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和易士奇均大吃一驚。
“這麼說,‘嘎巴拉’本身一定具有某種神通。嘎巴拉既然在乾隆地宮中出現,可以斷定它至少應該在乾隆年間以前製作和麵世的,而且乾隆死後的數百年再也沒有在世上出現過。如果能夠查到藏傳佛教的一些文獻資料,或許可以看出些端倪。”易士奇分析著同時望著陳圓。
“讓我在網路鬼話裡瞎編可以,但你要問我‘嘎巴拉’真實的神通和出處,我可答不上來。”陳圓不好意思道。
天亮了,東方已現出晨曦。
“老爹,我想請您帶我去黑水潭。”易士奇對老爹說。
“好吧,我領你去,不過要多加小心。”老爹叮囑道。
“我也要去。”陳圓披頭散髮,摩拳擦掌。
“不行,萬一五毒蛭在那兒,那可太危險了。”易士奇斷然拒絕。
早餐後,易士奇要小華、陳圓留下來陪伊水,自己和老爹前往黑水潭。老爹揹著獵槍,掛上彎刀,帶上了些乾糧和水,山裡的水容易為鉤狀螺旋體汙染,那是來自一種山鼠的尿液,他說。易士奇只是挎著攝像機、GPS衛星定位儀和手電筒,這回可要接受武陵源山洞裡的教訓了。
他倆先沿著茶馬西道向哀牢山深處行進,在一條湍急的溪水前拐向密林深處的一條小路。
“紮上褲腳和袖口。”老爹已經準備了布帶子,並替易士奇紮好,“哀牢山林子裡的旱螞蟥兇的很。”他說。
“老爹,花腰傣族中只有巫師一人會養五毒蛭蠱嗎?”易士奇問道。
“嗯,花腰傣只有巫師可以養,這是自古以來的族規,就連族長也不能涉足。族裡一般的山民誰都不願去碰那有毒的東西,據說養蠱之人最後都不得好死。”老爹解釋道。
易士奇摸了摸懷中的金蠶,默不作聲。
“我們走的這條路是哀牢山毒獸遷徙的小路,不過,這個季節沒有事,很少見到它們。”老爹邊說著邊用手指彈掉已經偷偷爬上身來的旱螞蟥。
易士奇低頭仔細一看,自己的兩條褲腿上已經爬上來了數十條紫紅色如火柴棍般的旱螞蟥,趕緊連揪帶扯的扔到了地上,厭惡的用鞋後跟來碾。
就這麼翻山越嶺一路行進著,中午時分,他們來到了一座山頭上,一面休息一面吃點乾糧。
“穿過山谷間的那片黑松林,就是黑水潭了。”老爹手指著山下遠處的連綿起伏的松林說道。
“如果巫師的兒子巖黑還活著,那五毒蛭肯定要回到他那裡療傷,他們有可能在黑水潭麼?”易士奇猜測著。
“當年巫師父子就藏匿在黑水潭,經過那一役之後,人們忌諱提及黑水潭,據我所知,以後這一帶再也沒有人來過了,它早已被人們遺忘了。”老爹回憶道。
“我們走吧,看看那裡究竟有什麼。”易士奇起身道。
第二十四章 地穴
他倆朝山下走去。老爹端起了獵槍,子彈推上膛,氣氛緊張了起來。
易士奇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開始見到的是鬆散的黑松樹,漸漸密集起來,最後已是黑壓壓的一片了。他們穿行於茂密的林間,腳下踩著柔軟的枯死的松針,一股潮溼發黴的氣味兒瀰漫期間。
兩個時辰後,透過林梢撒落著斑駁的夕陽,天色已近黃昏。
前面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石塊前,石塊上佈滿了青苔,在它的身後,是一座小小的湖泊,湖裡的水呈黑色。老爹走上前,小心的擦去青苔,露出些個古老的象形文字,那些文字如甲骨文般又渾似蝌蚪。
“這就是黑水潭了。”老爹指著這座黑色的湖小聲道。
易士奇走到潭邊,湖水的顏色細看卻是深墨綠色,死一般的靜寂,不知這潭究竟有多深。
“當年追殺巫師的時候,我也在場,巫師放出五毒蛭來噬咬,族裡死了十幾個人,族長也被那毒蛭咬中喉嚨身亡,根據族長的遺言,所有死亡的人統統沉入黑水潭,不準帶回寨子裡,以防蛭毒波及婦孺。”老爹回憶說。
“巫師確實死了嗎?”易士奇問道。
“確實,是我一箭射穿了他的心臟,後來也是我將他的屍首沉入了黑水潭。”老爹肯定的說道。
“他兒子的屍首始終沒找到?”易士奇又問。
“連同五毒蛭都不見了蹤影。”老爹說。
“他們就在這裡。”易士奇靜靜說道。
老爹聞言頓時緊張起來,端槍四處張望:“在哪兒?”
易士奇輕輕道:“你聽,這