不等陳零將顧影璋所教所有招式混熟學會,靈鷲舊址方向就傳出驚天動靜。據說遠在八百里之外的西部沐州都隱有震動,不過因為有嫘河天塹隔斷,加之丸山此地修士水準相對較他們高出一截,一時半會兒也難有大批西部修士過來。
所說的震動,據聞其實是一聲輕嘯,尖利刺耳,卻又綿長環繞。起初丸山各派以為是靈鷲之聲,但鑑於靈鷲已多年不現於世,甚至舊址之中都未見靈鷲之影,所以這個揣測很快就被否決。再者嘯聲中隱見淒厲,更不似傳聞中靈鷲的傲然孤立。最終,各派高階修士將其暫定為異獸出世的初鳴。為了防止進入舊址時受此影響,各派都默默地替換了本次進入的修士。所以最終出發的時候,陳零發現原本應該在列的年鬱呂昂等人完全不見,甚至路德瑛都沒有蹤影。因為臨近出發,陳零隻來得及給路德瑛發了張傳訊符。
站在前往靈鷲舊址的飛舟上,陳零腦中一會兒糾結路德瑛為什麼沒來,一會兒又想起三師兄教的劍術招式,最終腦子打結,不得不坐下來理清思緒。
直到陳零跟顧影璋開始修習劍術,路德瑛的傳訊符中還提及她師傅要求她加強火系法術修習,甚至讓她注意舊址中可能會有幫助她提升神識的寶物。由此可見,至少那之前路德瑛是確定了要一起去舊址的。那麼導致變動的想必就是那之後發生的某件事了。如此陳零瞬間就聯想到了前些天瘋傳的舊址震動一事。
如果只是一般變故,絕對不至於讓門內突然更改出行名單,那麼就只能至重大的,或者未知風險的變故了。按這方向一推測,陳零立馬就出了一身冷汗。這一行看來不會很平靜。不著痕跡地掃視了周邊的弟子,只見他們大多神情激動,彷彿進入寶山一定可以滿載而歸。其中自然也有一些面無表情或者跟陳零一樣眉頭深鎖之人,陳零著重注意了他們幾個。
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