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探親,半年後回來聽說李九月嫁了人,她立刻跑來看望,卻想不到見到白大官人之後,也動了芳心,瞞著李九月跟白大官人偷偷往來,直到事情被李九月發現,大哭了一場之後,李九月無可奈何地讓白大官人把杜寒煙娶進門,可是姐妹倆的情分卻傷了,杜寒煙仍然常來找李九月說話,可李九月卻不太搭理她。
不過自從三夫人鳳花重進門之後,兩姐妹的關係便暖和了許多,只是不能與出嫁之前比了,像梳頭這種親密動作更是不可能有,所以綠玉見李九月居然讓杜寒煙給她梳頭,一時便呆住了,卻哪裡想得到,李九月是因為白大官人回來了,心裡高興,便不顧那許多,讓杜寒煙給她梳頭。
聽了杜寒煙的話,綠玉一時心中猶疑,還是沒動,李九月卻道:“還是妹妹想得周到,綠玉,快將那件娥黃百褶裙拿來。”
綠玉這才開啟衣箱,在裡面翻找。
杜寒煙笑道:“這個死丫頭,就聽表姐你的話。”一邊說,一邊將一支碧玉簪插進李九月的髮髻中。
李九月道:“綠玉自小就跟著我,自然是聽我的話。”
杜寒煙將手巾在熱水浸溼,擠幹後輕輕給李九月擦面,輕聲道:“丫頭忠心自是好的,只是不要恃寵而驕,要不然,在我面前好過,只怕在鳳妹妹那裡難過了,你也知道,鳳妹妹心眼兒不比你我,要是哪天她突然想支使你的丫環卻支使不動,只怕少不得要打幾個巴掌吧。”
“鳳妹妹不是這樣的人……”李九月嘴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心裡卻打起了鼓,她倒是見過鳳花重打人,只一回,打的是杜寒煙身邊的丫環怡紅。
杜寒煙輕輕哼了一聲,道:“你呀就是總把人往好裡看,等哪天綠玉吃了虧,你再心疼吧。”
李九月心裡一沉,可是不一會兒就又為馬上可以見到白大官人而興奮,杜寒煙剛才說的話,她早忘得一乾二淨,趕著時間畫了一個淡妝,換上了綠玉拿來的那件娥黃色百褶裙,窈窈窕窕,宛如畫中佳人。
杜寒煙上下看了幾眼,笑讚道:“表姐果然是清靈可人,莫怪當初汝郎他對你一見鍾情,迫不及待就把表姐娶進門。”
李九月眉梢眼角具是喜色,摸摸頭又摸摸臉,道:“妹妹,你看我打扮好了嗎?”
“好了好了,表姐我們快去迎接汝郎,別讓鳳妹妹搶了先。”
杜寒煙拉住李九月就往外走。
“啊,妹妹,你還沒有打扮呢。”
“我才不用打扮,就這樣已經是最美麗的了。”
杜寒煙自信滿滿,李九月垂下眼眸,悄悄咬了咬唇。
雖然有杜寒煙幫著梳理打扮,可兩人仍是慢了一拍,趕到正廳的時候,白大官人正從鳳花重手裡接過一杯洗塵茶。
“汝郎……”
李九月望著幾個月不見的丈夫,千言萬語,竟是全哽在了喉嚨裡,一句也說不出來,眼眶迅速地泛著紅。
白大官人滿眼溫柔地望著李九月,柔聲道:“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辛苦你了。”一邊說一邊握住李九月的手,輕輕搓揉著,“手這麼涼,怎麼不再多加件衣服。”
“汝郎……”
李九月還是說不出話來,眼淚卻開始往下掉。
杜寒煙沒好氣道:“你還知道回來,表姐都快把你想死了,為了快點見到你,連斗篷都沒有披就跑出來。”一邊說,一邊瞪著一雙鳳目,狠狠盯著白大官人。
“咳咳……”白大官人清清喉嚨,溫柔地抹去李九月眼裡的淚,“我這不是回來陪你們過年了嘛,讓我看看,幾個月不見,我的月兒都清瘦了,不過……也更漂亮了。”
李九月被他幾句溫言軟語一鬨,臉上紅了,眼淚也止了,忙道:“汝郎,你餓不餓,我讓人給你弄點吃的,對了,還要打盆熱水,給你洗洗風塵……”
“不用不用,這些鳳兒已經讓人去弄了,月兒、寒煙、鳳兒,你三個人就陪我坐著說說話。”
李九月幽幽看了鳳花重一眼,順從地在白大官人身邊坐下,鳳花重知道她的心思,是怪她搶了先,不由側過臉暗自吐吐舌,轉過頭來卻笑靨如花,道:“汝郎和兩位姐姐坐著吧,我給汝郎揉揉肩,這可是我家傳的按摩手法,保管能讓汝郎疲勞全消。”
說著,她繞到白大官人身後,真的給白大官人敲背揉肩起來。
杜寒煙毫不客氣的在另一邊坐下,道:“鳳妹妹真會討汝郎歡心,難怪他不顧我和表姐的反對,也要把鳳妹妹迎進門來。”然而對白大官人一瞪眼,“你這個混帳男人,不吭一聲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