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靠近她,將她逼到床頭,雙臂輕輕攬上她的腰肢:“師尊怎麼能這樣,汙人清白,又不認賬,還要趕人走。”
救命啊!折壽啊!楚南楠被他撩得老臉通紅,騰地一下站起身:“我不趕你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他抓住她的手,楚南楠冷不丁就被拽得一個趔趄,跌回床,他腦袋親暱擱在她肩頭:“徒兒不介意,師尊想做什麼就做吧。”
楚南楠一腦門官司:“我不做,我……我現在身體不好。”
他歪頭想了一陣,倒是乖巧:“那好,等師尊身子好些再做,我去給師尊再採些花做餅。”
吃個屁花餅,誰還敢吃你那破餅!楚南楠在他身後揚起小拳頭。
少年輕掩上房門,整理好凌亂的衣衫,柔軟無害在瞬間褪去,眉心微蹙。
楚南楠這兩日太過反常,他天性多疑,總覺得這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心說乾脆照她說的做,冷落她兩天,她肯定會沉不住氣的。
最後一場春雨下過,院外的櫻桃樹花瓣全部凋零,枝條開始抽芽,不到半個月,結出了青色的小果。
楚南楠常站在樹下嗅,盼著那果子快些成熟。最近這些日子小徒弟沒怎麼纏著她,除了三餐準點送來,大多數時候都不在她眼前晃悠。
楚南楠落得清淨,巴不得他一輩子不湊過來。師徒戀什麼的她無福消受。
謝風遙得宗流昭指點,一天中大多數的時間都在練功場練功。武道先練體,謝風遙基本功很紮實,也勤勉,宗流昭不在時,他遇見阻塞的地方,便默默記下來,等他回來,一併解答。
後來宗流昭給他配了一塊傳音腕帶,他不在時兩個人也可以隨時交流。
有時宗流昭是在捉妖,有時是在做道場,但只要有空閒,都會接起他的傳音。
有機會學東西,謝風遙倍加珍惜,每日起早貪黑,給楚南楠準備早飯的時候她還沒起,夜裡練功回來時,她已經歇下。
不知不覺,兩個人明明住在一個屋簷下,卻有月餘未見。
練功場不遠處,是君寧建的學堂,扶風山收養的孤兒,沒有根骨的普通人,稍微大些,便會給他們足夠的盤纏送他們下山自己打拼,要麼去城裡做工,要麼去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