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步,然而眼前卻一直晃動著白衣劍卿赤身裸體的撩人姿態,竟連腳下自動轉變了方向也不知道。
他又走回了白衣劍卿的身邊,理智與本能仍在鬥爭,一方面他並不喜歡男人,尤其這個男人還是白衣劍卿,另一方面,滿身的慾火蠢蠢欲動,叫囂著要他撲到這個男人的身上。
終究,還是本能戰勝了理智,白大官人緩緩蹲下身,兩眼冒著火地盯著白衣劍卿,道:“不管是何緣由,總是你辱我在先,我報復在後,亦是情理之中,你怪不得我。”
他見白衣劍卿早已是情慾迷亂,目光迷離,只怕根本就聽不到他說的話,他也不在意,這話,只是說與自己聽的,要讓自己心安理得。語畢,白大官人伸出手,抓住白衣劍卿的褲子,用力一撕,布帛破裂的聲音尖銳刺耳,然後他近乎粗魯的壓上去,毫無半分憐惜之意。
夜深人不靜,山洞之中,兩個人充滿情慾的喘息與呻吟聲,還有肌肉撞擊的糜淫之聲,在咚咚泉水聲中交織在一起,宛如風中細沙,碰撞糾纏,旋轉著飛向天邊。於是,在白衣劍卿的情慾迷離中,在白大官人的報復洩慾中,兩個人,糾纏了長達十年的孽情,由此拉開了序幕。
白衣折梅駕火影,側身天地一劍卿,這個心比天高、瀟灑絕倫的江湖浪子,自此開始了生命中無可避免一次墮落沉淪,唯一的一次,也是致命的一次。從今往後,再也無處尋那一騎揚鞭笑看風雲的瀟灑男兒,曾經攜手神仙眷侶,遨遊四海的宏願,在這個寒冷而迷亂的夜色裡,俱成泡影。
一大早,溫小玉再次縱馬前往溫家馬場,去看火影只是原因之一,其實心裡更多的是想見到白衣劍卿,大小姐情竇初開,怕讓丫頭小蘭看出心事來,那多不好意思,所以最近她去馬場,也不再帶上小蘭。
才出溫家堡的大門,就看到季惜玉攔在她馬前,溫小玉柳眉一豎,不高興地斥道:“你怎麼還在燕州,滾開!”
季惜玉眼中閃過一抹怒氣,臉上卻堆出討好的笑容,道:“小玉表妹,一大早的你這要是去哪裡?”
“不管你的事,快滾。”溫小玉對他實在是厭惡之極,手裡馬鞭高高舉起,如果季惜玉再糾纏,她就真的要打下去了。
“小玉表妹且慢動手,愚兄有話對你說。”季惜玉連連搖手急道。
“本小姐沒話跟你說。”話音未落,溫小玉的馬鞭已經狠狠地抽了下去。
“白衣劍卿!”
季惜玉一聲高呼,溫小玉手一抖,馬鞭貼著季惜玉的身體一滑而過。
“你見過劍卿大哥?”她急問。
季惜玉再次確認白衣劍卿對溫小玉的影響力,心中怒意熾燃,可是臉上仍是裝出討好的笑容,道:“小玉表妹,愚兄知道你想見白衣劍卿,這不一有他的訊息,就來通知你。你看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說?”
溫小玉咬了咬牙,道:“好,你跟我進來。”
說完這句話,她一打馬,轉身回了溫家堡。季惜玉陰陰一笑,尾隨而入。
同樣的時間,燕山中那個流著泉水的山洞裡,白衣劍卿悠悠轉醒。身邊的火堆早已經燃盡,對於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這一現況,他迷惘了些許時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最後的記憶只停留在白大官人點了他的穴道之時,之後的事情雖然已經不知道了,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白大官人扔下他一走了之。
這樣也好,失望之餘,白衣劍卿也暗自慶幸,他情慾勃發時的醜態沒有落入白大官人的眼裡。左腕斷骨處的痛楚一陣陣傳來,當勿之急,是要先處理傷口,從丹田內提升一口氣,內力瞬間遊走全身經脈,將被凍僵的身體內的寒氣驅逐出境,緩過這一口氣,白衣劍卿右手撐住地面,坐起身來。誰知他一動,下身傳來劇烈的痛感,隨著疼痛的產生,下半身麻木狀態也一點一點的消失。
白衣劍卿臉色頓時大變,不顧劇烈的疼痛,坐起身來,只見大腿根部血跡斑斑,乾涸的血漬中夾雜著濁白的液體,只要是男人,誰都知道那是什麼,旁邊是被撕裂的褲子,上面散落著同樣的紅白相夾的乾涸物。
白大官人?
白衣劍卿的臉色刷白一片,撐著半邊身子的右手因極度憤怒而握成了拳,兩根暴出面板表面的青筋肉眼可見的顫抖不已。
不,不可能是白大官人,他雖然風流成性,可是僅只對於女人,從昨夜他的反應就知道他不好男色,再者,白衣劍卿也不相信白大官人會乘人之危,不可能是他。可是……除了他還有誰會在三更半夜來這個山洞,白衣劍卿越想臉色越白,連半絲血色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