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鶴姐家的煙花啊。”喃喃著,鏡的目光有些黯淡。
市丸銀依舊掛著那副詭異的笑容。
“啊咧,志波家麼。”如果沒記錯的話,朽木隊長還有這個三席以前都是志波家的朋友。
微微一僵,鏡木木地“啊”了聲。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當然市丸銀本身不會在意。
他會來這裡,完全是因為藍染隊長交給他的任務罷了。也是個,比較有趣的任務。
“話說,副隊長為什麼會跟來這裡?”語調已經恢復成了之前的樣子,鏡有些懷疑地看著他道。
“阿類,真是傷心呢,草鹿桑覺得我不應該來這裡嗎?”他咧著嘴狡猾地笑著。
對面的女子皺了皺眉,豪不掩飾眼中的不舒服。
瞥了他一眼,鏡奇怪道:“難道你一直不覺得,你這樣笑很難看嗎?”
市丸銀微微一僵。
“我一直就想說了,就算要掩飾什麼,也不用笑這麼難看吧。”
“哦,笑得很難看麼。”
“恩,難看死了,怪不得美女不要你。”
不以為意地笑著。
兩個人慢慢走到了人比較少的地方。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煙花大會很快就會開始了。
“那麼,草鹿桑可以教教我怎麼笑得不難看麼?”他開玩笑道,一邊也期待著能有有趣的事情發生。
“教你?我又不需要偽裝,為什麼要像你這樣笑?更何況,笑需要教麼?”她鄙視地掃了他一眼。
微微有些疑惑,他緩緩道:“難道不是草鹿桑說我也……”話語停住。說是他也笑成那樣,只怕當時,就是在說他笑得難看了吧。
啊咧,啊咧。
“呵,看副隊長就知道這樣笑很辛苦了,我何必為難自己?”鏡微微眯起眼,“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笑,一點都不真實。副隊長對美女也是這樣笑得嗎?”然後好像很同情一樣“嘖嘖”兩聲,“怪不得美女傷心成這副樣子,整天醉酒啊。”
雖然說得誇張了些,但其實也差不多。
他知道亂菊喜歡喝酒。
也知道,亂菊為什麼喜歡喝酒。只是,為了某些東西,他終將放棄另一些東西。
“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笑呢?”頓了頓,“嘛,這也不管我的事。”
她嘴邊戲謔的笑意微微收斂,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平時便很少出門的朽木隊長與他最近迎娶進家中的妻子一起漫步著,臉上是少有的柔和。
幾乎是幸災樂禍地笑著,他以古怪的調子道:“阿類,草鹿桑的笑容,也不見得有多少真實呢。”
狠狠瞪了他一眼,她顧自向另一邊走去。
“什麼真實不真實的,都是屁話,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她咬牙切齒道,“你想掩藏什麼,那麼在你眼裡,什麼東西都是不真實的。說實話,不管你到底會不會笑,我都覺得你根本是逼自己不笑。”
停住腳步。
他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
他們的面前,是一家酒家。店裡熱鬧著,大部分客人此時為了看煙花而結帳離開。
後退了幾步,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吧,我承認我是看你笑成那樣看得火了,不管你怎麼想的,都不關我事。”
轉身,就看見她聳了聳肩,笑得一臉狡猾。
“所有事情,你想這樣,就不可能因為我想那樣就會有所改變。只是,副隊長,以後換張笑臉吧。”然後,她指了指店內,笑得曖昧至極。
他順著她的手看過去,怔住。
“副隊長——”聽到聲音,他回過了頭,兩邊的臉頰立刻被拉住,向兩邊扯,生生得疼。
“這是作為你笑得如此幸災樂禍的報復——”不帶絲毫慚愧地說出這句話,鏡大笑了兩聲,轉身離去。
在原地站了半晌,他走進了店內。
橘發女子醉倒在桌上,不醒人事。
將橫倒在桌上的酒瓶拿開,手在快要接觸到她臉頰的時候頓住。
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他輕輕啟唇。
“對不起。”
也許是他在逼自己不笑。
他自始至終都是在任性。
所以,對不起。
流魂街的夜空中,“砰”地一聲巨響,煙花盛開。
緩緩走到窗邊,抬頭看著轉瞬即逝的美麗煙花。
他卻依舊是那個笑得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